護腕還在腕上
她走向戰術指揮區,腳步堅定。沙盤燈還未熄,那個人一定還在。
她不知道等會兒會說什麼
有些痛,不該再由他替她嘗。
夜陵走出實驗室時,風正從走廊儘頭灌進來,帶著海鹽的氣息和一絲未散的硝煙味。
她腳步不疾不徐,卻每一步都像踏在命運的節點上。
護腕還纏在左腕,那道血肉翻卷的傷疤終於暴露在空氣裡——不再被遮掩,也不再被神化。
它是痛的證明,也是活的證據。
她穿過戰術指揮區的玻璃門,燈光灑在冷灰色的地磚上,映出她挺直的背影。
沙盤燈依舊亮著,微光勾勒出一個熟悉挺拔的身影——陸昭陽正俯身盯著三維地形圖,指尖劃過海底斷層線,眉頭緊鎖。
他肩章上的“烈風”徽記在光下泛著啞光,像一頭沉默蓄勢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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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陵一步步走近,腳步聲很輕,但他還是察覺了。
他抬頭,目光落在她裸露的手腕上——那道猙獰的疤痕赫然在目,像一道劈開黑暗的裂痕。
他瞳孔微縮,喉結滾動了一下,卻沒說話。
“以後,”她聲音不高,卻清晰得如同刀鋒出鞘,“彆再替我疼。”
陸昭陽猛地站直身體,眼神劇烈晃動。
他知道這道疤意味著什麼——那是係統剝離後,肉體對過往所有戰鬥的殘酷清算。
是她用命換來的自由。
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夜陵已向前一步,伸手握住他的手。
溫熱的掌心貼上他粗糙的指節,她指尖微顫,卻堅定地啟動了腕表終端——【命運同調】協議重新開啟。
“但如果你非要跟著痛……”她抬眼看他,眸光如夜火燃燒,“我允許。”
“你瘋了!”他低吼,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這不是允許不允許的事!”
下一秒,他一把將她拽進懷裡,力道大得幾乎讓她踉蹌。
他緊緊箍住她的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呼吸滾燙而紊亂:“我不是要分擔痛……我是想和你一起活著。不是作為備份,不是作為感應器,是你看著我,我牽著你,一步都不許再丟下。”
夜陵僵了一瞬,隨即緩緩閉上眼。
他的心跳撞在她耳畔,像戰鼓,像潮汐,像某種古老而堅定的誓言。
她沒再說話,隻是反手攥緊了他的作戰服下擺。
那一刻,沙盤上的紅點仍在閃爍,新任務的警報尚未解除,世界依舊暗流湧動。
可在這片鋼鐵與硝煙構築的孤島中央,兩個人影靜靜相擁,仿佛成了彼此唯一的坐標。
數日後,東海返航航線。
救援艇破浪而行,九名被救兒童的家屬站在甲板上,淚光與海光交映。
老吳遠遠望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夜陵站在船頭,墨發隨風翻飛,左腕上已換上一條嶄新的護腕,粗糲的麻繩編織而成,邊緣還綴著一枚銅鈴。
他忽然舉起手中漁叉,在空中劃出一個完整的圓。
那是漁民祭海時,敬獻給神明與英雄的禮節。
夜陵沒有反應,仿佛未覺。
但身旁的陸昭陽卻驀然抬手,行了一個標準而莊重的軍禮。
她側過頭,看著他堅毅的側臉,海風吹亂了她一縷發絲,拂過唇邊。
良久,她低聲開口,像是自語,又像是說給他聽:“以前我覺得……刀不該有名字。冷鐵無心,斬儘魑魅便好。”
她頓了頓,掌心悄然翻轉,覆上他微涼的手背。
“現在我知道了……它的名字,得由握刀的人定。”
話音落下的瞬間,心底最後一行係統提示無聲浮現——
“宿主已超越係統——歡迎回家,夜陵。”
海天遼闊,風不止。
而她的體溫,還在一點一點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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