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父蘇母臉色一變。
“蘇微微,就算你成為了神行者,也是蘇家的一員!”蘇父皺眉嗬斥,“彆忘了,你的成長離不開蘇家的培養!”
蘇微微淡淡道,“蘇家也這樣培養了其他人,結果能出頭的有幾個?當然,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蘇家以後遇到什麼困難,隻要不觸犯法律,我都可以幫一次,但僅有一次。”
她已是護山人,一輩子都會留在小白牛身邊。
哪怕她一輩子不上班,也不缺吃喝。
所以,那些身外財和身外名於她而言,形同虛設。
“你這是要脫離蘇家?!”
蘇父不敢置信地站起,但見蘇微微麵無表情,又強忍怒意,故作苦口婆心地勸說,“你還年輕,沒有家中長輩為你張羅,你以為自己能走多遠?!”
蘇微微態度冷淡,“這就不用您操心了。請回吧,以後彆再來了。”
“你……啊!哪兒來的牛!”
蘇父還想端著父親的架子訓斥蘇微微,結果小白牛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低著頭就衝了過來,嚇得蘇父連連後退。
但還是被撞翻在地,痛得他捂住肚子蜷縮成蝦。
“行了,他欺負不了我。”
蘇微微拉住小白牛的牛角安撫了一下後,又看向蘇父蘇母,再次發出逐客令:“請回吧,以後彆再來了。”
蘇母卻突然問,“我女兒呢?她在哪兒?”
蘇微微詫異,看向她。
“你不是她。”蘇母眼中有慌亂,也有執著,“她在哪兒?”
蘇微微精通心理學,卻懶得辨析對方是真猜出她不是原主還是不想相信女兒會對自己這麼冷漠。
她說:“她死了。在她失聯四十八小時卻無人理會時,她摔下山崖活活疼死了。所以,現在的她不欠父母,她隻想為自己而活。”
蘇母一震,“你、微微,我不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
蘇微微衝門外道,“來個人把客人請出去吧。”
扔下這句話後,她就一邊帶著小白牛走出庭院,一邊對它說“今天我們去溪邊釣魚吧,你可不能作弊”。
她的語氣很溫柔,和剛才與蘇父蘇母說話時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彆。
蘇母瞧著她的背影怔愣。
而蘇父則是不滿地沉著臉,死死盯著小白牛甩著尾巴的大屁股,心裡生出陰暗的心思來。
“哞——!”
小白牛拱了拱蘇微微的手,拉長了音安慰她。
蘇微微忍俊不禁,“放心吧,我才沒有因為他們兩個而難過。”
“哞——!”
“你在他們身上下了咒?哈哈哈——”
*
被趕出小區時,蘇父怒氣衝衝,蘇母恍惚難過。
“你是什麼表情?事到如今,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想博誰的同情?”蘇父一扭頭看見蘇母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冷嘲熱諷道。
兩人雖是家族聯姻,但平時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蘇母前段時間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瘋,竟然提出離婚,說要和“真愛”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