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摧毀?
吳邪看著那個空洞的“張起靈”,又看了看身邊真正的張起靈。
真正的張起靈,此刻也上前一步,將吳邪和阿雪護在身後。他沒有拔刀,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複製品”,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探究。
那個“守護者”動了。
他沒有發起攻擊,隻是將黑金古刀插在身前的地上,然後用一種毫無起伏的、仿佛金屬摩擦般的聲音開口了。
“通行資格認證。回答錯誤,航路崩塌。”
吳邪一怔,這不是戰鬥?是……問答?
“守護者”空洞的目光轉向吳邪,第一個問題隨之而來。
“他為你擋過多少次致命傷?”
這個問題一出,阿雪都覺得荒謬。這種事情,誰會去記?怎麼可能數得清?
吳邪卻沒有絲毫猶豫,他迎著守護者的目光,平靜地回答:“我數不清。因為我知道,隻要我在,隻要有危險,他每一次都會擋在我前麵。這不是一個數字能衡量的。”
話音剛落,那個守護者的身形,似乎變得透明了一分。
他沒有評價吳邪的答案,而是繼續用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問道:“他失憶時,在格爾木的療養院裡,你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這個問題更加刁鑽,連吳邪自己都得費力去回想。
他閉上眼,記憶回溯到那個塵封的檔案室,那個眼神茫然,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角落裡的張起靈。自己當時衝了進去,心裡百感交集,脫口而出的是……
吳邪睜開眼,清晰地說道:“我說,‘還好,我沒有害死你’。”
守護者的身形再次晃動,變得更加虛幻。它似乎並不在意答案的對錯,而是在意答案中蘊含的情感與真實。
阿雪已經看呆了,她完全沒想到,這所謂的“認證”,竟然是這種形式。這不是在考驗吳邪的記憶力,而是在考驗他對張起靈的了解,考驗他們之間羈絆的深度。
“第三個問題。”守護者的聲音依舊平直,“他身上,哪一道傷疤的來曆,連他自己都可能忘了,你卻記得?”
這個問題,讓吳邪沉默了。
小哥身上的傷疤太多了,新傷疊舊傷,幾乎遍布全身。有些是他親眼所見,有些則是他不在時留下的。哪一道是他忘了,自己卻記得的?
吳邪的目光,落在了身邊真正的張起靈身上,仔細地打量著。張起靈沒有躲閃,任由他看著。
忽然,吳邪的視線定格在了張起靈的左肩位置。
他想起來了。
那是在七星魯王宮,在那個滿是血屍的墓室裡,小哥為了救他,被一隻玉傭的利爪劃過肩膀。當時情況緊急,隻是草草包紮。後來,等一切塵埃落定,他醒來後似乎忘了這件事,還是自己給他換藥時,重新提起的。
吳邪抬起手,指向那個守護者一模一樣的位置。
“左肩這裡。在魯王宮,被玉傭抓的。你醒來後忘了,是我告訴你的。”
守護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那空洞的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波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它的身形已經變得半透明,周圍的光門開始發出嗡鳴。
它抬起頭,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這一次,它的聲音不再是金屬摩擦,而是帶上了一絲極輕微的,屬於張起靈本人的音色。
“你對他許下的承諾,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吳邪笑了。
他沒有看那個即將消散的守護者,而是轉過頭,深深地看著身邊的張起靈,看著那雙映照出自己身影的深邃眸子。
他用儘了一生的溫柔與鄭重,說出了那五個字。
“我帶你回家。”
守護者,那個由吳邪最沉重的記憶所化的“張起靈”,在聽到這個答案後,徹底釋然了。
它不再維持人形,而是化作了純粹的光。光芒沒有消散,而是在他們麵前,凝聚成了一級級通往光門深處的階梯。那把插在地上的黑金古刀,也隨之融化,變成了一道堅固的扶手,蜿蜒而上。
一條由記憶、承諾和羈絆鋪就的道路,就此開啟。
阿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看著眼前的吳邪和張起靈,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對“強大”的理解,或許太過狹隘。
真正的張起靈,走到了吳邪的身邊。他伸出手,極其罕見地,輕輕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他什麼都沒說,但吳邪知道,他想說的一切,自己都懂。
“走吧,小哥。”吳邪率先踏上了光之階梯,回頭對他伸出手,“我們一起回家。”
張起靈握住了他的手。
阿雪跟在他們身後,三人一起,走進了那扇由記憶化作的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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