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何明風儘量都少喝水,減少如廁次數。
第一天何明風就把四書五經題都答完了,皆是一氣嗬成。
等傍晚吃過了炒米糊糊,何明風就把兩塊木板拚成床。
鋪上了薄被褥。
空間狹窄,何明風隻能蜷縮在上麵,一邊聽著耳邊嗡嗡叫的蚊子聲,一邊思考著如何寫秋柳一詩,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被蚊子叮醒了好幾次,何明風隻得拿出一件薄衫蓋住頭,再去睡覺。
等到第二日一早,何明風醒來之後,隻覺得渾身都麻木僵硬了,哪哪兒都覺得疼。
何明風苦笑一聲。
一整晚都保持著一個蜷縮的姿勢,可不就全身僵了唄!
何明風小心翼翼慢慢地讓自己慢慢從這張梆梆硬的床上下來。
站到地上活動活動全身的肌肉,才慢慢覺得好了一些。
就在何明風活動的時候,隔壁的號舍也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疼疼疼!”
“我的手都麻了!”
何明風顧不上彆人怎麼哀嚎,趕緊又煮了一鍋炒米糊糊,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就趕緊把炭爐收起來。
把拚成床的木板再重新拆開,變成一桌一椅,開始繼續答題。
秋柳,何明風的立意不打算寫悲秋,而是反其道而行之,讚揚秋柳之堅韌。
這首詩他昨晚構思了一晚上,連做夢夢的都是寫詩。
何明風提筆就寫下一首五言詩。
“搖落西風裡,長條尚自柔。”
“疏煙籠瘦影,涼露浥殘愁。”
“曾拂離亭酒,今凋客子舟。”
最後,何明風在尾聯話音一轉:“莫嗟生意儘,春信在梢頭。”
從描繪秋柳於蕭瑟中猶存柔韌,到中間秋柳的姿態與見證,再到最後尾聯中點明了凋零中孕育新生,寄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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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之後,何明風捧著草稿檢查再三,又開始塗塗改改。
差不多修改了一日,等到第三日一早,何明風就把草稿上寫的內容一絲不苟地謄錄到正式的答題紙上。
這是決定生死的一步,不容絲毫錯漏塗改。
何明風全神貫注,屏氣凝神,毛筆筆尖在紙上遊走,力求字字清晰美觀。
這是個極度耗費心力的漫長過程。
等到何明風全部謄抄完,小心翼翼地吹乾墨跡,再次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何明風便打算交卷了。
看到有考生交卷,立刻就有人把卷麵上寫有姓名、籍貫等信息部分糊名彌封,加蓋官印。
何明風此時雖說可以離開號舍了,但是還不能離開貢院。
他隻能在指定的臨時棚屋裡麵休息一晚上,等待明日的第二場。
第二場重新入場的流程和第一場一模一樣。
隻不過不同的是,眾考生都像是曬蔫了的青菜,各個都灰頭土臉的。
何明風也一樣,等他再次進場,抽了號舍的木牌子。
“荒字柒拾捌號”。
看到眾歸號牌,何明風心裡就“咯噔”一下。
怎麼感覺這編號聽著就不太吉利……
當何明風跟著號軍的指引,越走越偏,空氣中那股若極具穿透力的氨氣越來越濃的時候,何明風絕望地閉上了眼。
靠,抽到臭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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