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黑水城的帥府。
“陛下,祁軍也不出戰了,要不咱們攻打祁軍大營啊。”韓武說道。
“不急,現在很危險,冒然衝營必然會有損失。”安天一笑盈盈的說道。
眾人都懵逼了,打仗哪有不危險的?
隻有張大彪明白,“現在祁軍大營裡最忙碌的當屬軍醫了。”
“咋回事?”霍天啟急忙問道,終於逮到機會了。
“前天夜裡,三百多頭綁著炸彈和裝滿糞水酒囊衝進了祁軍大營。”張大彪一臉壞笑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能把祁軍都炸死?”石勇甕聲甕氣的問道。
張大彪故作高深的說道,“那自是不能,但是炸彈裡的碎石可以將大量的祁軍打傷,糞水會讓傷口難以愈合,甚至發生潰爛。”
眾人都不由倒吸一口。
“太損了,一定是你小子想出來。”韓武笑嘻嘻的說道。
“確實太損了,還很有味道的損,損透了。”石勇大笑著說道。
“咳咳,朕有那麼不堪嘛?”安天一略顯尷尬的輕咳一聲說道。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陛下,末將早就猜到是你的計謀,昨天去騷擾,還能聞道臭味呢。”霍天啟大笑著說道。
“不僅如此。”張大彪嚴肅的說道,“現在祁軍大營裡受傷將士眾多,如果沒有和正常的將士隔離開,時間拖的久了,恐怕會傳染,而且軍營過度密集,會造成大範圍的傳染,可能使祁軍喪失戰鬥力。”
“說白了,就是可能會發生瘟疫。”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瘟疫?
“大彪說的對,就看祁軍的軍醫了,如果能藥品充足,治療及時還好,萬一出問題就是天大的災難。”安天一也嚴肅的說道。
祁軍大營中軍大帳。
“有多嚴重?”祁皇怒聲問道。
“陛下,受傷將士的傷口都被糞水侵蝕,越發的嚴重,並且現在藥材不足。”一位老軍醫無奈的說道。
“都包紮好了嘛?”祁皇繼續問道。
“回陛下,都包紮好了,現在不是包紮的問題。”老中醫欲言又止。
“陛下,軍醫的意思是可能引發瘟疫。”南宮鵬無奈的說道。
“什麼?瘟疫?”祁皇霍然起身,“你切不要擾亂軍心!”
“陛下,南宮將軍所言不虛,是有這個可能的。”老中醫說道,“現在粗布緊張,很多都是清洗之後反複使用,並且一些輕傷的將士依舊住在自己的營帳。”
祁皇神情緊張,瘟疫可不是小事,一旦發生就有全軍覆沒的風險。
“那該如何辦?”祁皇急切的問道。
“陛下,現在先要將所有受傷將士集中起來,與沒有受傷的將士分開。”老中醫緩緩說道,“隨後對受傷將士集中治療,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缺少藥材。”
祁皇眼神一寒,“有多少受傷的將士?”
“回陛下,有一萬五千餘人。”南宮鵬似是猜到了祁皇的意思,心中也是一寒。
“好,在大營外單獨修建一座大營,明日將所有受傷的將士都運過去。”祁皇冷冷的說道,隨後環視眾人,“瘟疫一事不可再提起,誰提起就滿門抄斬。”
中軍大帳裡的將領都渾身一冷。
“末將領命。”眾人齊聲應道。
南宮鵬馬上帶人出了大營開始修建新的大營。
但是已經晚了,夜裡祁軍大營中已經出現了數百將士的發熱,都是與受傷將士同住一個營帳的祁軍士卒。
又過了兩日,黑水城裡的帥府。
安天一和眾武將正在閒聊,這幾日無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