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的對百姓的管控是很嚴格的,李湘蓮和杜鵑帶著所有人分散在陳國的各個郡縣,先是辦理了合法的身份,日常就像普通陳國百姓一樣,但夜間都會境內偷偷的散發傳單。
一個傳單是說,陳國變法就是奴役百姓,搞一個巨大的監獄,讓百姓努力乾活,但是僅僅是滿足百姓的溫飽,除此之外都是被陳國占有了,拿來驕奢淫逸。
簡單來說就是老百姓過的苦啊,比他國的苛捐雜稅還要苦,即便是苛捐雜稅,百姓努力種田、做工,手裡還能留有餘糧,但是陳國百姓除了能領到一些勉強吃飽的食物以外,什麼都沒有,土地是國家的,什麼都是國家的,百姓隻是乾活得糧食,和監獄的犯人無異。
並且他國百姓不滿自己國家的皇帝,還可以隨意的去他國,但是陳國限製本國百姓與他國百姓交流,並且與其他國通商的都是朝堂任命的,百姓想去他國難度比較大,需要交重稅才能離開。
對比的例子:隆國,最近三年免除了所有賦稅,即便是稅糧也是戶部用銀子買下,所以隆國百姓不僅僅衣食無憂,手裡還有餘糧、還有銀子,日子過的美滋滋。
陳軍也是一樣,不僅僅沒有隆國的軍功製,還有讀書人天天灌輸大道理,當然這些大道理都是有利與陳皇統治的。
總之,陳國的百姓就是生活在監獄裡囚徒,可憐、可悲。
還有一個傳單是說,公孫起表麵清正廉潔,實則驕奢淫逸,一條魚隻吃魚嘴部份,其他都扔掉,吃肉隻吃牛肉,還必須是火牛現宰的。
牛可是耕地的,普通人家裡死了牛,官服都要查的,甚至會治罪,不公啊!
陳皇和一眾大臣也是一樣,驕奢淫逸
起初這樣的傳單,一些百姓聽到識字之人讀過之後,都不屑一顧,因為他們長期受到陳國變法的影響,但滿滿的一些人動搖了。
陳國京都,招遠郡的一處街角。
李湘蓮手裡拿著一把瓜子,“那個傳單你們看了嘛?”
“謠言吧,但彆說啊,膽子真大,居然敢說丞相大人的謠言,抓起來肯定死罪。”
“是啊,陳國現在這麼強大,都是丞相變法的結果,都大敗楚國,奪下了槐裡關,陳國現在多強大啊。”
“哎,你們呢年輕啊,變法才幾年啊。”一老婦人說道,“變法以前,雖然稅賦很重,但多少手裡還有餘糧,家裡也有點散碎銀子,現在沒有嘍。”
李湘蓮聞言雙眼發亮,“是啊,都淡忘了,我聽說啊,隆國的百姓日子可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婦人小聲說道,“是真的,我家男人隨商隊去隆國,聽說了,那邊三年沒有賦稅,一點稅都不用交,就連稅糧幾年前開始,都是官府出銀子買的。”
“真的那麼好?我不信!”
“我還騙你,騙你我能得銀子啊。”
“如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幸福了,就像傳單上說的,手裡不僅有餘糧,還有銀子,想想就美好,跟做夢似的。”李湘蓮滿臉向往。
“丞相大人說了,先有國才有家,沒有國了哪裡有家啊。”
“雖然丞相大人很偉大,但這句話就是放屁,祁國亡了,難道原來祁國的百姓都死了不成?”
“好像也是這個理。”
“咳咳,有人來了。”
遠處一隊巡城的士卒走了過來,幾人都不說話了,專心致誌的嗑著瓜子。
“你們說,魚嘴那麼好吃嘛?”
“活肉當然好吃了,我家偶爾吃魚,魚嘴、魚眼睛都是我家男人先吃,我看他吃的都香啊。”
“也沒什麼的,丞相大人待遇高,也無可厚非。”
“但是吃牛肉就過分了,都吃了,耕地用什麼啊?”
“能吃幾頭,又沒吃你家的,對了,咱們也沒有耕牛,都是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