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海城之行出乎意料地順利。
在機場彙合時，沈黎注意到外公換了一身新衣服，不禁疑惑地看向裴之衍，“外公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換了衣服？”
裴之衍推著輪椅，朝她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外公身體一切正常。隻是我看他之前的衣服沾了灰塵，特意給他換了身乾淨的。”
“才半天行程，你連備用衣服都準備了？”沈黎看著外公對裴之衍露出的滿意笑容，忍不住吐槽，“你這表現，活像個在老師麵前爭寵的小學生，真是個顯眼包。”
她說著挽起裴母的手臂，“媽，您這兒子心思不正，咱不要他了，走，回去我陪您逛街，咱們好好血拚一番。”
飛機上，沈黎和裴之衍仿佛陷入了一場小孩子們幼稚的“孝心競賽”。
他給外公端茶，她就給裴母遞水果；他喂外公吃飯，她就給裴母夾菜……兩位長輩被逗得哭笑不得，相視無奈一笑。
沈黎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如此介意裴之衍照顧外公，看見他跟外公好心裡就一陣彆扭。
明明都要離婚了，他還這樣討好她唯一的家人，這算什麼事？
一路上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飛機在傍晚時分降落在江城。
一行人剛回到家，沈黎的手機突然收到看守墓地的小齊發來的消息。
一張清晰的黑衣人照片，附文：「沈小姐，那個黑衣人又出現了。這次他在墓碑前停留了很久。」
這條消息讓她滑動手機屏幕的手微微一頓。
若不是小齊提醒，她幾乎要忘了那個經常在裴之衡無字碑前“掃墓”的神秘人。
裴之衡回國之事動靜這麼大，這個黑衣人不知道裴之衡還活著的消息嗎？
難道這個黑衣人不是沈芝山的人？
“怎麼了？”裴之衍看見沈黎拿著手機呆愣的站在門口，頭伸過去好奇掃了眼她的手機屏幕，“小齊？之衡那個墓地管理員？”
沈黎點了點頭，“你照顧外公安頓媽，我先去書房。”
說著回到彆墅，跟裴母和外公打了聲招呼又一頭紮進了書房
將照片導入係統進行大數據比對後，結果顯示此人與沈芝山的特助祁林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七十。
“祁林……”沈黎喃喃自語，“他為什麼要去祭拜之衡的墓碑？”
她一直苦於找不到直接證據證明沈芝山當年企圖謀殺裴氏總裁，生怕打草驚蛇反被將一軍。
如今祁林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動現身……
裴之衍敲門進來，“媽數落我不關心你，什麼都讓你自己做，催著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裴之衍話音剛落，沈黎手機再次響起，是小齊的電話，裴之衍湊進來幾分。
“沈小姐，那個黑衣人今天很奇怪，走了突然又回來了，他好像在墓碑周圍尋找什麼，需要我出麵攔截嗎？”
“先彆打草驚蛇。”沈黎沉吟道，“你繼續盯著，我馬上到。”
“之前給之衡設的無字碑，你放什麼東西了？”
裴之衍看見電腦裡的信息，也清晰聽見了電話內容，大概知道是個什麼事，眉頭微蹙，“什麼都沒放，就是個衣冠塚，你還真要去？”
沈黎點了點頭，撥打小唯的電話，“墓地黑衣人出現了，大概率能捉住人，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來，我先去墓地，路上說。”
說完拎起外套準備出去，裴之衍攔住她，“我陪你去。”
“不用。”沈黎拿開他的手，“我們的輔助計劃小唯正在交代給暗影，你想幫忙就來打輔助。”
她眼含笑意，意味深長看向他，“這次就看我們默不默契，如果能套出沈芝山意圖謀害之衡的直接證據，我可以原諒你向我外公獻殷勤。”
說完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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