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哢噠”一聲,盒子應聲而開。
阿雪和那個守護者成員都看呆了。
“你……”
“我爸教的。”吳邪隨口解釋了一句,注意力已經全部被盒子裡的東西吸引了。
裡麵沒有信,隻有一張卷起來的,泛黃的羊皮紙,和一個看起來很老舊的錄音筆。
寄件人是吳一窮。
吳邪的心猛地一沉。他拿起那支錄音筆,手指懸在播放鍵上,卻遲遲沒有按下。
他有一種預感,按下這個按鈕,他所認知的一切,都將被顛覆。
王胖子和悶油瓶也走了進來,看到吳邪手裡的東西,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天真,這是……你爸寄來的?”王胖子小心翼翼地問。
吳邪點了點頭,不再猶豫,按下了播放鍵。
一陣沙沙的電流聲後,一個吳邪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聲音,從錄音筆裡傳了出來。
是吳一窮的聲音,但不再是平日裡那種溫和甚至有些懦弱的語調,而是充滿了疲憊、沙啞,以及一種深藏的、如同山巒般沉重的悲愴。
“小邪,當你聽到這段錄音的時候,說明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知道了你母親的事情。”
“原諒我,孩子。我騙了你很多年。”
“我們吳家,不是什麼普通的盜墓賊。那隻是我們用來掩人耳目的身份。”
“我們的祖先,從周朝開始,就背負著一個使命……我們是……『世界故事』的記錄員。”
“每一個朝代的更迭,每一段被遺忘的曆史,每一件不出世的國寶,背後都有一段『故事』。我們的責任,就是找到這些故事,記錄它們,然後……守護它們,不讓它們被彆有用心的人篡改。”
“你母親……她不是普通人。她來自一個比我們更古老的組織,也就是你現在接觸的『守護者』。她當初的任務,是監視我們吳家,但……我們相愛了。”
“後來,她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一個被稱為『玩家01』的存在,正在試圖汙染和篡改這個世界的根基。為了追查源頭,她獨自一人去了所有『故事』的備份之地——亞特蘭蒂斯。”
“那裡,是我們吳家守護了千年的地方,是我們記錄員一族的起點,也是我們的終點。”
“我本想讓你一輩子都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古董店小老板,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但現在看來,命運,是躲不掉的。”
“錄音筆旁的,是她當年留下的海圖。去吧,小邪。”
“去拿回本就屬於你的一切。”
“也去……贖清我們吳家,背負了千年的罪。”
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帳篷裡,落針可聞。
王胖子張大了嘴,半天沒合上,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阿雪的眼神裡,也充滿了震動。她從沒想過,吳家的曆史,竟然是這樣的。
吳邪呆呆地站在原地,錄音筆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記錄員?
守護故事?
贖罪?
這些詞彙,每一個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認知上,將他過去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砸得粉碎。
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一個被動卷入三叔陰謀的可憐蟲,可現在,父親的錄音告訴他,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身處棋局的中心。
他不是棋子。
他是這盤棋本身的一部分。
“天真……你……你還好嗎?”王胖子擔憂地看著他。
吳邪沒有回答。他緩緩蹲下身,撿起那張羊皮海圖,慢慢地展開。
那是一張他從未見過的海圖,繪製的風格古老而神秘,上麵沒有經緯度,隻有一些奇怪的星象和符號。
然而,就在海圖完全展開的一瞬間,一直沉默不語的悶油瓶,身體忽然僵住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海圖右下角,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徽記。
那是一個由兩條相互纏繞的蛇組成的圓形圖案,看起來平平無奇。
吳邪和王胖子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們的注意力還在錄音帶來的衝擊中。
但悶油瓶卻像是被那個徽記攫住了所有的心神。
他緩緩地走上前,伸出那兩根奇長的手指,輕輕地,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撫摸著那個徽記。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嘴唇無意識地開合,一個乾澀、古老,仿佛從被遺忘的時光深處打撈出來的名字,從他口中吐出。
“……共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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