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麼快就上鉤了。”
祁通看著地麵的鯉魚,輕輕一甩,又將其放生回池塘內。
噗通~~
池塘表麵蕩起了漣漪。
“說起來,我也想放黃晁一條生路。”
“可惜...我們分歧太大了。”
祁通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池塘水麵,看到了正在水裡那條瘋狂逃竄的鯉魚。
對於祁通來說,他的出身就注定了要站在世家門閥這邊。
黃晁一旦回來,造成的阻力實在太大。
哪怕他對黃晁如何欣賞,也隻能痛下殺手。
灰衣人聽到這裡,就知道祁通肯定已經對鐵血侯布置下了一個必殺之局。
“祁相,齊尚書已經在大廳內等候多時了。”
灰衣人又說起另外一件事。
“這牆頭草還挺有耐心的。”
“竟然等這麼久...”
祁通笑了笑。
他口中的牆頭草,名叫齊緯,大乾吏部尚書。
這吏部尚書的分量可不小,掌控著五品以下官員的升遷、任命。
就連官員考核都是由齊緯所指定。
不過這齊緯是屬於那種老油條,誰也不得罪,也不會站在哪一邊。
這也是祁通叫他牆頭草的緣故。
“應該是太子讓齊尚書上門拜訪,打聽一下你的口風。”
灰衣人也笑了。
“十有八九。”
“他們也怕我們在科舉動手腳吧。”
祁通笑了笑。
他將魚鉤拋進了池塘內,繼續悠哉地釣魚。
灰衣人看見祁通的動作,就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到了。
他悄然離去,來到了一處大廳。
“祁管事,你終於回來了。”
“祁相可是願意見我了?”
此刻大廳內,有著一位身穿錦衣,長相端正的中年男子。
他看見灰衣男子走進來,不顧形象地起身詢問。
要知道,他可是吏部尚書。
而灰衣男子隻是祁府的一位管家。
甚至這位還不是祁家的人,隻是在祁府做事多年,辦事可靠,才被祁通賜姓。
齊緯這麼一搞,就連灰衣男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齊尚書,祁相身體略有不適,已經回房休息了。”
“要不你明天再來?”
灰衣男子解釋道。
“哎呀,祁管家,我是真有事找祁相。”
“今天要是見不到他,我也不好回去交差。”
齊緯透露了一些信息。
這一點,灰衣男子先前就猜到了。
他搖頭道:“齊尚書,真的很抱歉。”
“可祁相真的已經休息睡下了,我也不敢打擾。”
這次上門齊緯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有些無賴地說道:“那我就在這裡繼續等。”
“祁管家,麻煩你幫我叫廚房多準備一份飯菜。”
麵對齊緯這行為,就連灰衣男子也無可奈何。
人家怎麼說也是吏部尚書,不可能真趕人家走。
他無奈問道:“齊尚書,那要不要我再給你準備好房間?”
“那感情最好。”
“麻煩祁管家了。”
齊緯嗬嗬一笑。
“好吧好吧。”
“我這就去給你安排。”
灰衣男子知道祁通不會見齊緯的。
齊緯也知道這一點。
他這麼做,隻是表達自己已經儘力了。
這樣一來,回去之後,太子也不好怪罪自己。
.......
呼呼呼~~
高空之上,一道麵容深邃,身軀昂藏的身影迎風禦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