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我剛注冊了一家新的搜索引擎公司，名字很大，叫‘元宇宙’，eta。”
林濤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當然，你也明白，我手下那幾十號人，純粹是草台班子，想搭起一個完善的研發體係，還差得遠。”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埃裡克。
“我需要一個有分量的中間人，去跟雅虎的ceo談一談合作。”
埃裡克眉毛一挑，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
“合作條件可以談得很優厚，比如，我們不要一分錢技術授權費，也不參與任何廣告分成。”
“我們隻要一個東西——雅虎那龐大到恐怖的流量環境，用來幫助eta優化算法。”
林濤說完，身體向後一靠，雙臂展開搭在沙發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埃裡克，等他的反應。
埃裡克不愧是縱橫商場幾十年的老狐狸，瞬間就抓住了重點。
“你給雅虎這麼好的條件，那你對雅虎有什麼要求？”
“終止與穀歌的合作。”
林濤吐出幾個字，雲淡風輕，eta來支付。”
埃裡克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林濤。
“一家剛注冊、沒技術、沒積累的‘元宇宙’，
你憑什麼認為雅虎會為了你們，放棄已經證明了自己價值的穀歌？”
“這就得看你這位中間人的包裝能力了。”
林濤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到埃裡克滿臉都寫著“你是不是在耍我”，
他隻好繼續往下解釋。
“互聯網泡沫破裂，雅虎的日子很難過。
上個季度的財報，營收同比下滑超過百分之四十，淨虧損兩千四百多萬美元。
他們現在正瘋狂裁員，縮減一切開支來維持現金流。”
林濤的語速不快，但每一個字都敲在埃裡克的算盤上。
“終止和穀歌的合作，能立刻為雅虎省下一千多萬美金的開銷。eta的傻子公司願意免費頂上，你說，雅虎的ceo會不會動心？”
“再說了，雅虎的籃子裡不止穀歌這一個雞蛋。i、overture合作。就算我們eta爛泥扶不上牆，他們也還有備胎，怕什麼？”
埃裡克眼中的瘋狂漸漸被一種名為“算計”的光芒所取代。
他沉默了片刻，問道：“你這麼處心積慮地打擊穀歌，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兩位天才創始人，是不會輕易賣掉他們心血的。”
林濤笑了，
“所以，第一步，斷掉他們的收入來源，讓他們陷入虧損。”
“第二步，斷掉他們的資金供給。
九九年紅杉和kpcb投了穀歌兩千五百萬，占股百分之二十五。
你去找人牽個頭，我願意用雙倍溢價，也就是五千萬美金，收購他們手裡的全部股份。”
“第三步，才是真正的殺招。”
林濤身體微微前傾，盯著埃裡克的眼睛。
“我會拿出八千萬美金，收購兩位創始人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並且允許他們保留百分之二十。
當然，作為資方，我承諾不乾涉公司的任何運營和決策。”
“事成之後，那兩位創始人股份各剩百分之十。
而你，埃裡克·施密特先生，作為這一切的操盤手，將獲得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成為穀歌真正的掌舵人。”
埃裡克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提出最後的疑慮：
“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兩個創始人和風投公司，都堅決不賣呢？”
“那恭喜你。”
林濤臉上的笑容更盛，“你將直接獲得‘元宇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而你要做的，隻是利用你在穀歌的職位，偷偷地，把他們最優秀的人才，挖到元宇宙來。
我們要把元宇宙，打造成第二個穀歌！”
“我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人！”
埃裡克義正詞嚴地拒絕，臉上滿是正氣。
林濤像是沒聽見一樣，慢悠悠地豎起兩根手指。eta的股份，最多給你百分之二十。
另外，我再劃出百分之二十，作為期權獎勵池，專門分給你挖過來的人才。”
空氣安靜了一秒。
“成交！”
埃裡克斬釘截鐵，仿佛剛才那個講職業道德的人不是他。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把元宇宙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我，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