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豔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那發燙的原石,突然間,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同被釋放的野獸一般猛然炸裂開來。這道金光猶如閃電般迅速,瞬間將整個山頂都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慕容豔被這突如其來的光芒嚇了一跳,她的身體本能地向後退縮,手中的原石也差點滑落。就在她緊張地想要穩住原石的時候,她身上那件絲綢吊帶裙的肩帶卻因為她的動作而滑落到了胳膊肘處,露出了半截雪白細膩的肩膀。
然而,這令人尷尬的一幕僅僅維持了三秒鐘,就被二娃的一聲驚天長嘯給打斷了。
“臥槽!小屁孩要出來了?!”二娃的聲音在山頂上回蕩著,他踩著滑板,像個瘋子一樣在原地轉了個圈,手中的火炬槍噴出的火苗差點就燎到了三娃手中的穀穗。
“快讓開快讓開!我這就給石娃接生——不對,是接生石?”二娃興奮地叫嚷著,完全不顧及周圍人的反應。
三娃見狀,心中一緊,生怕二娃的火炬槍傷到穀穗,於是他急忙伸手將穀穗緊緊抱住,然後迅速往旁邊挪動了幾步。在這個過程中,他那黃褐的衣袖與草葉相互摩擦,發出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仿佛是微風輕拂過草地一般。
“你先把你那破槍給我關了!”三娃一臉嚴肅地對二娃說道,“石娃要是被你燒成烤石頭,慕容姐肯定會把你塞回娘胎裡重新造一遍!”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卻十分明顯。
二娃聽了三娃的話,有些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知道啦知道啦!”然後隨手關掉了火炬槍。就在這時,他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猛地湊到慕容豔身邊,差點把自己的鼻子撞到她的鎖骨上。
“哇,豔姐,你身上好香啊!”二娃誇張地吸了吸鼻子,一臉陶醉地說道,“你是不是用了城南那家古法冷皂啊?我上次本來想給五姐買一塊的,結果在玫瑰味和茉莉味之間糾結了好久,一直糾結到人家打烊都沒選好呢……”
隻聽得“砰”的一聲脆響,四娃手中的劍鞘如同流星一般,狠狠地敲在了二娃的後腦勺上。這一擊可謂是結結實實,二娃頓時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再看那四娃,身著一襲銀甲白袍,身姿挺拔如鬆,麵容冷峻如霜,活脫脫一個冷麵帥哥。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二娃,開口說道:“與慕容保持三米的距離,這是基本的社交禮儀,你難道不懂嗎?還有,你上周借我的那瓶82年的拉菲,到現在都還沒還給我。我已經把賬單發到你的郵箱了,你記得去核對三遍,確認無誤後儘快轉給我。”
二娃一邊揉著被敲痛的後腦勺,一邊不滿地嘟囔道:“切,不就是一瓶酒嘛,至於這麼小氣嗎?土豪果然都是摳門的。”然而,他的話音未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猛地一亮,興奮地叫道:“哎,對了,五姐呢?這種時候,怎麼能少得了她呢?快讓她來一段接生咒語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五娃正蹲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底下,全神貫注地翻看著手機。她身穿一襲黑藍長袍,衣袂飄飄,仿佛與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隻是那長袍的下擺拖在草地上,沾上了些許露水,顯得有些濕漉漉的。
聽到二娃的呼喊聲,五娃慢慢地抬起頭來。她的發梢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臉頰兩側,輕輕地拂過那白皙如雪的肌膚,仿佛微風中的細柳,輕柔而優雅。
五娃的眼神有些迷茫,就像清晨的薄霧,讓人難以捉摸。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還沉浸在手機屏幕裡的信息海洋中,無法自拔。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說道:“哦,我在查‘原石第一次開口需要準備什麼’呢。你看,知乎上說要念《道德經》,小紅書說要播放莫紮特的音樂,還有個寶媽論壇說必須準備安撫奶嘴……”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機屏幕展示給二娃看,屏幕上各種建議和說法讓人眼花繚亂。二娃看著這些五花八門的建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最後,五娃眨了眨她那如同寶石般的眼睛,提議道:“要不,我們來投票決定吧?”
然而,二娃聽到這個提議後,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蹦了起來,嘴裡還嚷嚷著:“投個屁!”
不過,他的這個舉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大娃迅速伸出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大娃身穿一襲青綠長袍,風度翩翩,宛如仙人下凡。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絲憨直,但那掌心傳來的力道卻如同鐵鉗一般,讓二娃根本無法掙脫。
大娃笑著說道:“彆吵啦,石娃在說話呢。”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具有一種讓人平靜下來的魔力。
經他一提醒,眾人頓時安靜下來。原石的光芒漸漸收束成柔和的光暈,那道稚嫩的聲音又響起來,這次清晰得像貼在耳邊說的:“姐姐……你的手好軟哦……比山底下那塊千年暖玉還軟……”
慕容豔“噗嗤”笑出聲,重新把手指貼回去,原石的溫度剛好暖手:“小家夥嘴巴挺甜,是不是在娘胎裡就學會撩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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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石娃的聲音帶著點委屈,光暈忽明忽暗跟心跳似的,“我就是……就是聽見哥哥們吵得頭疼,想讓他們學學林風哥哥,唱歌那麼好聽……”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唰”地投向林風。流浪歌手正抱著吉他坐在火堆旁,聞言挑眉一笑,指尖撥出段輕快的旋律:“看來我這副業要轉正了?不如給石娃寫首搖籃曲?”他說話時眼睛一直沒離開慕容豔,火光在他瞳孔裡跳,“不過得慕容姑娘幫忙寫詞,你的聲音比山泉還清亮。”
慕容豔被他看得耳尖發燙,剛想開口卻被三娃打斷:“林風你吉他弦該換了,第三根音準差了0.3個赫茲。還有石娃,你剛才說山底下有暖玉?具體坐標多少?經緯度報一下。”
“三哥你是gps成精嗎?”二娃翻了個白眼,突然拍大腿,“哎我知道!城西博物館上個月剛收了塊漢代暖玉,說是從秦嶺挖出來的,難道跟這有關?”
四娃突然拔劍出鞘,寒光閃過的瞬間,他已經擋在眾人身前:“西北方向,海拔372米,有兩個生命體正在快速接近。速度每秒12米,體重分彆約65公斤和80公斤,攜帶金屬器械。”
話音未落,一陣香風裹著腥氣飄過來。美杜莎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從樹後走出來,金色長發卷成波浪,緊身皮裙包裹著曲線分明的身體,每走一步都像在跳誘惑的探戈:“哎喲,這麼熱鬨?是在給小寶貝辦滿月酒嗎?”她的蛇瞳掃過慕容豔時,舌尖輕輕舔了舔嘴唇,“可惜啊,我帶了份‘大禮’來。”
萊特寧從她身後鑽出來,戴著頂牛仔帽,眼睛直勾勾盯著慕容豔的吊帶裙:“嘿嘿,美杜莎說的大禮就是我倆。慕容姑娘,上次在山穀沒好好認識,不如今晚……”
“滾。”四娃的劍已經抵在他喉嚨前,銀甲反射的月光在他臉上投下冷影,“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44條,偷窺、偷拍、竊聽、散布他人隱私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你剛才的眼神已經構成性騷擾未遂。”
“哎喲還懂法律?”美杜莎笑得花枝亂顫,突然甩出幾條金蛇纏住四娃的劍,“不過你們今天誰也跑不了。萊特寧,把那原石搶過來,老板說了,這可是能讓我們修煉成仙的寶貝。”
“收到!”萊特寧掏出個金屬網兜就往原石撲,卻被大娃一腳踹飛——青綠長袍的帥哥紋絲不動,腳邊的石頭卻裂開了縫,“不準碰石娃!”
萊特寧在地上滾了幾圈,帽子都掉了,爬起來時鼻血直流:“媽的這小子看著憨,力氣比犀牛還大!”他突然從懷裡掏出個噴霧罐,對著大娃按下開關,“嘗嘗這個!國際最新研製的麻醉劑,沾一點就——”
“沒用的。”大娃撓撓頭,麻醉劑噴在他臉上跟水霧似的,“我銅頭鐵臂,刀槍不入,上次被卡車撞了都沒事。對了,你這噴霧罐是三無產品吧?生產日期都沒標。”
美杜莎見狀眯起眼睛,突然對萊特寧使了個眼色。蠍子精立刻掏出個遙控器按下,隻見周圍的樹木突然長出尖刺,把眾人圍在中間。“這是用亞馬遜食人花基因改造的植物,”美杜莎舔著指甲,“隻要我一聲令下,它們就會——”
“哎呀這品種不對啊。”大娃突然蹲下去,手指戳了戳最近的一根尖刺,“你看這葉脈走向,明顯是後天嫁接的,違背植物生長規律。而且缺氮元素,葉子都發黃了。我給你點建議啊,應該用腐葉土當底肥,再加點草木灰調節酸堿度……”
美杜莎的臉瞬間黑了:“你他媽是植物學家嗎?!”
“他是畫家。”五娃突然開口,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噴水壺,對著食人花輕輕一灑,那些尖刺竟然開始枯萎,“不過他說的對,這些花基因序列不穩定,遇水就會瓦解。就像……用劣質膠水粘起來的塑料玩具。”她說話時眼波流轉,黑藍長袍下的長腿若隱若現。
“不可能!”萊特寧尖叫著撲過去,卻被三娃打開的穀穗吸住。黃褐衣的帥哥淡定地掏出個保鮮盒:“我這穀穗能吸收任何物體,包括你這種沒禮貌的妖精。哦對了,你口袋裡那包辣條過期三天了,建議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