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沈兆玉獨自站在山頂，俯瞰山下施工的城市。
風從他身邊吹過，帶著些涼意。山下的燈光亮著，起重機在動，還有人在來回走動，發出些聲音。
他站了一會兒，身後突然有動靜。
沈兆玉立刻轉身。
一個穿著暗綠色女仆裝的女孩站在那裡。她身上有幽綠色的光，兩側各有一隻浮空的巨手，一動不動懸在半空。
女孩看著他，眼神沒什麼溫度。
沒等沈兆玉說話，女孩先開口了，聲音幽冷，對沈兆玉做了一個屈膝禮：“您好。”
她沒再說彆的，兩側的巨手突然動了，朝著沈兆玉抓過來。速度很快，帶著破空的風聲。
“你是誰？！”沈兆玉側身躲開，巨手砸在他剛才站的地方，地麵裂開一塊。他抬手“翠墨雀淩”出現在手裡，劍身泛著淡青色的光。
女孩沒動，巨手收回，又再次襲來，一隻攻向他的正麵，另一隻繞到身後。沈兆玉腳步移動，劍隨身走，擋住正麵的巨手。“嗚……”
劍身和巨手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他借勢側身，避開身後的攻擊，手腕翻轉，劍刃劃向巨手的邊緣。
幽綠色的光在巨手上閃了一下，被劃到的地方沒什麼損傷。
女孩依舊站在原地，眼神沒變化。兩隻巨手攻勢不停，時而分開夾擊，時而合在一起猛砸。
沈兆玉不斷躲閃、格擋，尋找機會。他發現巨手的動作雖然快，但似乎跟著女孩的意識走，有那麼一瞬間的延遲。
他故意放慢動作，讓巨手以為能抓到他。就在巨手即將合攏的前一刻，他突然加速，身體從縫隙裡穿過去，劍直指女孩。
女孩眼神微變，一隻巨手立刻回防，擋在她身前。劍刺在巨手上，發出更響的聲音。沈兆玉手腕用力，劍身在巨手上滑動，順著邊緣刺向女孩的手臂。
另一隻巨手及時趕到，拍向他的後背。沈兆玉不得不收劍後退，避開這一擊。後背的地麵被拍得粉碎。
他站穩，喘了口氣。女孩的攻擊很密集，巨手的力量也大，硬拚不太好。他盯著女孩，還有那兩隻巨手，在心裡盤算。
女孩似乎不想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巨手再次發動攻擊。這次，巨手上帶著些綠色的霧氣，碰到地麵，地上的草立刻枯萎了。
沈兆玉皺眉，避開霧氣，劍上的青光更亮了些。他不再隻守不攻，主動衝向巨手，劍招變得淩厲。他專找兩隻巨手銜接的空檔下手，一次又一次地刺向女孩的方向，逼得巨手不得不回防。
幾個回合後，沈兆玉找到一個機會。當一隻巨手揮過來時，他沒有躲開，而是用劍格開一個角度，身體跟著旋轉，借著巨手的力量繞到側麵，另一隻巨手來不及反應。
他一劍刺向女孩身邊的那隻巨手的掌心——那裡的綠光看起來最亮。
“嗤”的一聲，劍刺中了。
女孩悶哼一聲，那隻巨手晃了晃，綠色的光暗淡下去。
她眼神變冷，另一隻巨手瘋狂地砸過來。沈兆玉抽回劍，迅速後退，躲開攻擊。
沒等女孩調整，沈兆玉再次衝上前。他集中攻擊那隻已經受傷的巨手，劍光不斷落在上麵。那隻巨手的綠光越來越暗，動作也慢了下來。
“破！”沈兆玉大喝一聲，劍光暴漲，一劍刺穿了那隻巨手。
巨手發出一聲類似碎裂的聲音，化作綠色的光點，消失了。
女孩臉色白了些，剩下的那隻巨手猛地拍向沈兆玉，帶著一股狠勁。沈兆玉側身躲過。
手中的劍，直直地穿透那名少女的胸膛。
女孩身上的幽綠色光芒弱了很多，她看著沈兆玉，眼神裡有些難以置信。
沈兆玉收回劍，看向她：“結束了。”
女孩沒說話，身體晃了晃，也化作綠色的光點，消散在夜色裡。
山頂恢複了安靜，隻有風還在吹。沈兆玉收起劍，看著女孩消失的地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轉身，繼續看向山下的城市。施工的燈光依舊亮著，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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