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晚飯吃什麼。
但這話聽在胖子耳朵裡,不亞於晴天霹靂。
讓小花去搞這些天方夜譚一樣的東西?還隨便開價?
這得是多大的手筆!
胖子被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隻憋出一句。
『天真……你老實告訴胖爺,你是不是把瑞士銀行給搶了?』
『差不多吧。』吳邪開了個玩笑,『總之,這事很重要,你親自去辦。辦好了,給你記頭功。』
『得嘞!有你這句話,彆說是去新月飯店,就是去闖白宮,你胖爺也給你辦得妥妥的!』
胖子瞬間又恢複了打了雞血的狀態,『你就擎好吧!』
掛了電話,吳邪將一份複雜到極致的材料清單和結構圖發了過去。
他相信,以解家的能力和新月飯店的底蘊,或許湊不齊全部,但至少能解決大部分。
剩下的,他再想彆的辦法。
做完這一切,他轉過頭,發現張起靈正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你似乎……有很多秘密。』張起靈緩緩開口。
『人嘛,誰還沒點小秘密呢。』吳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沒有去解釋,而是直接走向了院子角落的那堆雜物。
『小哥,空口無憑。』
吳邪一邊說,一邊隨手從裡麵撿起一根生鏽的鐵棍和幾截廢棄的電線。
『在你等我那批材料的時候,我先給你做個……開胃小菜。』
張起靈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看著吳邪。
夕陽的餘暉將吳邪的身影拉得很長,他蹲在地上,手裡拿著那些不起眼的垃圾,神情卻專注得像一個正在雕琢稀世珍寶的宗師。
然後,張起靈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吳邪的手指,以一種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在那根生鏽的鐵棍上拂過。
沒有工具,沒有火焰。
那根堅硬的鐵棍,在他的指尖下,卻像是柔軟的麵團一樣,開始扭曲、變形、拉伸。
鐵鏽簌簌脫落,露出了裡麵閃爍著奇異光澤的金屬本體。
一縷縷纖細如發的金屬絲被從中抽離出來,又在他的操控下,以一種玄奧無比的方式,與那些廢舊電線裡的銅絲纏繞、編織在一起。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充滿了某種難以言喻的韻律感。
那不是現代的任何一種加工技術。
更像是一種……創造。
一種憑空造物的神跡。
張起靈的呼吸,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停滯了。
他見過無數奇人異事,見識過超越凡人想象的力量。
可眼前這一幕,依然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這已經不是技巧,而是『道』。
是將物質的規則玩弄於股掌之上的能力。
吳邪,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那些廢銅爛鐵,在吳邪的手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結構無比精密的金屬造物。
它像一個由無數齒輪和金屬絲線構成的魔方,層層疊疊,環環相扣,散發著一種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吳邪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將那個金屬造物托在掌心,走到了張起靈麵前。
『好了。』
他笑著,像一個獻上自己得意作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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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個籠子核心鎖的一部分,我稍微做了點改動。』
張起靈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金屬造物上。
隻看了一眼,他的心神就猛地一震。
雖然外形和材質都完全不同,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種獨特的、針對他血脈的禁錮法則,那種讓他靈魂都感到壓抑的氣息,和當年那個籠子裡的核心,如出一轍!
不,甚至……更加純粹,更加霸道!
吳邪怎麼可能……用一堆垃圾,在幾分鐘內,就造出這種東西?
這完全違背了常理!
吳邪看著張起靈臉上那萬年罕見的震驚,心中的滿足感幾乎要溢出來。
他把手中的金屬鎖遞了過去。
『小哥,試試看,用你的血。』
張起靈深深地看了吳邪一眼,接過了那個金屬鎖。
入手冰涼,卻又沉重無比。
他伸出兩根奇長的手指,指尖在鎖身上輕輕一劃。
一滴殷紅的麒麟血珠,從指尖滲出,滴落在了金屬鎖的中心。
嗡——
一聲輕微的嗡鳴響起。
那滴血液,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瞬間化作無數道細密的血色紋路,沿著金屬鎖上那些玄奧的軌跡,閃電般蔓延開來。
整個金屬鎖,在瞬間被點亮!
一道道血色的光芒在內部流轉,無數細小的齒輪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轉動、齧合、重組。
哢嚓!哢嚓!
清脆的機括聲不絕於耳。
最終,所有的光芒都收斂於內,整個金屬鎖恢複了平平無奇的樣子。
但張起靈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已經……活了過來。
一股無形的、強大的禁錮之力,從鎖中散發出來,牢牢地鎖定了他。
雖然這股力量還很微弱,但其本質,卻和當年那個巨大的囚籠,沒有任何區彆。
甚至,在某些方麵,更加的……完美。
張起靈抬起頭,看著吳邪,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
他想問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吳邪臉上的笑容,卻帶上了一絲神秘。
『這把鎖,我加了點新東西。』
他看著張起靈,緩緩說道。
『它認的,不止是麒麟血。』
張起靈的眼神一凝。
『什麼?』
吳邪的笑容,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燦爛,卻又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
『它還認……』
『恐懼。』
『汪家人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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