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豔被地上的電線絆得一個趔趄，黑色蕾絲吊帶裙的肩帶“啪嗒”斷了一根，半邊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麵，晃得陸承澤眼睫顫了顫。他伸手撈住她的腰，掌心觸到一片溫熱細膩的皮膚，指尖瞬間繃緊——這腰肢軟得像沒骨頭，偏偏腰線又收得極緊，隔著薄薄的布料都能摸到皮肉下的弧度。
“跑穩點！”陸承澤的聲音比剛才啞了些，拉著她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衝。後麵刀哥的人已經炸開了鍋，罵罵咧咧的聲音追著腳後跟過來：“操！給我攔住那對狗男女！敢在張哥地盤上搞事，活膩歪了！”
慕容豔邊跑邊伸手把斷了的肩帶往背後繞，試圖係個結，可手忙腳亂間反而把另一根肩帶也扯鬆了，胸口的布料往下滑了滑，露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她自己沒察覺，倒是陸承澤眼角的餘光掃到，喉結狠狠滾了一下，乾脆抬手幫她把肩帶拉上去，指尖不小心蹭到她胸口的軟肉，兩人都頓了半秒。
“陸承澤你手往哪兒放呢！”慕容豔臉一紅，拍開他的手，可腳步沒停，反而往他身邊湊得更近——這安全通道黑得像潑了墨，隻有應急燈昏昏沉沉地亮著，她心裡其實發毛，靠得近點才覺得踏實。
“再吵就把你扔在這兒喂刀哥的狗。”陸承澤嘴上狠，手卻抓得更緊了，帶著她拐過一個轉角，推開了通往地下室的鐵門。門軸“吱呀”響得刺耳，兩人鑽進去後趕緊把門關上，還搬了個生鏽的鐵桶抵在門後。
外麵的腳步聲和罵聲漸漸遠了，地下室裡隻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應急燈的光透過門縫照進來，在地上投出一道細長的光帶，慕容豔借著這點光打量四周——到處堆著廢棄的紙箱和破舊的家具，空氣裡飄著黴味和鐵鏽味，牆角還結著蜘蛛網。
“這破地方能藏多久啊？”慕容豔靠在冰冷的鐵門上，伸手揉了揉發酸的腳踝——剛才跑太急，高跟鞋的鞋跟都崴歪了。她低頭一看，黑色的細高跟斷了一隻，鞋尖還沾著泥，頓時皺起眉：“我的限量款高跟鞋！剛穿第三次就廢了，張老三那老東西要是敢賠我，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陸承澤沒接她的話，從公文包裡掏出手機，按亮屏幕看了眼——沒信號。他又摸出那個微型攝像頭的接收器，屏幕上還能看到張老三辦公室的畫麵：刀哥正對著手下發脾氣，張老三和那個穿西裝的男人臉色都很難看，嘴裡罵罵咧咧的，好像在說要封了整個會所搜人。
“攝像頭沒被發現，還算幸運。”陸承澤把接收器遞給慕容豔，“你看他們剛才提到的‘西郊倉庫’，應該就是藏貨的地方。”
慕容豔湊過去看屏幕，肩膀不小心蹭到陸承澤的胳膊，她能感覺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繃得很緊。她故意往他身邊靠了靠，呼吸輕輕掃過他的脖頸：“陸承澤，你說那批貨到底是什麼啊？能讓張老三這麼緊張，還能讓你花三個月時間找，該不會是軍火吧？”
陸承澤側過頭，兩人的距離近得能看清彼此眼裡的倒影。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張的唇上，那嘴唇塗著豆沙色的口紅，剛才跑的時候蹭掉了點，反而多了種破碎的誘惑。“你這麼想知道？”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磁音，“要是我說，那批貨能讓你一輩子不用再跟人玩‘21點’賭保時捷，你信嗎？”
慕容豔眼睛亮了亮，伸手勾住他的領帶，輕輕往下拽了拽：“這麼值錢？那咱們可得好好計劃計劃——不過話說回來，陸承澤，你剛才在走廊裡打刀哥那一下，還挺帥的。以前練過？”她的手指在領帶上輕輕摩挲著，指甲不經意間劃過他的鎖骨，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了一下。
“練過幾年散打。”陸承澤沒推開她，反而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領帶上拿下來，可指尖卻沒鬆開，反而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內側——那裡的皮膚更薄，能摸到脈搏輕輕跳動。“彆分心，現在得想辦法出去，而且得在張老三之前找到西郊倉庫。”
慕容豔被他摸得有點癢，縮了縮手，卻沒掙脫：“出去容易，可怎麼找倉庫啊？咱們連具體地址都沒有。”她眼珠轉了轉，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之前跟張老三喝酒的時候，他喝醉了提過一嘴，說他的倉庫旁邊有個廢棄的加油站，還說那加油站鬨鬼，沒人敢靠近。”
“廢棄加油站……”陸承澤皺著眉想了想，“西郊那邊確實有幾個廢棄的加油站，不過具體是哪個，還得查。”他剛說完，就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還有人在踹門：“裡麵的人給我出來！再不出來老子就把門拆了！”
是刀哥的手下！慕容豔臉色一變，趕緊拉著陸承澤往地下室深處跑：“彆跟他們硬拚，這邊好像有個通風口，上次我跟林曉來這兒探險的時候看見過！”
兩人在堆滿雜物的地下室裡七拐八繞，終於在牆角找到一個半人高的通風口。陸承澤上去試了試，通風口的蓋子是鐵做的，鏽得厲害，他用腳踹了好幾下才踹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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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爬進去。”陸承澤蹲下來，讓慕容豔踩著他的肩膀往上爬。慕容豔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咬了咬唇，還是踩了上去——她今天穿的是短裙，這麼一抬腿，大半截腿都露在外麵，她能感覺到陸承澤的手托在她的腰上，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來，燒得她皮膚發燙。
“你快點，彆趁機占我便宜！”慕容豔嘴上罵著，動作卻沒停，手腳並用地爬進通風管道。管道裡又黑又窄，隻能匍匐前進，她剛爬了幾米，就聽見後麵陸承澤也爬了進來，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他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上，癢得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彆亂動，管道不穩。”陸承澤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點笑意，“再說了，剛才是誰先勾我領帶的？現在倒說起我占你便宜了。”
慕容豔臉一紅，沒理他，加快速度往前爬。管道裡到處都是灰塵，她的吊帶裙上沾了不少灰，頭發也亂了，可她顧不上這些——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要是被抓住，可就真完了。
爬了大概十幾分鐘，前麵終於透出一點光。慕容豔爬到出口處，小心翼翼地推開蓋子往下看——下麵是一條小巷，沒人，應該是會所後麵的後門。她回頭對陸承澤比了個“ok”的手勢，率先跳了下去，落地時沒站穩，差點摔倒，還好陸承澤及時跳下來扶住了她。
“你能不能小心點？”陸承澤皺著眉，幫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手指不小心碰到她腰上的軟肉，“要是摔斷了腿，誰跟我去倉庫拿東西？”
“知道了知道了，陸管家。”慕容豔白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手，往巷口走去，“現在去哪兒？回你家還是找個酒店躲躲？”
陸承澤跟在她後麵，拿出手機看了眼——還是沒信號。“先找個有信號的地方，聯係我的人，讓他們查西郊廢棄加油站的位置。”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你這身衣服太惹眼了，得換一套。”
慕容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吊帶裙，確實沾了不少灰，肩帶還斷了一根，顯得有些狼狽。她咬了咬唇：“可是我沒帶換洗的衣服啊……總不能讓我穿你的風衣吧？”
陸承澤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也不是不行。”他把身上的深灰色風衣脫下來，遞給她，“你先穿上，雖然大了點，但總比你現在這樣強。”
慕容豔接過風衣，一股淡淡的雪鬆味撲麵而來，這味道跟陸承澤的人一樣，冷冽卻讓人安心。她把風衣穿上，果然很大，袖子都快遮住手背了，下擺更是長到膝蓋，不過倒是把她身上的狼狽都遮住了，還多了種慵懶的性感。
“怎麼樣？好看嗎？”慕容豔轉了個圈，故意把風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裡麵的吊帶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陸承澤。
陸承澤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移開視線：“還行。走吧，前麵應該有便利店，先去買部手機和電話卡。”
兩人沿著小巷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慕容豔在門口等著，陸承澤進去買東西，沒過多久就拿著一部新手機和一張電話卡出來了。他把手機遞給慕容豔：“你先用這個，我的手機暫時沒信號，有情況就打這個號碼。”
慕容豔接過手機，開機一看，壁紙是一片黑色，很符合陸承澤的風格。她笑著說：“陸承澤，你還挺細心的嘛，居然知道給我買手機。”
“不然呢？讓你用嘴喊著聯係我？”陸承澤挑眉，拉著她往路邊走，“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我聯係我的人，讓他們查倉庫的位置。”
兩人在路邊找了個長椅坐下，陸承澤用新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開了免提。電話響了幾聲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陸隊？你終於聯係上了！你沒事吧？我們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