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不是在用力量對抗力量,他是在用自己的“故事”,強行改寫了那個“解雨臣必須死”的“故事”!雖然他自己並未清醒,但他的意誌,他最迫切的願望——拯救同伴,已經與冀州鼎融為一體,並作出了回應。
青光在穩定了解雨臣的狀況後,漸漸收斂,最後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個極其微弱,由無數細小符號組成的青色印記。
悶油瓶的目光,瞬間被那個印記吸引了。
他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個印記。他的眼神,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小哥,這玩意兒是啥?吳邪留下的?”王胖子好奇地湊過來。
悶油瓶沒有回答,他隻是死死地盯著那個印記,仿佛在辨認著什麼古老的文字。半晌,他才緩緩抬起頭,看著王胖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不是吳邪留下的。是……『它』留下的。”
他說的“它”,自然是指冀州鼎。
“啥意思?一個破鼎還會寫字?”王胖子更糊塗了。
“這不是字。”悶油瓶站起身,目光轉向了王胖子手中的那個金屬盒子,“這是鑰匙。”
說著,他從王胖子手裡拿過盒子,又輕輕托起解雨臣的手腕,將那個青色的印記,對準了盒子表麵那些繁複的紋路。
兩者接觸的瞬間,印記與紋路同時亮起。
“哢噠。”
一聲輕響,那個天衣無縫的金屬盒子,竟然自動彈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個小小的盒子上。
盒子裡麵沒有情報,沒有武器,也沒有任何看似寶貴的東西。
隻有一張對折著的,已經泛黃的舊照片。
王胖子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拿起,展開。
照片上,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年輕女子。她有著和吳邪極為相似的眉眼,溫柔而美麗。
但她所處的環境,卻讓人不寒而栗。
她坐在一張造型詭異的王座上,那王座似乎是由扭曲的珊瑚和冰冷的金屬鑄成。她的身後,是模糊不清的,水下的殘垣斷壁。
她沒有被捆綁,神情甚至算得上安詳,但她的眼神裡,卻有一種令人心碎的悲傷與決絕。
“這……這是誰?”王胖子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悶油瓶從他手中拿過照片,隻看了一眼,便遞給了旁邊的阿雪。
阿雪接過照片,身體猛地一顫,失聲道:“吳邪的母親……這是守護者檔案裡,失蹤了近二十年的,上一代聖女!”
“什麼?!”王胖子的大腦一片空白,“天真的……媽?”
他一把搶過照片,翻到背麵。
照片的背後,有一行字。那筆跡,他熟悉到了骨子裡。
是吳三省的字。
那行字寫著:
『來大西洋,亞特蘭蒂斯。取回你的‘根源’,或者,見證一個新世界的誕生。』
王胖子的手開始發抖,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這不是請柬,這是一封用至親的性命寫成的催命符!
“三爺……他……他到底想乾什麼……”王胖子的聲音裡充滿了迷茫和憤怒。
就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解雨臣,手指忽然微微動了一下。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個字。
“局……”
這個字,如同一個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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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局。一個用吳邪母親的命,布下的,逼著他們不得不跳進去的死局。
阿雪看著照片,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亞特蘭蒂斯……”她艱難地開口,聲音都在發顫,“在守護者的最高機密檔案裡,它被稱為『世界之墟』,是絕對的禁地!”
“世界之墟?什麼意思?”王胖子急切地問道。
“意思就是……故事的源頭,也是故事的墳場。”阿雪的眼神裡流露出深深的恐懼,“那裡的法則和我們所處的世界完全不同,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回來。它會吞噬一切,無論是人,還是故事本身。”
王胖子的心沉到了穀底:“那怎麼辦?眼睜睜看著阿姨她……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啊!”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一種巨大的無力感籠罩著他們。敵人不再是具體的某個“玩家”,而是吳邪最親的親人,最深的羈絆,以及一個無法抗拒的陽謀。
一直沉默的悶油瓶,忽然從阿雪手中再次拿過了那張照片。
這一次,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吳邪母親的臉上,也沒有去看那水下的背景。
他的視線,凝聚在了照片的一角,那個由珊瑚和金屬鑄成的王座扶手上。
那裡,有一個極其微小,幾乎無法用肉眼辨認的符號。
悶油瓶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某種混雜著迷茫與震驚的情緒。
他伸出兩根奇長的手指,仿佛想要觸摸那個符號,卻又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喉嚨裡,無意識地滾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古老的名字。
“……共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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