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請求。
林濤看了她一眼,縮回了手,賤兮兮地一笑:
“行啊,哪有小三去打原配的道理。”
“你胡說什麼!”
薛雨萱又氣又急,狠狠瞪了他一眼,推門下車。
她走到周浩然麵前,深吸一口氣。
“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從來沒讓我進過你家門!”
周浩然的聲音沙啞,充滿了痛苦和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才認識幾天的臭小子,就能跟你住在一起!”
薛雨萱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有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
“浩然,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你應該清楚,我一直都隻把你當哥哥。”
“哥哥?”
周浩然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嘶吼起來,
“我這麼多年的付出,還頂不過他三天嗎!”
“他比你小那麼多歲!
一個大陸仔!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無業遊民!”
“薛雨萱,你到底在想什麼!”
麵對他的咆哮,薛雨萱反而更加平靜。
“他是我朋友,一個很有才華的人。
我請你尊重我,也尊重我的朋友。”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如果沒有彆的事,請你把車挪開。”
“我要回家了。”
周浩然的臉漲得青紫,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死死地盯著她。
他從那雙清冷的眸子裡,讀到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決絕。
周浩然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
周圍保安亭裡探出的幾個腦袋,還有路過業主投來的目光,像一根根針,紮得他渾身難受。
“我靠,現實版都市劇啊,開法拉利的高富帥居然輸給了副駕那個小白臉?”
“那妞也太正了,臉蛋跟仙女似的,身材還好得沒話說,便宜那小子了!”
議論聲不大,卻字字誅心。
周浩然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比被人扇了耳光還難堪。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輛奧迪a6,車裡的兩個人影,一個決絕,一個……他看不清表情。
最終,他隻能像一頭鬥敗的公牛,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法拉利裡,在一陣不甘的引擎嘶吼聲中,灰溜溜地把車挪開。
薛雨萱麵無表情地開車過閘。
那幾個保安立馬低下頭,假裝四處看風景,不敢跟她對視。
可當林濤經過時,他們的眼神瞬間就變了,那是一種混雜了崇拜、敬仰和羨慕的複雜光芒,仿佛在看一位凱旋的將軍。
林濤很受用,他挺了挺胸膛,對著窗外的保安們,賤兮兮地行了一個江湖氣十足的抱拳禮。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車廂內炸開。
薛雨萱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巴掌狠狠拍在林濤的大腿上。
“嘶……你乾嘛!謀殺親夫啊?”
林濤齜牙咧嘴地叫喚。
薛雨萱被他氣得臉頰泛紅,從後視鏡裡瞪著他: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從車裡丟出去?”
林濤揉著腿,小聲嘀咕:
“用完就丟,真無情。”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兩人一路無話。
回到家,玄關的燈光灑下,氣氛有些凝滯。
薛雨萱一言不發地換了鞋,將包隨手丟在沙發上,整個人也陷了進去,抱著膝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景,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今晚斬斷了一段多年的糾葛,卻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心裡反而空落落的。
林濤看了她一眼,沒去打擾。
他知道現在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
他走到角落,拿起了那把薛雨萱前兩天剛教他入門的吉他。
他沒坐,就那麼隨意地靠在牆上,手指在琴弦上撥弄了幾下,調了調音。
然後,一陣有些生澀但乾淨的旋律,緩緩在安靜的客廳裡流淌開來。
是那首《onderfuu》。
一首平靜中帶著些許憂傷的歌。
林濤的唱功談不上多好,甚至有些地方的指法還磕磕絆絆,但他嗓音裡的那份真摯,卻像一股暖流,悄無聲息地包裹了整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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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everkne,ockstoppedandiookingat……”
我從未察覺,當我望向你時,時間仿佛都已停滯……
歌聲不完美,卻有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
薛雨萱緊繃的肩膀,在音樂聲中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她緩緩轉過頭,看著那個靠在牆邊,閉著眼睛,有些笨拙地彈著吉他的男人。
燈光在他的側臉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讓他那張總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臉,此刻顯得異常認真。
她就那麼靜靜地聽著,聽著他用並不熟練的旋律,講述著一個關於心動和迷惘的故事。
心中的煩躁、鬱結、迷茫,仿佛都被這歌聲一點點梳理、撫平。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
林濤睜開眼,正好對上薛雨萱看過來的目光。
那雙清冷的眸子裡,此刻像是融化了的星光,水汽氤氳,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柔軟。
四目相對,空氣仿佛都甜膩了些。
就在這時,薛雨萱忽然站起身,赤著腳,踩著柔軟的地毯,徑直走向客廳另一側的白色三角鋼琴。
她掀開琴蓋,纖長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
叮咚。
一個清脆的音符響起,像是對剛才吉他聲的回應。
隨即,她自己輕聲唱了起來。
“ineverkne,iudfeethisay……”
我從未知道,我竟會有如此感受……
她的歌聲,比林濤的專業太多,空靈悠揚,帶著她獨有的清冷質感,卻又蘊含著一絲剛剛被點燃的溫度。
整個房間,瞬間被一種溫柔又複雜的情愫徹底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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