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兩個人,能跑得過這個鬼東西?
“小花!”我喊道,“彆衝動!它不是靠物理攻擊能解決的!想想剛才那個!它遵循規則!”
“那規則是什麼?!”解雨臣回頭衝我吼道,“規則就是它要來取小哥的命!我們怎麼阻止?!”
就在我們對話的這短短幾秒,那個怪物,已經走到了距離我們不到十米的地方。
解雨臣不再猶豫,他低吼一聲,拖著重傷的身體,主動朝著怪物衝了過去!
“小花!”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解雨臣的速度很快,身法依舊是他那套解家的精妙招式。他手中的短刃,劃出一道寒光,直刺向怪物胸口的位置。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我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怪物的身體,隻是像水波一樣晃動了一下。
解雨臣的刀,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它的身體,就像刺入了一團空氣。
而怪物,連停頓都沒有。
它的一條由陰影構成的“手臂”,隨意地一甩。
“砰!”
解雨臣整個人就像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撞到,橫著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遠處的石壁上,然後滾落在地,噴出一大口鮮血,再也沒了動靜。
秒殺。
甚至不能稱之為戰鬥。
那是一種更高維度的,對低等生物的無情碾壓。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完了。
真的完了。
怪物解決了這個小小的“雜音”,繼續邁著它那不變的步伐,朝我走來。
九米。
八米。
七米。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殺意,將我牢牢鎖定。
我抱著張起靈,一步步地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石壁上,退無可退。
怎麼辦?
怎麼辦?!
我的大腦在瘋狂運轉,試圖從這絕境中,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生機。
規則……規則……
對方是追尋“最高貴的樂章”而來。
它的目標是小哥的血。
我死死地盯著那個怪物,又低頭看了看懷裡張起靈蒼白的臉。
一個無比瘋狂,無比大膽的念頭,毫無征兆地,從我腦海的最深處,猛地竄了出來!
既然它是來“欣賞”樂章的……
那如果……
如果我給它一首新的,它從未聽過的,甚至……是能與“最高貴樂章”相抗衡的,“雜音”呢?
我的武器……
我有什麼武器?
我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
因為係統,我的身體,我的血液,也早就變得不再普通。
係統曾經說過,我的存在,是這個世界的“變數”。
那我的血呢?
是不是也可以成為……打破這個必死規則的“變數”?
用規則,去對抗規則!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再也無法遏製。它像燎原的野火,瞬間燒遍了我的全身。
怪物,距離我已經隻剩下三步之遙。
我甚至能“聞”到它身上那股由死亡和腐朽混合而成的氣息。
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我不再後退,眼神中的恐懼和慌亂,被一種決絕的瘋狂所取代。
我從腰間拔出那把之前繳獲的匕首,沒有絲毫遲疑,狠狠地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劃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嘶……”
劇痛傳來,鮮血瞬間湧出。
但我的動作沒有停。
我攥緊拳頭,讓更多的血流出來,然後,在那個怪物即將觸碰到張起靈的瞬間,我將自己那隻鮮血淋漓的手,猛地按在了張起靈胸口最大的一處傷口上!
我的血,和他的血。
兩種截然不同的,都蘊含著某種規則力量的血液,在這一刻,悍然相融!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慢了。
那個由陰影和血塊構成的怪物,那隻即將按在張起靈頭上的“手”,在距離他額頭隻有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它停住了。
它那扭曲的,沒有五官的頭顱,僵硬地,一寸一寸地,轉向了我。
我看到,在它那由陰影構成的麵部中央,兩點猩紅的光芒,緩緩亮起。
那是一雙眼睛。
一雙充滿了困惑,暴戾,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貪婪』的眼睛。
它看著我,或者說,看著我那隻正和張起靈的傷口緊密貼合,兩種血液正在交融的手掌。
然後,一個沙啞,扭曲,根本不屬於人類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直接響起。
『……又一首……新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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