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興憑聊完,林濤回到環宇辦公室,看著眼前這對父女,隻覺得頭疼。
房炳煌是真的無奈。女兒國考成績優異,他本想著讓她繼承衣缽去學醫,將來安安穩穩。
結果這丫頭鐵了心要念國文,一聽說林濤報了北大,更是非北大國文不讀。
最後還是林濤出麵,給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去魔都複旦讀國文,好歹還在他房炳tac煌的眼皮底下。
房詩琪也算如願,既學了想學的專業,又能離林濤的公司近一些,方便隨時“查崗”,皆大歡喜。
這不,複旦開學,房炳煌本想親自送女兒,儘一儘如山父愛。
誰知房詩琪一聽林濤正好在魔都,二話不說直接殺到了環宇集團,點名要她的林濤哥哥送。
“爸,有林濤哥哥在,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拜拜!”
房詩琪親昵地抱著林濤的胳膊,衝著門口的父親揮了揮手,臉上全是得逞的笑意。
“唉,女大不中留啊……”
房炳煌看著女兒的背影,心裡泛起一陣酸楚,像是養了多年的水靈白菜,自己還沒回過神,就拱到了彆人家地裡。
當林濤和房詩琪抵達複旦大學外的商業街時,夜色已濃。
街上人頭攢動,到處都是青春洋溢的麵孔。
新生們眼裡閃著光,對未來的一切都感到新奇;老生們則淡定許多,
步履從容;而一些大四的學生,臉上難免帶著幾分對前路的迷茫。
房詩琪看著那些天真爛漫的笑臉,自己的臉上卻蒙著一層陰影。
她忽然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一股空洞。
“林濤,你說,我是該同情她們,還是該羨慕她們?”
林濤腳步一頓,轉頭看她。
“她們什麼都不知道,真好。”
房詩琪歎了口氣,稚嫩的臉上,神情複雜得不像個十八歲的女孩,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朵花。”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說給自己聽。
“外麵看著光鮮亮麗,人人都誇好看。可沒人知道,從花蕊裡,早就爛透了,爬滿了蛆,一點一點往外啃。”
明明走在喧鬨的人間,她嘴裡吐出的字眼卻汙濁不堪。
林濤知道,這是她心裡積壓了太久的垃圾,能當著他的麵說出來,是好事。
“白天,我跟同學嘻嘻哈哈,聊八卦,聊明星,聊那些不著邊際的未來。”
房詩琪的眼眶慢慢紅了。
“可一到晚上,那些惡心的回憶就全湧上來了,把我整個淹沒。
我隻能笑著,裝乖,裝懂事,用這些東西把自己裹起來,可裡麵早就千瘡百孔了。”
“我想跑,可跑不掉,那些爛掉的東西死死纏著我,沒有出口……”
話音未落,眼淚已經決堤。
熙熙攘攘的街上,一個文靜漂亮的女孩子,就這麼站在一棵銀杏樹下,無聲地掉眼淚。
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目光。
旁邊賣鐵板魷魚的胖大叔咂了咂嘴,小聲嘀咕:
“現在的小年輕,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專欺負女孩子。”
兩個路過的大一新生更是義憤填膺,交頭接耳。
“肯定是渣男!你看那女生多漂亮,哭得這麼傷心,絕對是被他騙了!”
其中一個女孩還用譴責負心漢的眼神,狠狠剜了林濤一眼。
林濤滿臉無奈,這鍋怎麼就扣到自己頭上了。
眼看周圍的“正義之士”越聚越多,
他實在頂不住了,半開玩笑地對還在抽泣的房詩琪說:
“大姐,你再哭下去,我估計就要被熱心市民扭送派出所了。”
“哼。”
房詩琪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破涕為笑,掄起粉拳捶了他一下,
“扭送進去才好,省得你再去禍害彆人。”
“我死了,你不得哭死?”
林濤故意挺了挺胸膛,臭屁道,
“我可是你夢裡的白馬王子。”
“林濤,謝謝你。”
房詩琪的笑容裡,帶著雨過天晴的清澈,
“雖然我的思想已經臟了,但身體還是乾淨的。
是你給了我……對抗這狗屁命運的底氣。”
她的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感激和依賴。
“那今晚讓我做老公?”林濤順嘴逗她。
“你去死啊!”
房詩琪的臉瞬間紅透,又是一拳送上。
一場發泄過後,她心情好了許多,拉著林濤在小吃街上從街頭吃到街尾,像隻快樂的小鳥。
晚上,五星級酒店的套房裡。
軟軟糯糯的嗓音在林濤耳邊響起。
“老公,還有12天,就是你的節日了哦。”
床上,房詩琪隻裹著一條浴巾,像條美人魚似的趴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哦?請問詩琪同學,是什麼節?”
林濤配合著她的表演。
“教師節呀,老公想要什麼禮物呢?”
她湊過來,吐氣如蘭。
“送花嗎?”
林濤笑著問。
“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
房詩琪的眼神無比認真,清純的臉蛋配上這大膽的言語,形成一種致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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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濤感覺自己快要炸了。
一個外表清純無暇,思想上卻比誰都懂的妖精,這誰頂得住?
“老房啊老房,我這可真不是故意的……”
林濤內心狂呼。
第二天一早,林濤頂著兩個黑眼圈,帶著房詩琪去學校報到。
登記、繳費、領用品,跑東跑西。
房詩琪這種級彆的顏值,剛進校門就吸引了一大堆學長,一個個眼冒綠光,搶著要幫忙獻殷勤。
可當他們看到像門神一樣守在旁邊的林濤時,那股熱情瞬間就被澆滅了。
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場,林濤都碾壓了這群還沒走出象牙塔的學生。
等林濤陪著房詩琪來到宿舍,裡麵已經到了三位舍友。
“各位同學,中午好。”
林濤大方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