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聞家村到底是怎樣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一個個都是技能點滿了的現代魯班?
“那為什麼……做菜還需要我們來?”張遠不解地問。
這才是最矛盾的地方。一個連蓋彆墅都能無師自通的村子,怎麼會在廚藝上犯了難?
聞天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一絲不自然,他含糊地說道:“術業有專攻。總之,隻有這件事,我們需要外界的幫助。”
他說完便不再解釋,專心開著車。
張遠和喬會長、韓語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更深的疑惑。
這村子,處處都透著古怪。
拖拉機在村子的主乾道上停下,聞天帶著他們步行前往村長家。
就在一行人穿過一條狹窄的巷子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猛地從四麵八方襲來!
那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帶任何溫度,尖銳而直接,讓人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張遠渾身一僵,腳步瞬間停住。
喬會長和韓語琴也臉色一變,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們之前在村外就感受過一次這種氣息,但遠沒有現在這麼強烈,這麼近!
可周圍空空蕩蕩,除了白色的牆壁和青石板路,什麼都沒有。
那股惡意卻越來越清晰,幾乎凝成了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一直走在最前麵的聞天,突然停下腳步,朝著旁邊一處高高的院牆,冷聲嗬斥道:
“聞疏月!滾下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話音剛落,那高高的牆頭上,慢悠悠地探出了一個腦袋。
那是一個女孩的腦袋。
她紮著兩個辮子,臉上不知道從哪裡蹭的,沾著幾塊黑色的汙泥,隻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她就那麼趴在牆頭,歪著腦袋,好奇又帶著幾分挑釁地打量著張遠三人,那股讓人極度不適的危險感,正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那女孩被當場抓包,非但沒有半點心虛,反而衝著下方的聞家村漢子做了個鬼臉。
“聞天哥,你嗓門那麼大乾嘛,嚇到客人了。”
她聲音清脆,帶著點少女的嬌憨,可配上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隻讓人覺得詭異。
她喊的明明是“聞天哥”,可帶隊的漢子卻臉色一沉,糾正道:“我叫聞武!聞!武!”
女孩“咯咯”笑了起來,身手矯健地從高牆上一躍而下,落地悄無聲息,宛如一隻黑貓。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在張遠三人身上溜了一圈,最後停在張遠臉上。
“你們就是外麵來的廚子?”
她歪著頭,眼神裡的探究和危險感依舊沒有散去,“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能做出什麼好東西?”
這挑釁,簡直是赤裸裸的。
韓語琴眉毛一挑,剛要開口。
“聞疏月!”聞武的聲音裡充滿了警告,“族長還在等客人,你再胡鬨,就去後山給我閉門思過!”
聞疏月撇了撇嘴,似乎對“後山”這個地方頗為忌憚。
她不甘心地瞪了張遠一眼,然後轉身,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巷子的另一頭,來去如風。
隨著她的離開,那股壓在心頭的沉重惡意也瞬間煙消雲散。
張遠長出了一口氣,後背已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