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念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地圖的中央,突然彈出了一個視頻播放窗口。
窗口裡,出現了一張吳邪他們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是裘德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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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裡的他,比吳邪上次在海底墓見到的影像要蒼老憔悴得多。
他虛弱地靠在輪椅上,臉上布滿了老人斑,渾濁的眼睛裡透著一股油儘燈枯的死氣。
他似乎知道鏡頭已經打開,費力地喘息了幾下,然後用一種緩慢而清晰的語調開口了。
『吳邪。』
他的聲音通過電腦的揚聲器傳出,在寂靜的吳山居裡顯得格外突兀。
『當你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我已經死了。阿寧……是我布下的最後一步棋,也是我……最後的投資。很抱歉,我把她也卷了進來,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胖子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老狐狸,人都死了,還他媽算計。』
視頻裡的裘德考沒有停頓,繼續說了下去。
『我追尋了一輩子長生不老的秘密,踏遍了全世界的古墓,解讀了無數的古代密文。我以為我正在接近神,最後才發現,我隻是一個試圖弄明白書本內容的讀者,一個可笑的讀者。』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混雜著自嘲和恐懼的神情。
『這個世界,是一本書,吳邪。我們所有人,都是書裡的角色。而現在,有一個瘋子,一個我稱之為“撕書人”的存在,正在篡改我們的世界。』
『他不是在寫故事,他是在撕書!他要把所有不符合他想法的段落,所有他不喜歡的角色,都從這本書裡,一頁一頁地,殘忍地撕掉!讓其歸於虛無!』
吳邪的心臟,隨著裘德考的話,一下一下地沉了下去。
這個說法,與悶油瓶在長白山傳遞給他的信息,不謀而合。
『我花光了所有的財富,動用了所有的人脈,才勉強捕捉到了“撕書人”的一點點痕跡。我發現,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腳下這片土地最古老的根基——秦始皇陵。他想從那裡,撕掉整本書的第一頁!』
『我阻止不了他,我太老了,也太弱小了。我所有的手下,都在他的力量麵前灰飛煙滅。阿寧是最後一個。我讓她帶著這個u盤來找你,因為你……是這本書裡,唯一的一個“錯字”。』
『錯字?』胖子一臉茫然,『這老外說什麼胡話呢?』
解雨臣卻麵色凝重,他看向吳邪,眼神裡充滿了探究。
吳邪沒有理會他們,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屏幕裡的那個老人,聽著他最後的遺言。
『你是不該存在的變數,所以“撕書人”的力量無法立刻將你抹去。』裘德考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這張地圖,是我用整個團隊的性命換來的,它能讓你看到陵墓裡那些被篡改過的“活物”。而那個藍色的信標,是整個秦陵裡,唯一一處“撕書人”也無法觸及的“安全屋”。』
『那地方,是這本書在印刷時,留下的一塊小小的油墨汙點。一個不該存在的bug。去那裡,找到它,那是你在那座活的地獄裡,唯一能喘息的地方。這個u盤,既是信標,也是打開那裡的……鑰匙。』
裘德考說到這裡,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黑色的血。
他似乎用儘了最後的力氣,死死地盯著鏡頭,盯著吳邪。
『吳邪,你以為……你最大的敵人是那個“撕書人”嗎?』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一種絕望的警告。
『錯了……你真正要小心的,是那個一直幫你,給你一切的……』
『……“係統”!』
『它才是……』
話音未落,視頻畫麵猛地一閃,變成了一片刺眼的雪花。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吳山居裡,落針可聞。
胖子和解雨臣都被這最後的信息震得說不出話來。
而吳邪,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就在裘德考說出“係統”兩個字,視頻被強行中斷的同一瞬間。
一個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機械合成音,直接在他的腦海深處響了起來。
『叮。』
『檢測到指向本係統的惡意誹謗言論。』
『判定為無效的、具有高度迷惑性的乾擾信息。』
『已執行清除屏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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