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燕古國滅亡的戰場彌漫著鐵鏽與血腥的混合氣味，殘陽如血，將斷戟殘垣染成暗紅色。地麵上，三燕古國的鐵甲與敵軍的屍骸層層疊疊，空隙中鑽出的黑色藤蔓上，掛著鏽蝕的頭盔，盔簷下的空洞裡，隱約可見幽藍的鬼火閃爍。慕容豔的銀白色作戰服上沾著乾涸的血跡，右肩的破口處，靈血在殘陽中凝成暗紅色的珠串，像懸在半空的血玉絡。
“抓緊這柄環首刀。”雲霄的機械義眼閃爍著夜視模式，正在掃描周圍的怨氣濃度。他的黑色作戰服肘部被箭矢劃破，左手牢牢攥著慕容豔的手腕，指腹磨過她掌心因觸景生情而泛起的薄汗——那是她每次麵對慘烈古戰場時的生理反應。“是‘燕甲怨魂’，混沌之影用三燕古國戰士的怨氣和鐵甲融合的怪物，怨氣濃度超過90就會實體化——就像你上次在朝陽博物館，非要給那具三燕古國戰士乾屍蓋毯子，說怕他冷。”
慕容豔的作戰靴在血泥中打滑，靴底的防滑紋卡進塊嵌著燕紋的鐵甲碎片，整個人被拽得往前踉蹌。作戰褲的大腿處被怨魂的利爪劃破道口子，露出的肌膚上，靈血與怨氣交融，畫出孤竹國的鎮魂符：“是‘燕王怨’！《十六國春秋》裡記載的，三燕亡國時，燕王率死士殉國，怨氣不散化為厲鬼！”她的指尖突然戳向雲霄的機械義眼，那裡的鏡頭正對著她敞開的領口，“再亂看把你這電子眼摳出來喂鬼火。”
“冤枉！”雲霄突然舉起機械臂作投降狀，金屬關節撞在塊鏽蝕的鐵甲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我在看怨魂的能量核心！再說……”他突然湊近，熱氣拂過她沾著沙塵的臉頰，“你的鎖骨在殘陽下像塊剛出土的朱砂玉，考古價值無法估量。”
“砰！”慕容豔的環首刀柄狠狠敲在他的頭盔上，鐵鏽濺了他一臉。二娃的怪笑從斷牆後傳來，紅紫衣擺上掛著片鐵甲，他正舉著個酒囊往嘴裡倒液體：“哎喲喂！這三燕古國的酒比孤竹國的烈多了！就是血腥味太重！”背後的朱雀虛影在殘陽中忽明忽暗，是跑調的《敕勒川》。
“根據《古代戰場遺跡保護條例》第11條，禁止飲用不明來源的古代液體。”四娃的銀甲反射著殘陽與鐵甲光，背後的白虎虛影伴隨著《軍隊進行曲》與古戰場鼓聲的混合樂展開，他的激光劍劈開個撲來的燕甲怨魂，“二娃，你懷裡的酒囊是殉國士兵的遺物，沾了怨氣，再喝下去你會被同化！”
大娃的藤蔓從屍堆裡鑽出來，青綠長袍上沾著血汙，背後的青龍虛影伴隨著《葫蘆娃》與《戰城南》的混合曲展開，“我抓住它們了！像捆生鏽的粽子！”他的藤蔓突然被怨魂的鐵爪割斷，那些爪子上竟閃著混沌能量的幽光，“哇！它們還會用爪子剔牙！”
三娃的玄武盾擋住怨魂的撞擊，黃褐光芒在殘陽中閃爍，背後的玄武虛影伴隨著編鐘與哀嚎的混合樂展開，“根據《怨氣能量分析》，這些燕甲怨魂的怨念強度是普通鬼魂的5倍，卻能物理攻擊——這是混沌之影用三燕古國的‘鎮魂甲’和戰場怨氣融合的，違反了靈體物理定律！”
烏蘭的雪狼在屍堆間穿梭，她的皮衣被怨魂的鐵爪劃破道口子，露出的腰腹線條緊實，一箭射穿了個怨魂的頭盔：“墨塵！快查這些怨魂的來源！它們的盔甲上有‘燕’字紋！”
墨塵的線裝書攤在塊幸存的石碑上，他推了推防光眼鏡，手指點著碑文：“找到了！是‘燕王殉國處’！當年燕王慕容儁戰敗，帶著三千死士在此自焚，怨氣不散形成了‘燕甲墳’！”他突然指著戰場中心的高台，“那裡有‘燕王劍’！是所有怨魂的核心！”
潤下的書卷在殘陽中展開，黑藍袍的衣擺被怨氣吹得獵獵作響，背後的黃龍虛影伴隨著《青花瓷》的古箏版展開，“這個怨魂的盔甲款式不錯，是三燕晚期的明光鎧吧？比現代的防彈衣好看。”她突然從怨魂的殘骸裡撿起塊紫砂，“是宜興的‘紅泥’！混沌之影用它來吸附怨氣！”
慕容豔拽著雲霄躲進座殘破的了望塔時，兩人的衣服都已被血汙浸透。塔內的牆壁上，還殘留著三燕士兵刻的遺言：“吾兒，若見此字，父已殉國，勿念。”
“彆動。”雲霄的聲音帶著機械義眼的電流雜音，他的機械臂被怨魂的鐵爪劃傷，露出的線路冒著黑煙。他從急救包掏出個玉瓶，裡麵的回靈液接觸到怨氣，瞬間爆發出金色的火焰，“是三燕古國的‘鎮魂液’，能同時修複靈脈和機械。”他的指尖沾著靈液，輕輕塗抹在她的傷口上，那裡的肌膚突然泛起戰栗的潮紅。
慕容豔的作戰服前襟在拉扯中徹底撕裂，露出的胸前肌膚沾著黑色的怨氣，右乳側的舊傷被怨魂劃傷，靈血混著塔內的塵土往下淌，在地麵上積成個小小的血池，那些血珠竟在殘陽中凝成了雙色的冰晶。
“你的機械臂……”她的指尖劃過他被劃傷的接口，那裡的金屬在回靈液的作用下漸漸複原，“這些怨魂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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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的機械臂突然抬起，指尖擦過她敞開的領口，那裡的肌膚因緊張而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找‘燕王劍’。”他的喉結滾動著，機械義眼的藍光在她胸前的冰晶上閃爍不定，“傳說劍裡藏著三燕古國的寶藏，能複活所有死士。”
慕容豔的手突然按住他的機械臂，將其按在牆壁上，作戰褲的褲腳被他的靴尖勾住，兩人的身體在殘陽的陰影中緊緊相貼。“孤竹國《鎮魂經》說，兩心同頻者的靈血交融，能淨化最強的怨氣。”她的吻突然落下，帶著塵土的腥氣和彼此的體溫，“包括這些怨魂。”
了望塔的門突然被撞開，個穿著燕王鎧甲的怨魂走了進來，手裡舉著把鏽跡斑斑的長劍，頭盔下的空洞裡閃爍著幽藍的光：“外來者，交出燕王劍！”
當兩人衝出了望塔時，戰場中心的高台上，燕王劍正插在塊巨大的燕紋石上，周圍環繞著無數燕甲怨魂，形成道怨氣屏障。二娃踩著輛廢棄的戰車在怨魂群中穿梭，紅紫衣擺上沾著血汙，火炬槍噴出的火焰變成了金色：“小爺我今天要燒了這些破盔甲！”他的朱雀虛影在火光中燃燒，是《精忠報國》的搖滾版。
四娃的銀甲泛著冷光，激光劍精準地刺入怨魂的盔甲縫隙，白虎虛影在殘陽中劃出殘影：“‘曲直’用藤蔓連接所有燕紋石！我們要用它們的能量反製怨氣！”他的劍突然轉向，擋住個撲向慕容豔的“燕王怨魂”，“小心！它的劍上有混沌劇毒！”
大娃的藤蔓纏成綠色的網，將怨魂群困在裡麵，青龍虛影在怨氣中伸展：“我抓住它們了！像包生鏽的罐頭！”他的藤蔓突然開出金色的花，花瓣上的尖刺紮進怨魂的盔甲，“讓你們嘗嘗我的‘淨化花粉’！”
三娃的玄武盾擋在燕王怨魂麵前，黃褐光芒在撞擊下形成巨大的龜甲：“根據計算，這燕王怨魂的怨念核心就是燕王劍，需要我們五人合力才能拔出！”他突然指著怨魂的劍，“快看！它在模仿金剛石的招式！”
慕容豔和雲霄衝到燕紋石前時，燕王怨魂突然揮劍劈來，劍氣帶著無數三燕士兵的哀嚎：“你們不配碰燕王劍！”
雲霄的機械臂突然彈出激光刃，擋住劍氣的同時，將慕容豔護在身後：“小豔，拔劍！”
慕容豔的手握住燕王劍的瞬間，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有燕王誓師的悲壯，有死士自焚的慘烈，有三燕百姓流離失所的哭嚎……她的靈血順著劍柄流下，劍身突然爆發出金光，將周圍的怨魂震退。
“快拔！”雲霄的機械臂擋住怨魂的攻擊，金屬關節被打得劈啪作響，“我快撐不住了！”
慕容豔的手在顫抖，劍身傳來的怨念讓她幾乎窒息，但看到雲霄浴血奮戰的身影，她突然用力——燕王劍被拔起的瞬間，所有燕甲怨魂都發出淒厲的哀嚎，身體在金光中漸漸消散。
“合體！”五娃的聲音在戰場回蕩，五色光芒衝破怨氣，金剛石戰士的身影在殘陽中浮現，眉心的裂痕在怨氣侵蝕下隱隱作痛。
“力拔山兮氣蓋世！”金剛石戰士的巨拳砸向最後的燕王怨魂，青銅皮膚在金光中泛著金屬光澤。
燕王怨魂的劍劈在金剛石的裂痕上，發出刺耳的響聲：“找到你的破綻了！”
“水火既濟，攻防一體！”金剛石戰士的雙臂噴出冰火，在怨魂身上凝成太極圖，卻在接觸的瞬間被怨氣瓦解，“怎麼會……”
“寶石封印！”金剛石戰士的眉心射出五色光束，擊中怨魂的核心，裂痕突然發出碎裂般的嗡鳴，道新的裂紋幾乎橫貫寶石。
“金剛石要碎了！”二娃的驚呼聲在戰場回蕩。
就在這時，混沌之影的笑聲從地底傳來：“看到了嗎？三燕古國的滅亡就是因為內訌！你們也一樣！”戰場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巨大空洞，裡麵堆滿了三燕古國的文物和南天門計劃的設備，“這是我的‘怨氣收集器’！謝謝你們幫我拿到燕王劍！”
雲霄的機械臂突然爆發出紅光，將他整個人拖向空洞：“它在吸收怨氣能量！”
慕容豔下意識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腕，靈血在兩人相握處凝成金色的鎖鏈：“我不會放手！”
燕王劍突然飛到兩人中間，發出耀眼的金光，將混沌之影的吸力擋住。那些消散的燕甲怨魂突然重新凝聚，卻不再攻擊，而是組成道人牆，擋住了混沌之影的攻擊。
“是他們的英靈！”墨塵的聲音帶著激動，“他們在幫我們！”
當金光散去，混沌之影的笑聲從地底傳來：“你們贏不了的！下一站，朝陽化石群！我會用那裡的恐龍化石，製造出更強大的混沌異獸！”
空洞的地麵突然滲出黑色的混沌能量，在地上畫出行字：“金剛石最終破綻：當兩心同頻者為保護對方而產生‘犧牲自己’的念頭時，寶石將徹底碎裂，釋放所有封印的混沌能量，包括……三燕古國所有戰士的怨念。”
慕容豔看著那行字，又看看手中的燕王劍，突然發現劍身上刻著行微小的孤竹國文字：“燕孤同源，共抗混沌。”
“這是什麼意思？”雲霄的機械臂恢複正常，他看著劍上的文字，“孤竹國和三燕古國……”
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地震打斷，整個戰場開始下沉，露出下麵的時空通道，通道裡傳來朝陽化石群的遠古咆哮。
“快走！”烏蘭的雪狼叼著慕容豔的衣角，將她往通道拖，“這裡要塌了！”
慕容豔最後看了眼下沉的古戰場，那些燕甲英靈的身影在殘陽中化作光點，融入燕王劍。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剛才那瞬間，她和雲霄都閃過“犧牲自己”的念頭，這已經讓金剛石瀕臨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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