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看著吳邪的眼睛,她從那片死寂的平靜中,讀懂了某些東西。她沒有再猶豫,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來安排。”
她轉身走到一邊,再次拿起了通訊器。這一次,她沒有聯係長老會,而是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是我。動用我的最高權限,準備一架最快的飛機,航線,杭州。另外,通知我們在杭州的所有外勤人員,封鎖西湖大道上的瑞士聯合銀行,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掛斷通訊,阿雪看著吳邪,眼神複雜:“吳邪,你確定嗎?你父親他……”
“我比任何時候都確定。”吳邪掀開被子,試圖下床。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被王胖子和悶油瓶一左一右扶住。
“他媽的,天真,你慢點!”王胖子急道,“你這剛醒,身子骨還脆著呢!”
吳邪沒有說話,隻是推開王胖子的手,自己站穩了。冀州鼎的力量正在快速修複他的身體,雖然精神上的創傷無法彌補,但行動已經沒有大礙。
他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張照片。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女人的臉,那個他隻在老照片裡見過的,溫柔的,笑著的母親。此刻,她的笑容依舊,卻被囚禁在那片深藍色的絕望裡。
吳邪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眼淚,沒有憤怒的嘶吼。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仿佛要把這個畫麵刻進靈魂裡。
然後,他將照片小心翼翼地對折,放進了自己貼身的口袋裡。
“走吧。”他說。
……
前往杭州的專機上,機艙內一片沉默。
王胖子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看著吳邪那張平靜得可怕的側臉,所有俏皮話和安慰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他知道,現在的吳邪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能劈開眼前所有絕望的刀。
悶油瓶坐在吳邪的另一邊,閉著眼睛,像是在假寐,但扶在膝蓋上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鬆。
阿雪則在處理著後續事宜,她的表情很嚴肅。公然違抗長老會的命令,動用私人權限,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但她不後悔。當她聽到長老那番將吳邪物化的言論時,她心中的某根弦,就徹底斷了。
飛機降落在杭州一個秘密的軍用機場。早已等候多時的車隊,載著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西湖大道。
往日裡繁華的街道,此刻卻異常冷清。穿著黑西裝的守護者外勤人員,在街道兩旁拉起了警戒線,將一切窺探的目光隔絕在外。
瑞士聯合銀行的大門緊閉著,經理早已等候在門口,神情恭敬又緊張。
“雪小姐,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阿雪點點頭,側身讓開,吳邪麵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徑直走進了銀行大廳。
在經理的帶領下,他們乘坐專用電梯,一路向下,來到了銀行最深處的保管庫。
厚重得如同城門的合金大門緩緩開啟,露出裡麵一排排泛著金屬冷光的保險箱。
“吳先生,根據您父親當年的協議,這個保險箱,需要用您的生物信息才能開啟。”經理遞過來一個平板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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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沒有接,他走到那一排排保險箱前,目光掃過那些編號,最終,停留在了最角落的一個,編號為的箱子前。
那是他的生日。
他伸出手,觸摸著冰冷的箱門。箱門上沒有鑰匙孔,沒有密碼盤,隻有一個光滑的凹槽。
吳邪看了一眼那個凹槽,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他沒有絲毫猶豫,從腰間摸出黑金古刀的碎片,在指尖上輕輕一劃。
鮮紅的血液立刻湧了出來,滴落在那個凹槽裡。
凹槽亮起微弱的紅光,似乎在進行某種驗證。幾秒鐘後,隻聽“哢噠”一聲輕響,那個塵封了不知多少年的保險箱,彈開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王胖子緊張地盯著那個箱子,心裡猜測著裡麵會是什麼。神兵利器?驚天財寶?還是能扭轉乾坤的秘密武器?
吳邪緩緩地拉開箱門。
裡麵沒有金光閃閃,也沒有殺氣騰騰。
隻有一個普普通通的木盒子。
吳邪將木盒子取了出來,放在旁邊的操作台上,輕輕打開。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兩樣東西。
一本封麵已經有些泛黃的日記本。
以及一張用某種未知材質繪製的,卷起來的圖紙。那圖紙上畫著奇異的線條,像是星圖,又像是海圖。
王胖子的心沉了下去。就這?一本破日記,一張破圖?這能救人?
吳邪的目光,卻完全被那本日記吸引了。
日記的封麵上,沒有任何文字,但吳邪卻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伸出手,指尖顫抖著,翻開了日記的第一頁。
扉頁上,是一行娟秀而有力的字跡。那筆跡,和他記憶深處,父親書房裡珍藏的那些母親留下的隻言片語,一模一樣。
吳邪的瞳孔,在那一瞬間,縮成了最危險的一點。
那行字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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