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去半島酒店。”
“小兄弟,可以啊。”
開車的老師傅從後視鏡裡打量了一眼林濤左擁右抱的架勢,忍不住嘖嘖稱奇,
“你這生活,紮紮實實是我的夢啊。”
林濤扯了扯嘴角,沒接話。
到了酒店門口,林濤半拖半抱著兩個姑娘來到前台。
“您好,開兩間房。”
話音剛落,掛在他身上的郭雲蘿就不乾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要!我不要一個人睡!”
她整個人纏得更緊,醉醺醺地嚷嚷:
“林濤你個沒良心的,我都喝成這樣了,你讓我一個人住?
我害怕!我怕黑!我怕冷!”
前台的服務員和旁邊幾個路過的客人,目光全都聚焦過來,那眼神裡的內容可太豐富了。
林濤感覺自己的臉皮正在經受嚴峻的考驗。
他低頭看了看另一邊,安安靜靜靠在他懷裡,隻是臉頰泛紅的房思琪,她似乎睡著了,沒有任何反應。
“行了行了,彆嚷了。”
林濤實在頂不住周圍的目光,咬了咬牙,對前台說:
“開一間行政江景大床房。”
拿到房卡,林濤幾乎是把兩個姑娘“掛”在身上,扛進了電梯,進了房間,再輕手輕腳地放到那張寬大的床上。
房間的落地窗外,外灘的萬國建築群與浦東的摩天大樓隔江相望,燈火織成一張璀璨的金網。東方明珠塔的燈光秀正值高潮,絢爛的光影在江麵上跳躍。
林濤衝了個澡,換上酒店的浴袍走出來。
一出來,就聞到房間裡兩種截然不同的女子幽香,混雜著淡淡的紅酒醇香,形成一種奇妙又勾人的氣息。
房思琪已經側著身子,呼吸平穩地睡熟了,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而郭雲蘿則四仰八叉地躺著,還在手舞足蹈,嘴裡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
都是酒精惹的禍。
林濤自己也喝了不少,血氣方剛的年紀,麵對此情此景,要說心裡沒點波瀾,那是騙鬼。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躁動,走過去替郭雲蘿拉好被子,蓋住她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腿。
然後,他關掉主燈,隻留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在房思琪身邊躺下。
他沒有立刻睡去,而是閉上眼,默默運轉體內的氣息,讓那股因為酒精而翻騰的氣血,沿著經脈緩緩遊走,最終歸於平靜。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林濤就睜開了眼。
懷裡的房思琪睡得正香,像一隻溫順的貓。
而郭雲蘿不知何時滾了過來,半個身子都壓在了房思琪身上,睡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林濤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沒有驚動她們,徑直走向陽台。
女人,怎麼能影響我變強的決心?
江風清冷,他深吸一口氣,在寬闊的陽台上打了一套拳,直到渾身微微出汗,才停下來去衝了個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房思琪也醒了。
兩人默契地沒有說話,等房思琪也洗漱完畢,帶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時,林濤已經叫好了早餐。
看著美人出浴,發梢還在滴水,林濤感覺自己昨晚的定力修煉有點白費,趕緊低下頭,猛扒盤子裡的煎蛋。
“昨晚怎麼沒把她吃了?”
房思琪慢條斯理地用叉子切著火腿,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投進林濤心裡,
“我看她心裡,應該挺樂意的。”
林濤差點被牛奶嗆到。
他咽下嘴裡的食物,擦了擦嘴,難得地認真起來:
“我總得尊重你。”
“你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驕傲。
我隻是在你生病的時候幫了你,讓你對我產生了一點依賴。
但我不能把這種依賴,當成理所當然。”
他看著她,目光清澈。
“就算我們以後真的走到了一起,你也不是我的附屬品。
我們是平等的。”
“所以,彆總覺得自己有什麼配不上的,能遇到你,是我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