袞布又轉頭勸曹變蛟道:“曹侯爺,您看額璘臣所說也是事實,要不?”
曹變蛟怒聲拒絕道:“本侯怎知,他是否會再次坐地起價,此等人毫無商談的誠意!”
袞布作為中間人,也是兩頭不討好,再次詢問道:“阿合,你還會提價嗎?”
額璘臣隻是搖頭不語,曹變蛟一看就知道,這貨腦子裡肯定還想抬價。
得寸進尺在此人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反正我就不說抬價你奈我何?
曹變蛟屬於那種,有什麼話就擺在明麵上講,講不通打不架也行的性格。
額璘臣這種頻繁變更底線之人,正是曹變蛟最討厭的那種,若不是陛下不想死人。
曹變蛟真想現在就回關,點齊兵馬先犁他一遍再說,打死你一半人再來跟你談。
袞布做為黃金家族後裔,額璘臣類似於近衛統領,兩者真要算起來還是上下級關係。
袞布汗稱其為‘兄長’,算是給足了額璘臣的麵子,當然有部分來於多的那石糧食。
鄂爾多斯部每匹戰馬,隻能跟大明換四石糧食,而他能換五石這就是區彆。
要不是看在糧食的份上,袞布汗王估計早翻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坐地起價。
袞布汗怒聲道:“額璘臣你不要得寸進尺,本王最看不慣言而無信之人。”
其實,額璘臣與袞布商議之時,提的要求是要大明,每年提供十萬石糧食連續十年。
這會大明多給了全年食鹽,額璘臣又想要全年的茶葉,糧食還沒拿出來商談。
這種買賣大明每年,就得搭進來上百萬兩銀子。當然,這個價格是按關外價格算的。
按關內價格來算,每年這些東西差不多,就是十五萬兩銀子左右。
袞布汗也是來氣了,將額璘臣底線一口氣全說了,大明每年免費提供十萬石糧食。
再算上兩千石茶葉、四千石食鹽,感情額璘臣每年隻需,找大明換十萬石糧食。
他就什麼都不缺了,每年隻需一萬匹戰馬和部分牛羊,這算盤打得那叫一個響。
曹變蛟憤怒起身道:“既然,額璘臣沒有談的誠意,那便戰場上見吧,告辭!”
額璘臣大聲道:“跟本汗打一架,贏了就隻要五萬石糧食,絕口不提其它要求了!”
朝克匆匆翻譯給,正往外走的曹變蛟聽,曹變蛟駐足將目光看向袞布。
詢問道:“汗王,你是否能作保,他不會再次變卦?”袞布與額璘臣交流一番。
又轉頭對曹變蛟點頭道:“本王作保,若你能在馬上打贏他,額璘臣絕不變卦!”
曹變蛟對於武鬥從來不慫,耍心眼子並非他的強項,朝外一甩頭道:“走,去城外!”
一眾人騎上自己的馬,朝歸化城外疾馳而去,很快便衝出了南邊的城門。
額璘臣的戰馬並非汗血寶馬,但他的坐騎在蒙古馬中,也算是良馬中的極品了。
肩高都快比肩汗血寶馬了,加上其戰馬那壯碩的體格,兩人從氣勢上來說不分伯仲。
兩人相距一裡的距離,這是為了給戰馬留出衝刺的距離,高手過招也許就是一招的事。
曹變蛟的坐騎‘竹筍’,好似感受到了肅殺之氣,正奮力的刨著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