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股灼痛感越來越強烈,順著他的手臂血管一路向上蔓延,直衝大腦。
與此同時,一幅模糊的地圖在他腦海中突兀地展開。
那是一幅以西安為中心的立體地圖,而在地圖的正中央,秦始皇陵的位置,一個血紅色的光點正在瘋狂地閃爍,像一顆跳動的心臟。
一個具體的坐標,清晰地烙印在他的意識裡。
那個冰冷、漠然的聲音,再一次在他腦海的最深處響了起來。
『第一幕的舞台已經搭好,演員……該入場了。』
聲音頓了頓,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
『遲到的演員,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灼痛感來得快,去得也快。
幾秒鐘後,那股劇痛消失了,手背上的紅光也黯淡下去,一切恢複了正常。
吳邪脫力地靠在胖子身上,大口地喘著氣。
『你怎麼樣?』解雨臣扶著他的胳膊,語氣裡滿是關切。
『沒事了……』吳邪搖了搖頭,他站直身體,眼神卻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驚疑和凝重,那麼現在,他的眼神裡隻剩下一種被逼到懸崖邊的平靜。
胖子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天真,剛才又是那個鬼東西在搞鬼?』
吳邪抬起滾燙的右手,看著兩人。
『它給了我一張地圖,一個坐標,就在秦陵。』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它說,舞台搭好了,該我們這些演員入場了。』
解雨臣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是在逼我們過去。』
『沒錯。』吳邪點頭,『它不是在通知我們,它是在下戰書。』
胖子一拳砸在旁邊的[貨架]上,震得上麵的瓷器叮當作響。
『他媽的!這算什麼?把咱們當猴耍嗎?胖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天真,你說怎麼辦,胖爺我聽你的!』
解雨臣卻保持著冷靜,他分析道:『對方的目的不明,實力不明,秦陵現在又是一個絕對的險地。我們這麼貿然過去,就是自投羅網。』
吳邪看著他:『小花,你說的都對。但是,你覺得我們還有選擇嗎?』
解雨臣沉默了。
吳邪繼續說道:『從它能把我們三個人的意識同時拉入那個空間,再到它能讓秦陵發生這種異變,就說明它的力量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疇。我們不去,你覺得它會善罷甘休嗎?』
他舉起自己的右手。
『這個東西,就是它釘在我身上的狗鏈。隻要它想,隨時都能引爆。而且……』
吳邪的腦海裡回響起那句『遲到的演員,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懲罰,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們沒有選擇。』吳邪重複了一遍,語氣裡帶著一種不容辯駁的意味,『胖子,小花,準備一下,我們去秦陵!』
解雨臣看著吳邪,過了許久,才輕輕歎了口氣。
『我明白了。解家的資源,隨你調用。我需要打幾個電話,安排一下。』
胖子則拍了拍胸脯:『早就該這樣了!管他牛鬼蛇神,咱們鐵三角什麼時候怕過!我這就去準備家夥!黑驢蹄子,糯米,都得帶上!』
就在吳邪做出決定的那一刻。
“哢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安靜的吳山居裡響起。
三人的動作同時停住,循聲望去。
聲音來自角落裡那張[八仙桌]。
桌子上,擺著一隻吳家祖傳的[舊瓷碗],那是吳邪爺爺留下來的東西。
此刻,那隻碗的碗身上,一道細密的黑色裂縫,憑空出現,並正在緩慢地擴大。
三人對視一眼,緩緩走了過去。
他們湊近那隻[舊瓷碗],死死盯著那道漆黑的裂縫。
裂縫之中,不是空的。
裡麵似乎有無數張驚恐扭曲的人臉,在黑色的縫隙裡一閃而過。
那些臉孔,男女老少都有,表情充滿了痛苦與絕望,它們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進行著無聲的哀嚎。
胖子的手下意識地摸向了後腰。
解雨臣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而吳邪,隻是靜靜地看著。
因為那個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隻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了。
帶著一絲滿意的輕笑。
『一點開胃菜。』
『彆遲到了,否則……』
『那些被困在“錯頁”裡的觀眾,會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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