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
胖子看著桌上的地圖,還有那枚被我放在『禁區』位置的玄玉子,臉上的肥肉還是忍不住抽搐。
『天真……你老實告訴胖爺,這事兒……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不是害怕,而是對未知危險的本能敬畏。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
我轉過身,看向一直坐在角落裡,仿佛入定了一般的悶油瓶。
從我拿出地圖,說出那個瘋狂的計劃開始,他的表情就沒有絲毫變化。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一直在聽。
而且,他聽進去了。
我走到他麵前,蹲下身,與他平視。
他的睫毛很長,在燈光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那雙淡漠的眸子裡,映出了我的身影。
『小哥。』
我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
『三天之後,想不想……』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活動活動筋骨?』
空氣,在這一瞬間安靜得可怕。
胖子連呼吸都屏住了,緊張地看著我們。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就在胖子幾乎要憋不住的時候,悶油瓶那如同雕塑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他緩緩抬起眼簾,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了一抹極淡,卻又亮得驚人的光。
他看著我,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個字。
一個讓胖子瞬間從地獄回到天堂,讓我的心臟都漏跳了半拍的字。
『好。』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一個『好』字,勝過千言萬語。
那是一種承諾,一種信任,一種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會陪你一起闖的決心。
我笑了。
發自內心地笑了。
我站起身,重新看向那張地圖,眼神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鬥誌。
新月飯店?龍潭虎穴?
那又如何!
有小哥這句話,彆說一個新月飯店,就算是天王老子的淩霄寶殿,我也敢去闖一闖!
『胖子,準備一下。』
我的聲音,充滿了自信與豪邁。
『三天後,咱們……』
『去屠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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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京城,一座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內裡卻戒備森嚴的四合院深處。
一個身穿黑色唐裝,頭發花白,麵容卻依舊矍鑠的老人,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富有節奏,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神色慌張。
『老板,出……出事了!』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平靜,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什麼事,這麼慌張?』
『解……解家的人來了!』中年男人喘著粗氣說道,『解家的當家,解雨臣,親自來的!』
『哦?』老人眉頭微微一挑,『小花娃子?他來做什麼?』
『他……他給您送來了一份回禮!』
中年男人說著,雙手顫抖地捧上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老人的目光落在盒子上,眼神裡閃過一絲玩味。
『回禮?有意思。打開。』
『是!』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打開的瞬間,老人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隻見盒子中央的紅色絲綢上,靜靜地躺著一枚銀質的祥雲袖扣。
看到袖扣的那一刻,老人那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變化!
他猛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一把奪過盒子,將那枚袖扣拿在手裡,反複地摩挲著。
沒錯!
就是它!
去年七夕,他在後山亭子裡丟失的那枚!
他找了整整一年,幾乎把整座後山都翻了過來,卻一無所獲!
他本以為,是掉進了哪個石縫裡,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可現在,它卻以這種方式,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從他的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這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解雨臣呢?』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沉。
『他……他還在前廳等著。』中年男人被老板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嚇得瑟瑟發抖。
『他還說了什麼?』
『他……他說……』中年男人結結巴巴地,將解雨臣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
『他說,有一個叫吳邪的人,托他給您帶句話……』
『三天之後,他會親自登門拜訪。讓您……』
中年男人說到這裡,不敢再說下去,隻是驚恐地看著老板。
老人死死地盯著手裡的袖扣,手背上青筋暴起。
『讓他……怎麼樣?說!』
『讓您……洗乾淨脖子……等著!』
轟!
話音落下的瞬間,老人手中的紫檀木盒子,被他生生捏成了齏粉!
一股恐怖的殺氣,從他體內轟然爆發,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吳……邪……』
老人從牙縫裡,一字一字地擠出這個名字。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陰鷙,如同黑夜裡擇人而噬的毒蛇。
『好……好一個吳邪!好一個九門後輩!』
他怒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傳我的話下去!』
『三天之內,封鎖所有進出京城的要道!』
『啟動『天羅地網』最高級彆的防禦!』
『我不管這個吳邪是何方神聖,我不管他用什麼手段!』
『三天之後,我要讓他……』
『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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