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國飛船的駕駛艙裡飄著股窯煙味,慕容豔的手指摳著陶製的操縱杆,銀白色作戰服被火星燎出無數小洞,右肩的破口處,靈血滴在陶板上,暈開朵暗紅色的花紋。窗外是旋轉的陶隕帶,無數巨大的陶土隕石在燃燒,像一座座漂浮在太空的窯爐。
“左前方30度有塊菱形隕石,含鋁量超標。”雲霄的機械義眼閃爍著紅光,正在分析隕石成分。他的黑色作戰服肘部磨出了毛邊,左手不自覺地搭在慕容豔的椅背上,那裡的陶製扶手突然長出細小的陶刺,被他伸手擋開,“這些陶隕帶的磁場很奇怪,能乾擾我們的導航係統——就像你上次在紅山遺址,非要用指南針測玉琮的年代。”
慕容豔的作戰靴在陶製踏板上打滑,靴底的防火塗層被火星燒得卷曲。她突然拽過雲霄的手腕,將他的機械義眼對準塊燃燒的隕石:“看那裡!隕石表麵的紋路和孤竹國玉冊上的星圖一致!”作戰服的領口在顛簸中敞開,露出的鎖骨上沾著黑色的煙灰,“是‘萬窯之母’!傳說中孤竹國燒製神器的總窯!”她的指尖劃過他的機械義眼,那裡的鏡頭正對著她敞開的領口,“再亂看把你電子眼摳出來當陶俑的眼珠子。”
“冤枉!”雲霄突然挺直腰板,機械臂卻不小心碰掉了她掛在脖子上的玉佩,玉佩落在陶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在看星圖!再說……”他突然壓低聲音,熱氣拂過她的耳垂,“你的鎖骨比星圖好看多了。”
“砰!”慕容豔的膝蓋狠狠撞在他的大腿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二娃的笑聲從後座傳來,紅紫衣擺上沾著陶土,他正舉著個陶製望遠鏡偷看潤下:“哎喲喂!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背後的朱雀虛影突然展開,是《纖夫的愛》,“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在岸上走……”
“根據飛船乘坐規範第15條,禁止播放低俗音樂。”四娃的銀甲彈出光屏,上麵滾動著《飛船安全手冊》,背後的白虎虛影伴隨著《軍隊進行曲》展開,“‘炎上’,你的望遠鏡焦距調錯了,現在正對著塊隕石——而且潤下已經發現你了。”
潤下的黑藍袍被陶土染成了斑點狀,她正用扇子拍打四娃的光屏:“彆擋著我看星圖!”書卷突然展開,指著塊最大的陶隕,“那就是萬窯之母的入口,像不像隻張開的窯口?”她突然對著鏡子補妝,陶製的鏡子裡映出她沾著陶土的臉,“我的腮紅是不是被火星烤化了?”
大娃的藤蔓纏在飛船的陶製欄杆上,青綠長袍上沾著火星,背後的青龍虛影伴隨著《小星星》的旋律閃爍:“這些隕石在唱歌!像媽媽哄我睡覺的搖籃曲!”他的藤蔓突然卷住塊燃燒的陶片,“哇!它不燙!像一樣軟!”
三娃抱著本《太空製陶學》,黃褐衣袖沾著陶土,背後的玄武虛影慢悠悠旋轉,是《藍精靈》的變奏:“根據計算,萬窯之母的內部溫度高達1800c,超過景德鎮官窯的燒製溫度。但二娃的火焰溫度是2100c,理論上可以……”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警報聲打斷,“隕石群正在靠近!速度3馬赫!”
飛船突然劇烈震動,塊巨大的陶隕撞在船尾,陶製的外殼裂開道口子,火焰順著裂縫湧進來。雲霄突然將慕容豔按在身下,自己的後背被火星燎得冒煙:“係好安全帶!我要強行著陸!”
飛船迫降在萬窯之母的頂部時,半個船身已經被陶土包裹。慕容豔的作戰服沾滿了陶土,右肩的破口處,靈血與陶土混在一起,在地上畫出孤竹國的符文。周圍的窯爐正在運作,無數陶製的機械手在搬運陶坯,那些陶坯的臉竟與他們五人一模一樣。
“是‘窯神傀儡’!”潤下的書卷突然展開,指著尊最大的陶窯,“孤竹國《祭祀錄》記載,萬窯之母的窯神需要活人獻祭,用祭品的靈魂燒製永恒的陶俑。”她的扇子突然指向隻搬運陶坯的機械手,“那上麵的指紋和二娃的一模一樣!”
二娃的火炬槍噴出火焰,將追來的傀儡燒成陶塊:“小爺我才不當祭品!要燒也得先燒個美女陪葬!”他突然對著個穿著陶製婚紗的傀儡吹口哨,“這婚紗款式不錯,就是材質太硬——豔姐,結婚時要不要試試?”傀儡突然舉起陶製的菜刀砍過來,嚇得他趕緊躲閃,“哎喲!還帶家暴屬性的?”
四娃的銀甲彈出激光劍,精準地斬斷傀儡的手臂,劍身上的符文將陶土震成粉末:“根據《傀儡術研究》第7章,這些傀儡的關節是弱點。‘曲直’,用藤蔓纏住它們的腰部!”他的機械臂突然卡住,低頭發現是二娃剛才亂扔的陶土球卡住了齒輪,“二娃!你又亂扔垃圾!”
大娃的藤蔓纏成綠色的網,將幾隻傀儡困在裡麵:“我抓住它們了!像包粽子一樣簡單!”他的藤蔓突然被傀儡咬斷,那些傀儡的嘴裡竟長出了陶製的牙齒,“哇!它們還會咬人!”
三娃的玄武盾擋住傀儡的攻擊,黃褐光芒在陶土的撞擊下閃爍:“根據《材料硬度表》,這些陶土的莫氏硬度是6.5,接近石英——這不符合常理,陶土燒製後最高隻能達到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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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豔的靈血突然潑向尊陶窯,窯口竟發出痛苦的嘶吼。她的作戰服被陶製的鎖鏈纏住,那些鎖鏈上還刻著孤竹國的祭祀文:“它怕靈血!”作戰褲被鎖鏈勒得變了形,褲腳的破口更大了,露出的小腿被陶土磨得發紅,“雲霄!攻擊窯神的核心!”
雲霄的機械臂彈出激光刃,劈開纏向慕容豔的鎖鏈,黑作戰服在剛才的撞擊中撕裂,露出的胸膛上,舊傷與新痕交織。他突然將激光刃刺向尊最大的陶窯,窯口噴出團火焰,將他的半邊身子燎得發黑:“核心在裡麵!但溫度太高,我的激光刃會融化!”
“用這個!”慕容豔突然拽下脖子上的玉佩,靈血滴在上麵,玉佩瞬間泛出紅光,“孤竹國的‘靈玉刃’,能吸收火焰能量!”
“‘炎上’!用你的火焰給靈玉刃充能!”四娃的激光劍擋住窯神的攻擊,銀甲在高溫中泛著紅光,“快!我的能量快耗儘了!”
二娃的火炬槍噴出金色火焰,注入靈玉刃:“收到!小爺我這就給它加把火!”他的朱雀虛影突然擴大,切換成《熱情的沙漠》,“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曲直’!用藤蔓固定窯神的四肢!”四娃的白虎虛影與二娃的朱雀虛影交織,“同步率78,還需要提高!”
大娃的藤蔓纏上窯神的手臂,青龍虛影在高溫中閃爍:“固定好了!它的胳膊好粗!像爸爸做的擀麵杖!”
“‘稼穡’!用土屬性中和它的火焰!”潤下的水龍澆向窯神的火焰,黃龍虛影與其他四色虛影彙成五行圖,“快!我的水龍快被蒸發了!”
三娃的穀穗撒向窯神的火焰,黃褐光芒讓火焰瞬間減弱:“土屬性中和完成!但隻能維持30秒!”
“合體!”五娃的聲音同時響起,五色光芒突然衝破陶土的束縛,在萬窯之母上空彙成巨大的光柱。
“力拔山兮氣蓋世!”金剛石戰士的巨拳砸向窯神,陶土飛濺中,他的青銅皮膚泛著金屬光澤,“銅頭鐵臂,萬法不侵!”
窯神的陶土拳頭砸在他胸口,發出沉悶的響聲,卻連道白痕都沒留下:“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
“水火既濟,攻防一體!”金剛石戰士的左臂噴出極寒冰霧,右臂噴出金色火焰,冰火在半空凝成太極圖,將窯神困在中央,“嘗嘗這個!”
“寶石封印,天地同寂!”金剛石戰士的眉心射出五色光束,擊中窯神的胸口,那裡的陶土突然開始結晶,“孤竹國的‘鎮魂印’,好好享受永恒的寂靜吧!”
窯神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在結晶中漸漸碎裂,露出裡麵包裹著的——塊黑色的陶片,上麵刻著混沌的符號:“混沌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金剛石的破綻……在……”
它的話突然被掐斷,陶片在五色光芒中化為灰燼。萬窯之母的陶土開始冷卻,露出隱藏在地下的——座孤竹國的祭壇,祭壇中央的陶製鼎裡,漂浮著半塊玉冊,上麵寫著“混沌之心”的字樣。
金剛石戰士解體時,五娃都摔在地上大口喘氣。二娃的紅紫衣擺變成了破布條,他正用火炬槍烤著塊陶土:“小爺我快餓死了,不知道這陶土能不能吃……”
四娃的銀甲布滿了劃痕,他正在檢查祭壇的年代:“根據碳十四檢測,這座祭壇有3000年曆史,與孤竹國滅亡的時間吻合。”他突然指著玉冊,“上麵說混沌之心藏在‘昆侖墟’,需要用慕容家的靈血和雲霄的機械義眼才能打開入口。”
慕容豔的靈血滴在玉冊上,玉冊突然展開,映出昆侖墟的影像:“那是……昆侖山的冰川下!”她的作戰服在剛才的戰鬥中徹底撕裂,後背貼上祭壇的陶板,冰涼的觸感讓她瑟縮了一下。
雲霄突然脫下自己的黑作戰服,披在她身上,機械義眼閃爍著藍光:“先穿上。”他的胸膛在火光中泛著古銅色,舊傷與新痕在肌肉線條間格外醒目,“玉冊上說,混沌之心能吸收所有能量,包括我們的靈脈。”
慕容豔的手指劃過他胸口的舊傷,那裡的皮膚還帶著戰鬥的溫度:“那我們更要去。”她突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靈血與他的汗水混在一起,“彆想丟下我。”
雲霄的手臂突然收緊,將她摟在懷裡,機械義眼的藍光映在她的瞳孔裡:“就算丟了我自己,也不會丟了你。”他的吻順著她的唇角往下,落在她被陶土磨紅的鎖骨上,“不過……”
“不過什麼?”慕容豔的呼吸突然急促,手指深深摳進他的後背。
“不過你的接吻技術比上次在火山熔窟好多了。”雲霄的調侃換來她的手肘撞腹,疼得他悶哼一聲,“謀殺親夫啊?”
“誰是你親夫?”慕容豔的臉紅得像剛出窯的紅陶,卻沒推開他。
二娃的口哨聲突然響起:“哎喲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注意影響!”他突然指著祭壇的裂縫,“快看!有東西爬出來了!”
無數黑色的陶土蠕蟲從裂縫中鑽出,它們的身體裡還嵌著混沌的符號。潤下的書卷突然冒出黑色的煙霧,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指正在變成陶土:“不!混沌病毒……”
玉冊突然發出刺眼的紅光,映出昆侖墟的入口正在關閉:“快去昆侖墟!隻有那裡的‘冰玉’能抑製病毒!”
慕容豔看著正在石化的潤下,又看看懷裡的雲霄,突然拽起他的手:“走!”
雲霄的機械臂抱起潤下,另一隻手緊緊攥著慕容豔的手:“坐穩了!”
孤竹國飛船突然啟動,衝破陶隕帶的阻礙,朝著昆侖墟的方向飛去。慕容豔看著舷窗外越來越近的昆侖冰川,突然想起窯神沒說完的話——金剛石的破綻到底是什麼?而潤下的石化,又會帶來怎樣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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