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姐～我們今天逛哪兒？”
晨光剛漫過彆墅的雕花窗欞，方青卿便揉著惺忪的睡眼下樓，餐桌上有溫好著的粥，不見方淼的身影。
她端起粥碗剛喝了兩口，就見沈兆玉穿著一身淺灰色運動服從大門走進來。
“早啊，沈兆玉！”方青卿晃了晃手裡的勺子，朝他眨了眨眼，看著修身的運動服沒想到一早就能大飽眼福，“我媽一早就走啦，應該是去城郊的竹林‘悟自然之道’了，估計得傍晚才回來。”
沈兆玉在她對麵坐下，拿起溫熱的包子咬了一口：“‘地’之道……她之前領悟的是人道，現在進度怎麼樣？”
“誰知道呢，”方青卿撇撇嘴，隨手打開了客廳的電視，“她總說天地人三道得慢慢磨，總有一天能成的，可我覺得她就是想躲開我，讓她陪我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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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魷魚～魷魚～起來！”
“那一天的基膜～基膜～起來！”
歌手的嗓音又啞又飄，高音處還破了音。
方青卿猛地放下粥碗，指著電視屏幕瞪圓了眼睛：“這什麼玩意兒？！音係閥界者的tn團怎麼把歌毀成這樣了？”
她氣得拍了下桌子，粥碗都跟著晃了晃，“剛才聽他們還挺穩的，現在是靈力透支了還是故意擺爛啊？簡直辣耳朵！”
沈兆玉被她誇張的反應逗笑，抬眼看向電視屏幕——畫麵裡的三個年輕人穿著花哨的舞台服，卻難掩演唱時的僵硬，尤其是主唱，唱到副歌時明顯氣息不穩。他收回目光，隨口問道：“你很喜歡這個團？”
“怎麼可能！你是在逗我嗎？！”方青卿氣鼓鼓地關掉電視，轉而想起另一件事，湊到沈兆玉身邊，神秘兮兮地說：“對了沈兆玉，我媽昨天跟我說，你在幫自己未來的勢力選地址？”
沈兆玉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確實在看，江右這邊靈氣濃度不錯，而且治安穩定，適合作為據點。”
“但還是算了……這裡也不需要第二個‘秋水閣’。”
“那怎麼辦？”方青卿眼睛一亮，拉著他的胳膊晃了晃，“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說不定能給你點靈感——順便我們還能玩會兒！”
沈兆玉有些疑惑：“你要帶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方青卿說著，已經起身往門口走，“快跟我來，保證有意思！”她今天穿了件鵝黃色的短袖和牛仔褲，頭發紮成高馬尾，看起來活力十足。沈兆玉無奈，隻好放下手裡的包子，跟著她出了門。
兩人打車往市中心的老城區走，越往裡走，街道越窄，兩旁的建築也漸漸變得陳舊。
最後車子停在一條偏僻的巷口，方青卿拉著沈兆玉往裡走，拐了兩個彎後，停在一扇不起眼的鐵門麵前。她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誰？”
“咳咳！夜鳥尋幽林，三點月藏身。”方青卿壓低聲音說道。
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探出頭，看到方青卿時，臉上的凶相緩和了些，卻在看到沈兆玉時皺起眉頭：“這位是？”
“我朋友，一起過來玩的。”方青卿拍了拍男人的胳膊，笑著說，“放心，他不是條子，也懂規矩。”
男子上下打量了沈兆玉一番，見他穿著普通，氣質卻很沉穩，不像是惹事的人，便側身讓他們進去：“進去吧，裡麵規矩多，彆亂摸亂看。”
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眼前突然亮了起來——這是一個地下賭場，大約有半個足球場大，四周擺著十幾張賭桌，還有其他類型的，賭徒們圍在桌旁，有的滿臉通紅地大喊，有的則緊盯著骰子，手指無意識地攥著籌碼。
‘……我看你是自己想玩吧。’沈兆玉心知被騙了，但也沒辦法，來都來了，那就玩一會兒。
空氣中彌漫著煙味、汗味和淡淡的酒精味，嘈雜的聲音幾乎要掀翻屋頂。
沈兆玉皺了皺眉，他對賭博沒什麼興趣，卻也沒多說什麼，跟著方青卿走到一張賭大小的桌子旁。
方青卿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現金，換了五百塊的籌碼，遞了一半給沈兆玉：“來都來了，玩兩把唄，輸了算我的！”
“如果賺了嘛……有獎勵哦～”
沈兆玉接過籌碼，目光落在賭桌上的骰子上。他發動能力“theis”也算是預知。
在這時悄然發動，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下一輪骰子的點數——三個六，大。他沒有立刻下注，而是看著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那人手裡攥著一大把籌碼，眼神狂熱地盯著骰子，嘴裡念叨著：“小，這次一定是小！”
莊家搖完骰子，放在桌上：“買定離手！”
中年男人猛地將手裡的籌碼全推到“小”的區域，臉上滿是誌在必得的神情。沈兆玉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按照預知，這一輪是大。
果然，莊家掀開骰盅，三個六赫然在目，中年男人瞬間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嘴裡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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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嗤笑一聲：“老張，你都輸了一下午了，還不信邪？賭場的規矩就是願賭服輸，你再賴著不走，小心被扔出去！”
老張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地盯著莊家：“你出千！肯定是你出千！”他說著就要撲上去，卻被旁邊的兩個保安死死按住。
莊家冷笑著看著他：“這位客人，我們賭場開門做生意，最講規矩，你要是覺得我們出千，可以找鑒賭師來查，要是再胡攪蠻纏，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老張掙紮了幾下，見沒人幫他，隻好垂頭喪氣地被保安架了出去。方青卿湊到沈兆玉耳邊，小聲說：“看到沒？這就是不守規矩的下場，這人還是很好的，以前有個人靠能力透視，直接被戳瞎眼睛，在這兒沒人跟你講道理，隻看你有沒有本事。”
沈兆玉點點頭，目光重新落在賭桌上。這一次，他將手裡的籌碼推到“大”的區域。莊家看了他一眼，搖起了骰子。周圍的人見他隻下注兩百塊，都沒太在意，隻有方青卿好奇地看著他：“沈兆玉，你怎麼選的是大啊？”
沈兆玉笑了笑，沒說話。等骰盅掀開，三個五，大！莊家愣了一下，把籌碼推給了沈兆玉。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沈兆玉每次下注都精準無比，不管是賭大小還是猜牌麵，從沒輸過一次，手裡的籌碼很快就從兩百塊變成了兩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