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於你而言,我這個與你一起長大的親姐姐,和我肚子裡這個與你血脈相連的侄子,都比不過與你相處不過幾日的‘蘭姐姐’?”蘇微微淚光盈盈,神色難過。
蘇焰皺眉,“我沒這個意思。”
“但你剛才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蘇微微太清楚上頭的人會怎麼想。
這個時候,無論她怎麼和蘇焰解釋、分析,甚至給出江芷蘭一腳踏兩船的鐵證,他也不會相信的。
所以,蘇微微決定反其道而行。
江芷蘭不是喜歡茶嗎?
那她就比之更茶,再加上親情回憶大法、道德責任洗腦輪番上陣。
就不信不能把人的腦子給正回來。
十四歲的少年郎,好騙、咳,好哄的很!
但如果實在正不過來,她也不是沒有後招。
“你這臭小子!一回來就惹你姐姐生氣!”
剛下朝回來的文國公聽到門房說蘇微微回來了,心裡正高興,結果一進門就聽見自家女兒嗚嗚嗚地哭。
再一看手足無措的兒子,他頓時火冒三丈。
文國公隨手抄起下人們打掃還未來得及收拾的雞毛撣子,衝著追著蘇焰就是一頓“愛的教育”,讓他充分體會到童年滋味。
最後,少年郎連午飯都沒吃就被趕去書房,抄書反省。
蘇微微借機和父母談論起蘇焰的培育方針。
“你弟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我與你母親,還有你都是飽讀詩書之人,結果出了個不愛念書的逆子!”文國公歎氣。
蘇母也是難以理解,“小時候還能按著他在書房裡念書,如今長大了是越發難管了,就連書院的夫子也幾乎是一個月就送來五、六封信控訴他的胡鬨!”
說著,兩夫妻都是對家裡結苦瓜的無奈歎氣。
“既然如此,爹娘不如換個方向。”蘇微微建議道,“既然他覺得學文苦,那便送他去學武,讓他吃夠了學武的苦頭,自然就知道念書有多輕鬆!”
其實,她就是想提前送蘇焰去軍營發光發熱。
念書什麼的,等他行軍打仗需要用腦子裡,就算不催著他看書,他也會頭懸梁錐刺股。
如今逼著他去念書,他怕是半個字都看不下去。
聞言,文國公和蘇母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動。
“……那送去哪兒學武啊?”文國公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
蘇微微頷首,“爹放心,我會給他安排好去處的。保管他會哭爹喊娘地回來。”
文國公:“……?”
蘇母:“……”
怎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與此同時,餓得頭昏眼花的蘇焰忍不住問守在門外的小廝,“娘怎麼不喊我去用飯?!”
小廝說:“國公和夫人已經陪王妃用過飯了。”
蘇焰:“什麼!?那他們為什麼不叫我去用飯?!而且也沒人送飯給我!?”
小廝沒說話,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一回來就大吵大鬨的,都被國公爺罰到書房抄書了,還問為什麼不給你送飯?
不過,說是不能這麼說了,不然他第一個被噴。
所以,小廝立馬道:“小的這就去找人打聽一下什麼情況,少爺稍候!”
然後,他馬不停蹄跑了。
至於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