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座星門的引力場像台失控的洗衣機,慕容豔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咯吱作響。銀白色作戰服被時空亂流扯出蛛網般的破洞,右肩的靈血順著手臂淌,在虛空裡凝成串發光的血珠,那些血珠時而凝固時而消散,像串被按了暫停鍵的煙花。
“抓緊我的手!”雲霄的黑作戰服同樣破爛,他的機械義眼在亂流中閃爍著紅光——那是三年前為救她被流彈打瞎後換的,此刻正瘋狂計算著時空坐標。他的左手死死攥著她的手腕,指腹磨過她掌心的舊傷,那裡是上次在火山熔窟被他咬出的牙印,至今仍能隱約感覺到他的體溫。
“‘曲直’!你的藤蔓快纏住反物質引擎了!”慕容豔的靴跟在艙壁上磕出火星,作戰褲的褲腳被時空碎片撕開道大口子,露出的小腿上,龍鳳印記正泛著紫色的光。她眼睜睜看著二娃的半個身子突然消失,又在下一秒從三米外冒出來,紅紫衣擺上還沾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迪斯科舞廳燈光。
“哎喲喂!這破星門還帶瞬移功能?”二娃的火炬槍對著虛空亂噴,粉色的等離子束在時空亂流中凝成愛心形狀,“早知道穿條新內褲了!剛才肯定被哪個美女看到了……”他突然捂住鼻子,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全息投影裡,一群穿著比基尼的外星美女正對著他拋媚眼,“哎喲!又流鼻血了!”
四娃的銀甲突然彈出十二道光屏,每道光屏上都滾動著《星際時空管理條例》:“根據第47條,未經授權的時空跳躍涉嫌擾亂因果律!二娃你的行為已構成三級時空犯罪,建議……”他的話被突然凍結的時間打斷,整個人變成銀色的雕像,隻有眼珠子還能轉動,死死盯著慕容豔破口處露出的肌膚——那是他作為金屬性石娃對“完美人體結構”的本能關注。
“嘻嘻!四娃變成冰雕了!”大娃的藤蔓從通風管道鑽出來,在亂流中織成綠色的網,青綠長袍上沾著的時空塵埃讓布料呈現出詭異的重影。他突然指著窗外,那裡有隻長著翅膀的時鐘正在扇動,“小豔姐快看!那隻大鳥的肚子是鐘表!”
潤下的書卷在控製台旁自動翻飛,黑藍袍的衣擺呈現出莫比烏斯環的形態。她正用扇子拍打一隻試圖啄書的時空鳥:“這是‘時獄獸’,孤竹國《星槎經》裡記載過,能操控局部時間流。”她突然對著兩件防輻射服糾結,“穿這件銀色的能防90的時空輻射,但像個罐頭;那件黑色的顯瘦,可剛才被時流撕成了漁網……”她的目光不經意掃過三娃,他正抱著個古董座鐘啃得津津有味,黃褐衣袖上沾著齒輪碎片。
“根據碳十四檢測,這鐘是公元前1046年的孤竹國文物!”三娃突然吐出個齒輪,“味道一般,沒有二娃藏的牛肉乾好吃。”他突然指著時獄獸,“它的核心頻率和我懷裡的青銅爵一致!這違反了《時空物質守恒定律》第3章!”
慕容豔感到雲霄的手突然收緊,他的機械義眼發出刺耳的警報。時獄獸的巨翅一扇,整個逃生艙突然陷入死寂——除了她和雲霄,所有人都被定在了不同的時間節點:二娃保持著流鼻血的姿勢,四娃的銀甲一半是雕像一半在動,大娃的藤蔓凝固在半空,潤下的扇子停在離鳥一毫米的地方,三娃的嘴還叼著齒輪。
“時間停滯了。”雲霄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垂,帶著時空亂流特有的金屬味。他的黑作戰服在剛才的衝擊中徹底撕裂,露出的胸膛上,舊傷與新痕交織,像幅立體的戰地圖。“但我們……”
“因為我們的靈脈共振。”慕容豔的指尖劃過他的傷口,靈血與他的血混在一起,在停滯的時間裡彙成小小的漩渦,“孤竹國玉冊上說,‘兩心同頻者,可破時空障’。”她的作戰服領口在掙紮中徹底敞開,靈血順著乳溝往下淌,在肚臍處積成小小的血池,那些血珠竟開始逆著重力往上爬,在他的鎖骨處凝成個心形的符。
時獄獸的巨眼突然轉向他們,瞳孔裡浮現出無數旋轉的星係:“混沌大人說過,你們會是最有趣的祭品。”它的巨喙突然啄向控製台,逃生艙的外殼瞬間變得透明,外麵是旋轉的時空奇點,“在時間的儘頭,你們會親眼看到自己守護的一切都將化為虛無!”
“‘炎上’!醒醒!”慕容豔的靈血突然潑向二娃,粉色的時空停滯場像冰塊般融化。二娃打了個激靈,鼻血噴得更高,火炬槍“砰”地噴出金色火焰:“收到!小爺我這就把這破鳥的鐘擺拆下來當啞鈴!”他的紅紫衣擺突然無風自動,背後浮現出朱雀虛影,伴隨著《最炫民族風》的魔性,“燃燒吧!我的小宇宙!”應由本人選定!”四娃的銀甲突然爆發出白光,十二道光屏組成白虎圖騰,《運動員進行曲》取代了廣場舞,“‘曲直’!啟動同步率校準!”他的機械臂彈出激光劍,精準地斬斷時獄獸掃來的尾羽,“你的藤蔓韌性係數下降了17,需要補充木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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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娃的藤蔓突然瘋長,在艙內織成綠色的穹頂,青綠長袍無風自動,背後浮現出青龍虛影,是《葫蘆娃》主題曲的變奏:“藤蔓纏繞!像媽媽的懷抱一樣溫暖!”他的藤蔓突然分出無數細枝,像針灸般刺入被定住的時空鳥,“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土屬性防禦陣啟動!”三娃的穀穗撒向地麵,黃褐光芒組成玄武龜甲,是沉悶的編鐘古樂。他突然從背包裡掏出塊紅山文化的玉豬龍,往地上一摔,無數土刺從地麵冒出,“嘗嘗這個!五千年前的土特產!”
潤下的書卷化作藍色水龍,黑藍袍的衣擺與水龍融為一體,背後浮現出黃龍虛影,是《茉莉花》的古箏版:“以水為鏡,照破虛妄!”她的扇子突然指向時獄獸的翅膀,“它的羽毛是時間晶體,怕孤竹國的‘斷時水’!”
五道光柱突然衝天而起,在艙頂彙成五色太極圖。時獄獸發出刺耳的嘶鳴,巨翅扇動的瞬間,無數時間碎片像刀子般射向眾人:“就憑你們五個小屁孩?”
“小屁孩?”二娃的火炬槍噴出的火焰突然變成螺旋狀,“小爺我吃過的鹽比你見過的星星都多!”他的火焰與潤下的水龍突然交彙,水火在半空凝成顆巨大的蒸汽彈,“嘗嘗這個!水火交融版超級炸彈!”
蒸汽彈炸開的瞬間,時獄獸的左翼被凍成冰塊,右翼卻在燃燒。四娃的銀甲突然變大,像座移動堡壘撞向時獄獸:“根據《機械設計手冊》第28章,你的關節承重係數已超標!”大娃的藤蔓趁機纏住時獄獸的脖子,三娃的土刺刺穿了它的爪墊。
慕容豔突然拽過雲霄的機械臂,靈血滴在他的激光刃上,刀刃瞬間泛起紫色的光:“孤竹國的‘斷時刃’,能斬斷時間流!”她的作戰靴狠狠踹向時獄獸的膝蓋,“攻擊它的逆關節!”
雲霄的刃精準地刺入時獄獸的關節,時獄獸發出淒厲的慘叫,瞳孔裡的星係突然開始坍縮:“不可能……你們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們有這個!”潤下的書卷展開,露出裡麵夾著的半張孤竹國星圖,“這是你上次在白狼山丟掉的吧?老東西!”
時獄獸的身體突然膨脹,無數時間碎片從它體內湧出,在艙內組成個巨大的時鐘陣:“那就同歸於儘!讓你們永遠困在時間循環裡!”每個時鐘都指向不同的時間點,有的映著慕容豔在紅山遺址被獻祭的畫麵,有的映著雲霄在北非戰場被俘虜的場景,最可怕的是映著五石娃變成混沌傀儡的未來。
“合體!”五石娃的聲音同時響起,五色光芒突然彙聚,在時鐘陣中央凝成個三米高的人形戰士——金剛石合體形態。他的左臂是青綠色的木質裝甲,右臂是銀白色的金屬拳套,胸前是土黃色的玄武盾,背後是火紅色的朱雀翼,腰間纏繞著藍色的水龍帶,雙眼閃爍著五行交融的金光。
“力拔山兮!”金剛石戰士一拳砸向時鐘陣,整個艙內的時間流突然紊亂,二娃的滑板變成了古代戰車,四娃的激光劍變成了青銅戈,“銅頭鐵臂,萬法不侵!”
時獄獸的巨喙啄在金剛石戰士的胸口,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卻連道白痕都沒留下:“不可能!你的防禦力……”
“水火既濟!”金剛石戰士背後的朱雀翼噴出金色火焰,腰間的水龍帶同時噴出極寒水流,火焰與水流在半空彙成太極圖,將時獄獸困在中央,“冰火兩重天,這滋味不錯吧?”
“寶石封印!”金剛石戰士的眉心射出五色光束,將時獄獸的身體分解成無數細小的時間晶體,“孤竹國的‘鎖時咒’,好好嘗嘗永恒囚禁的滋味!”
時獄獸的核心在封印中發出最後的嘶吼:“你們贏不了的!金剛石的唯一破綻……在……”它的聲音突然被掐斷,化作顆透明的時間寶石,懸浮在半空。
金剛石戰士突然解體,五石娃摔在地上大口喘氣。二娃的紅紫衣擺變成了破爛的古裝:“哎喲喂!這合體太費能量了!小爺我現在隻想吃碗泡麵……”
四娃的銀甲恢複了現代模樣,他扶著額頭:“根據能量檢測,合體消耗了我們73的本源之力。另外,時獄獸沒說完的破綻……”
“在這兒呢!”慕容豔突然指著時間寶石,寶石的裂縫裡滲出黑色的混沌氣,“它的核心被混沌汙染了!”她的指尖剛觸碰到寶石,就被一股力量彈開,作戰服的破口處,靈血與寶石的光芒產生共鳴,“需要……”
“需要陰陽調和!”雲霄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拽進懷裡。他的機械義眼在剛才的戰鬥中受損,露出的電子元件閃爍著紅光,映得她的臉格外嬌媚,“孤竹國玉冊的最後一頁寫著,‘金剛石之隙,需以靈肉填’。”
他的吻突然落下,帶著時間寶石的清冽和彼此的體溫。慕容豔的作戰服在糾纏中徹底撕裂,靈血與他的血混在一起,滴在時間寶石上,那些黑色的混沌氣突然像遇到克星般退去。四娃的光屏突然彈出《星際倫理規範》,卻被大娃的藤蔓纏住眼睛:“少兒不宜!”
“咳咳!”三娃突然舉起塊化石,“根據碳十四檢測,這是朝陽出土的孔子鳥化石!剛才從時獄獸肚子裡掉出來的!”他的黃褐衣袖指著寶石,“它在指引我們去下一個星門——仙女座!那裡有……”
寶石突然爆發出強光,映出仙女座星門後的景象:一座懸浮的紫砂城,城裡有無數影影綽綽的人影,中央矗立著尊巨大的孤竹國女王雕像,雕像的眼睛是兩顆跳動的混沌核心。
混沌之影的笑聲從光中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歡迎來到紫砂幻境!那裡有你們最渴望的真相——關於孤竹國滅亡的真正原因,關於慕容家的血脈詛咒,關於……”
逃生艙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引力拽向仙女座星門,慕容豔的靈血與時間寶石的光芒交織,在艙壁上自動畫出完整的孤竹國符文。她看著雲霄受損的機械義眼,突然踮起腳尖吻了吻那裡的電子元件:“不管是什麼真相,我都陪你看。”
雲霄的手臂收緊,將她摟得更緊,作戰服的破片與她的靈血粘在一起:“正好,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每次合體,金剛石戰士的臀部都會……”
“閉嘴!”五石娃的聲音同時響起,二娃的鼻血又噴了出來,這次濺到了三娃的孔子鳥化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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