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不屑一笑,“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要不說你是條好狗呢。”
沈芝山示意身邊的人上刑,那人拿著一支柳葉刀走到沈黎身邊。
“聽說你最愛惜你這張臉,你說我要是全劃了會怎麼樣?”
沈黎微微仰頭,帽簷下,那張與裴之衍七分像的臉讓她心頭一震。
果然是沈芝山的人。
她強壓下慌亂,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章祁,給殺父仇人當走狗的滋味如何?”
刀尖在她臉頰上頓住。
“三年前的雪崩,”她乘勝追擊,聲音清晰得像是法庭上的控訴,“三年前的雪崩,沈芝山炸山造成,事後美美隱身,那場事故死傷慘重,你父親作為滑雪場老板,背上罵名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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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瞥見沈芝山瞬間僵硬的表情,她輕笑,“怎麼?他沒告訴你?”
“胡說什麼!”沈芝山目光閃爍,“章祁,彆聽她挑撥!”
章祁的刀片微微發顫,沈黎感受到他呼吸變得粗重。
她賭對了——沈芝山的慌亂,以及章祁對他並不完全的信任。
章祁刀片抵在沈黎臉頰,“你真當我傻,讓你三言兩語就能挑撥離間。”
沈黎不以為意笑道,“你當然不傻,但我有證據,今天你若是為他殺了我,會被烙下殺父仇人走狗的烙印一輩子。”
章祁猶豫了,沈黎的挑撥離間奏效了。
沈芝山看見章祁停下了動作,迅速催促,“章祁,彆忘了是她造勢輿論,才讓你的父親不堪受辱自殺而亡。”
“我造勢輿論?”她突然笑出聲,眼底卻一片冰冷,“那個時候的我自己都顧不過來,拿什麼造勢?”
記憶如潮水湧來。
裴之衡在她懷裡漸漸冰冷的觸感,無數個被噩夢驚醒的夜晚,是小唯強行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才讓她走出陰影。
“你彆把自己撇太清。”章祁眼神陰戾看著沈黎,“滑雪場承建方,當地氣象監測局,地質勘探局……破產、失業、坐牢,輿論鬨的有多大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滑雪場偷工減料,地質勘探局、氣象局玩忽職守,”她聲音陡然淩厲,“他們不該嗎?”
那時的她一心想要為裴之衡的死報仇,拚命翻查事故漏洞,將所有涉及人員全部端了。
這件事裡,她唯一放過了滑雪場老板。
那場事故,導致滑雪場九死十五傷。
她承認她事後的處理方式偏激了,但她不承認自己做錯了。
章祁的手明顯鬆動了。
“放了我,”沈黎壓低聲音,“沈芝山能給的我雙倍。”
沈芝山眼見章祁被沈黎說動,突然暴怒喊,“帶走他!”
幾個黑衣人立即架住章祁。
“沒想到十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牙尖嘴利了,既然你不願意交代周邦彥的下落,那就彆怪我不念及父女情了。”
說著便讓人舉起刀子,捅向沈黎。
寒光閃過,刀尖直刺沈黎心口。
“住手!”大門轟然打開。
蘇景鐸蒼白著臉被人攙扶進來,身後衣著製服的人迅速控製全場。
“阿黎,你沒事吧。”他顫抖的手指解開她腕間鎖鏈。
正在他準備帶走沈黎時,又一波人趕來。
裴之衍逆光而來,修長的身影在地上投出一抹陰影。
“把沈芝山交給我。”
沈黎的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攥緊,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裴之衍匆匆趕來,隻為了從他們手中帶走沈芝山。
她以為那些錄音是偽造的,可此刻他眼中熟悉的淡漠,讓她不由嗤笑。
嗬!
“景鐸哥,給他吧,我們走。”她聲音淡然空洞,沒有一絲情緒。
轉身時,一滴血從她掌心滑落。
那裡早被指甲掐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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