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吐露了足以震驚整個九門的秘密,提供了一線生機。
還有他背上那個,為了救所有人,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兄弟。
去他娘的!
王胖子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老子什麼時候怕過賭命!
從跟了吳邪和悶油瓶開始,哪一次下地,不是在賭命?
七星魯王宮,賭了!
西沙海底墓,賭了!
秦嶺神樹,雲頂天宮,蛇沼鬼城……哪一次不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過來的!
以前有天真在,有小哥在,他王胖子可以嘻嘻哈哈地跟在後麵,當個衝鋒陷陣的打手。
現在,他們倆一個昏迷不醒,一個重傷垂死。
這個家,該他王胖子來扛了!
“賭了!”
一個字,從王胖子的牙縫裡擠了出來,擲地有聲。
他挺直了腰杆,背上的吳邪給了他無窮的力量。
他看著解雨臣,眼神裡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小花,胖爺我今天就把咱們幾個人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
他頓了頓,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
“你要是敢騙胖爺,或者你那外婆的故事是編的,我告訴你,胖爺我就是做鬼,也得跑到你家那戲園子裡,把你那台子給拆了!讓你唱不成戲!”
解雨臣看著他,虛弱地笑了。
“好……要是我騙了你……我的戲園子……隨你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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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你這句話就行!”
王胖子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背上的吳邪放下來,讓他靠著牆壁。
然後,他走到解雨臣身邊,蹲下身子,從懷裡摸出那把用了多年的匕首。
“小花,你自己來,還是胖爺我幫你?”
“我自己……”
解雨臣掙紮著伸出自己那隻還算完好的右手。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那是一雙唱戲、畫眉的手,此刻卻沾滿了塵土和乾涸的血跡。
王胖子把匕首遞給他。
解雨臣接過匕首,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的掌心,狠狠地劃了下去。
一道深深的口子裂開,鮮紅的血液,瞬間湧了出來。
那血,看上去和普通人的血沒什麼兩樣。
沒有金光,也沒有異香。
解雨臣咬著牙,將流血的手掌,慢慢地、堅定地,伸向了石壁上那個嵌著令牌的凹槽。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屏住了。
王胖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張起靈的目光,也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隻手。
時間,在這一刻,流逝得無比緩慢。
一滴。
兩滴。
三滴。
鮮紅的血液,滴落在那塊古樸的木質令牌上,滴進了那個指甲蓋大小的血槽裡。
血液迅速地滲入木紋之中,消失不見。
一秒。
兩秒。
十秒。
石壁,紋絲不動。
令牌,毫無反應。
周圍,死一般的安靜。
王胖子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失敗了……
果然,還是失敗了……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一種巨大的失望和絕望,像是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他甚至不敢去看張起靈的表情。
解雨臣的手還在流血,但他臉上的血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他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堅定,變得黯淡,最後化為一片死灰。
“對不起……”
他喃喃地說道,聲音裡充滿了無儘的愧疚。
“我……”
他話還沒說完,異變陡生!
隻聽“嗡”的一聲輕響,那塊吸收了血液的令牌,突然綻放出一陣柔和的青光!
光芒雖然不亮,但在這昏暗的地下,卻顯得格外清晰。
緊接著,那令牌中央的血槽位置,亮起了一個極其複雜的符文。符文流轉,仿佛活了過來一般。
“有……有反應了!”
王胖子失聲叫道,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
他眼中的絕望瞬間被狂喜所取代,他激動地抓住解雨臣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
“小花!你他娘的看到了嗎!有反應了!你外婆沒騙你!你小子真是張家的種!”
解雨臣也呆住了,他看著發光的令牌,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張起靈的臉色,卻變得比剛才更加凝重。
“不對。”他沉聲說道。
“什麼不對?”胖子回頭問他。
“光……不對。”張起靈死死地盯著那個符文,“張家本家的機關,激活時……應該是金光。”
“青光怎麼了?青光就不是光啊?你管他金光銀光,能開門就是好光!”胖子不以為然。
可他的話音剛落,那陣青光猛地大盛!
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從石壁的縫隙中滲透出來。
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轟隆隆——”
沉重的機括轉動聲,從石壁的深處傳來。
那聲音,不像是開門。
更像是……某種沉睡了千年的巨獸,正在被喚醒。
王胖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險,正在逼近。
“小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起靈沒有回答他,隻是用儘全身的力氣,撐著牆壁站了起來,將那把黑金古刀,橫在了身前。
“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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