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絕對的境界差距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陸源的領域如同無形的天地磨盤,攜帶著煌煌聖威與一絲源自紫府洞天的至高道韻,轟然壓下!
“哢嚓!”南宮臧那麵看似不凡的古鏡,連一息都未能支撐,便在領域之力的碾壓下徹底崩碎,化為齏粉。
“噗噗噗——!”
緊接著,那些亮起的法寶光芒如同風中殘燭般接連熄滅。慘叫聲此起彼伏,南宮家的長老和精英子弟們,在凝聚的領域之力下,肉身連同神魂,被寸寸碾碎,化為飛灰!
連一絲殘魂都未能逃脫。
那座正在試圖啟動的詭異傳送陣,核心處的漆黑魔晶發出不堪重負的“嗡嗡”聲,隨即在領域乾擾和雷霆餘威的雙重打擊下,“砰!砰!砰!”接連炸裂!
扭曲的陣紋瞬間黯淡、崩斷,整個傳送陣結構扭曲、塌陷,徹底淪為一片廢墟,再也無法運轉。
轉眼之間,方才還人影憧憧的地下宮殿,變得死寂一片。還能站著的,隻剩下油儘燈枯、依靠著殘破立柱才勉強沒有倒下的南宮臧。
他看著滿地的狼藉,族人的屍骸以及被毀的傳送陣,眼中充滿了無儘的怨毒、絕望和一絲瘋狂。
“嗬嗬……陸源……你贏了……你毀了我南宮家數百年的基業和……希望……”南宮臧氣息奄奄,聲音嘶啞,“但你也……活不了多久……”
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陸源,帶著一種嘲弄:“你根本不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麼……你以為斬妖司……還是以前的斬妖司嗎?”
“王景天……他早已不是……他自己了……哈哈……北域的大人們……布局深遠……豈是你能撼動……我在下麵……等你……”
話音未落,他身體猛地一僵,最後一絲生機斷絕,頭無力地垂下,氣息全無。隻是那臉上,依舊殘留著扭曲的怨毒和那令人不安的詭異笑容。
“早已不是他自己?”陸源眉頭緊鎖,南宮臧臨死前的話,像一根毒刺,深深紮入他的心中。
這與他之前從夏帝和上官鴻那裡得到的信息相互印證,這斬妖司的王景天應該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了!
不是他自己?
是奪舍?是被某種邪術控製?
還是……某種更深層次的複活?
一瞬間,陸源就在腦中閃過各種念頭。
他可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腦中的思想也沒有被局限住。
連他自己都是魂穿而來,那這世界中,發生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最誇張一點,比如這王景天,會不會也和他一樣,是某個魂穿而來的哥們?
這種念頭升起之後,陸源趕緊將雜念踢出自己的腦子。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是魂穿而來,自己最近的心境居然很容易被這種念頭影響,產生一些波動。
這對於他要徹底突破聖境,成就帝尊之境,已經隱隱有成為他心魔的一種跡象。
陸源降下身來,無視周遭的血腥與廢墟,目光凝重地掃過那座破碎的傳送陣和散落一地的魔穢苔蘚與血魂晶。
他蹲下身,指尖縈繞著一絲紫府本源之氣,小心翼翼地觸碰那些殘留的陣法碎片和妖魔物資。
通過鎮魔天尊殘留的記憶碎片,他更能清晰地感知到這些東西所蘊含的純粹魔氣以及其中蘊含的邪惡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