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建奴造成六千餘人的傷亡,已是這支五千人騎兵的極限,何況時間還這麼短。
平均每人最少斬敵一人,那建奴除開三萬的後勤兵,他們戰鬥人員就隻剩兩萬餘人了。
其中,約六千餘騎兵剩餘是步兵,在樺木溝還有場伏擊要打,曹變蛟帶著部隊壓了上去。
他要持續的給建奴壓力,不然建奴定會派斥候,仔細搜尋四周山路對伏擊不利。
多鐸也看到了爬起來的明軍,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為何把補刀如此重要的事忘了。
經過戰後統計這場突襲,又有六百餘戰友沉眠於此,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戰友們懷著沉重的心情,收攏了陣亡戰友的遺體,留下三百餘人原地伐木將遺體火化。
這一戰,已經從六月中旬打到了七月下旬,正是一年之中最火熱之時。
想保留遺體都不可能,為避免屍體腐敗造成大型瘟疫,火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三百人除了火化戰友遺體,還需負責留下等候盧象升,曹變蛟則帶著眾人壓製著建奴。
就不打,就遠遠的吊在建奴行軍的後麵,相距也不是太遠三裡地左右。
多鐸也想過衝上去乾掉他們,但隻要他一動明軍便往後方跑,這明顯是調虎離山之計。
沒了騎兵保護的步兵,結陣不成的話很容易被一勺燴,曹變蛟這種壓迫式行軍。
迫使建奴將大部分斥候,都向軍陣後方撒開來,這勢必就讓前麵的斥候更少。
他們感覺不可能再有伏兵了,明軍派出去的斥候追著建奴斥候跑,他們多數都不會接戰。
遠遠射幾箭調轉馬頭就跑,建奴之前就吃過斥候對抗的虧,看似每次戰死的人數不多。
時間一長累積死亡數便多了,斥候非軍中精銳不可為,死一個都讓人心疼何況幾百人。
多鐸派出斥候隻是為了防止,明狗再度繞路到後方搞偷襲,整體呈緩緩後退的態勢。
曹變蛟也不著急,他在等樺木溝的趙烈,他是知道趙烈的武力值的。
但是,趙烈此時人數僅兩千餘人,他不確定趙烈能否擋住建奴,這才一直保持壓迫態勢。
一直讓多鐸率領騎兵在後方壓陣,前方打起來他再突襲一次,隻有將這批建奴留在此地。
鬆山方麵的戰場才能減少壓力,陛下說能留住就留,留不住建奴西路軍也不要緊。
其實崇禎還打起了,削弱遼東將門實力的念頭,關鍵是如何找到個中平衡的點。
既不能打輸鬆錦之戰,又要儘可能的削弱其軍事實力,方便後續接管遼東防線。
這種潛在風險絕不能留在遼東,將遼東將門徹底換血,崇禎方能徹底安心搞發展。
這才有了崇禎,給曹變蛟能攔住便攔,攔不住也不要緊的旨意,可以說是相當寬鬆了。
追不追,完全取決於將領個人意誌,崇禎也相信曹變蛟能處理好,不至於死傷太多人。
畢竟,他這支雖不是重甲騎兵,但耗費的銀錢並不少,這方麵曹變蛟是清楚的。
多鐸曾多次嘗試,調頭追擊後方壓陣的明軍,每次他一動明軍就往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