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微敢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單槍匹馬地找上門來,足以說明她與尋常女子的不同,她更聰明,也更大膽。
齊暮辰問,“所以,你想怎麼平息這件事?”
“為什麼要平息?”
蘇微微反問他,“雖然我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但不代表製造這些流言蜚語的人沒有錯。同為女子,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流言蜚語會毀了我的名聲,但她還是做了,那麼我報複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齊暮辰被她理所當然的語氣逗笑了。
睚眥必報。
這一點,他喜歡。
“你查到製造流言蜚語的罪魁禍首是誰了?”文國公聞言,連忙追問。
蘇微微道:“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女,江芷蘭。她曾對幾個愛慕她的男子說起我婚前與王爺偶遇,並且一起在客棧住了一晚的事。雖然沒有直接言明,但也是有意引導,似是在拿我與她作比較,彰顯出她更加的冰清玉潔吧。”
文國公聞言,黑了臉,“她怎麼敢!”
“那你打算怎麼做?”齊暮辰問蘇微微。
“當然是求王爺幫妾身出頭啊。”蘇微微笑眯眯地看向他,“妾身自己出氣算怎麼回事?隻有王爺親自出手懲治,表現出對我的重視,才能達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齊暮辰似笑非笑,“你倒是輕鬆,事情都由本王做了。”
“那……”蘇微微思索了下,“王爺這個月的休沐日可有空?妾身給您準備了一點小驚喜,保準王爺會喜歡。”
齊暮辰挑眉,倒是生出了一些好奇來。
文國公這時候咳嗽了一下。
他對蘇微微道,“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那我先回去告知你母親,免得她為你著急上火。”
蘇微微點頭,“過幾日,我便回家看她。”
文國公離開後,齊暮辰也放下了碗。
“王爺,您房中除了我,好像沒有彆的女人了。”蘇微微走近他,兩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按揉起來。
齊暮辰挑眉,“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既然王爺沒有其他女人,那為何新婚夜後,您就不再宿在我的房中呢?”
“咳,你不是懷著孩子嗎?”
“誰說懷了孩子就不能與夫君同床共枕?”
“太醫跟我說,女子懷孕三個月內不可同房!”
“但我又不跟你同房,我隻是想跟你睡在同一房間,同一張床上而已!”
齊暮辰一愣,“這是……為何?”
“因為要胎教。”
蘇微微一臉認真地解釋,“聽聞孩子在母親身體裡時,便能隱約聽見外界的動靜。我想著,孩子不僅是我一個人的,也是王爺的,若是此時讓他多聽聽您的聲音,以後必定能與您更加親近。畢竟這可能是王爺唯一的血脈啊!”
聽到前麵一大段,齊暮辰半信半疑。
但是,聽到她說的最後一句,他又覺得——試試也無妨。
如果是自己唯一的孩子,那自然得親近些才行。
齊暮辰當即決定:“那從今晚起,本王便與你住在一起。”
“好。”蘇微微滿意點頭,“妾身今晚恭候。”
說完,她端上湯盅轉身離去。
齊暮辰瞧著她的背影,突然反應過來——他,是不是被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