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風剛把秘田的凍土吹軟,十三歲的葵葵就背著裝滿“陽光葵”種子的帆布包站在田埂上。她比沈清月還高了半頭,紮著高馬尾,額前碎發被風吹得輕晃,手裡攥著媽媽那本成長手賬,指尖反複摩挲著“十三歲·秘田新種”那頁——地圖上紅圈的位置,她在心裡記了三年。
“按奶奶地圖標的,新花種要種在秘田最東邊,靠近小溪的地方。”葵葵打開手賬,指著地圖給沈清月看。沈清月蹲下來,幫她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彆到耳後,目光落在手賬裡夾著的照片上——那是媽媽和爺爺的合照,這三年來,葵葵走到哪都帶著。
許深扛著兩把新鋤頭走過來,還拎著一個竹籃,裡麵裝著泡好的種子和澆水壺。“先把土翻鬆,再按一尺間距挖坑,跟之前種向日葵的規矩一樣。”他把一把鋤頭遞給葵葵,“試試?現在的力氣應該能揮得動了。”
葵葵接過鋤頭,學著許深的樣子彎腰挖坑。鋤頭比她想象中沉,第一下沒挖動,反而震得手心發麻。她咬著牙再試一次,終於在土裡挖出一個淺坑,額頭上瞬間冒出細汗。沈清月剛要上前幫忙,卻被葵葵擺手攔住:“媽媽,我能行!奶奶說過,種向日葵要用心,力氣不夠就慢慢練。”
她一點點挖著坑,許深和沈清月在旁邊幫著整理種子。陽光漸漸升高,秘田東邊已經挖好了二十多個淺坑,葵葵直起腰揉了揉肩膀,突然指著不遠處的草叢喊:“爸爸,那裡好像有東西!”
許深順著她指的方向走過去,撥開半人高的雜草,露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鋤頭——木柄已經泛黑,鋤頭刃上還沾著乾硬的泥土,顯然埋在這很久了。他彎腰把鋤頭扛起來,木柄上刻著的字跡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清月,你看這個!”許深把鋤頭遞過來。沈清月和葵葵湊過去一看,木柄靠近鋤頭刃的位置,刻著兩個名字:“建國”“秀蘭”——“建國”是爺爺的名字,“秀蘭”是媽媽的名字。
葵葵的眼睛瞬間亮了:“是爺爺和奶奶的鋤頭!”她伸手輕輕摸著刻字,指尖能感受到木頭的紋路,“奶奶肯定是故意把鋤頭藏在這裡的,等著我們種新花種的時候發現!”
沈清月的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她想起媽媽手賬裡寫過,爺爺年輕時最喜歡在花田乾活,這把鋤頭說不定就是爺爺當年種向日葵時用的,媽媽把它藏在秘田,等著葵葵長大,讓她握著爺爺和媽媽用過的鋤頭,繼續種向日葵。
“我們就用這把鋤頭種新花種吧。”許深擦掉鋤頭上的泥土,把它遞給葵葵,“讓爺爺和奶奶的愛,陪著我們一起種。”
葵葵接過鋤頭,這次再揮起來,竟覺得沒那麼沉了。她按照奶奶地圖上的標記,在每個淺坑裡放兩粒“陽光葵”種子,再用鋤頭輕輕蓋土。沈清月則蹲在旁邊,念著媽媽成長手賬裡的寄語:“我的葵葵十三歲啦,現在的你應該能自己種新的向日葵了吧?記住,種向日葵就像過日子,要用心,要耐心,才能等到花開……”
就在葵葵種完最後一粒種子,準備用鋤頭把土壓實的時候,鋤頭突然碰到了硬東西,發出“咚”的一聲。她心裡一動,小心地把周圍的土撥開,露出一個小小的鐵盒,盒子上刻著的向日葵圖案,和時光膠囊上的一模一樣。
“又有驚喜!”葵葵立刻放下鋤頭,徒手挖起土來。許深和沈清月也蹲下來幫忙,很快就把鐵盒挖了出來。沈清月打開鐵盒,裡麵放著一張信紙,是媽媽的字跡,旁邊還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是爺爺年輕時的花田筆記。
媽媽的信上寫著:“我的葵葵,當你看到這張紙時,應該已經用爺爺的鋤頭種完新花種了吧?這是爺爺當年種向日葵的筆記,裡麵記著他種向日葵的小技巧,你可以照著上麵的方法照顧‘陽光葵’。”
“爺爺走得早,沒能看到你長大,但他一直很期待能有個孫女,能陪著他一起種向日葵。現在,你握著他的鋤頭,種著他和奶奶都喜歡的向日葵,爺爺肯定很開心。記住,不管你長多大,爺爺和奶奶的愛,永遠都在花田裡,在你身邊……”
葵葵拿起爺爺的花田筆記,裡麵的字跡有些潦草,卻寫得很認真,記著“澆水要在早上,不能澆在花盤上”“施肥要用腐熟的羊糞,花才長得旺”。她一頁一頁地翻著,眼淚滴在筆記上,卻笑著說:“爺爺的筆記好詳細,以後我就照著這個方法種,肯定能讓‘陽光葵’長得好好的。”
許深拿起那把舊鋤頭,把它靠在旁邊的向日葵上,又拿出手機,拍下葵葵握著筆記的樣子。沈清月則把媽媽的信紙和爺爺的筆記小心地夾進成長手賬裡,在新的一頁寫下:“葵葵十三歲,秘田種新花種,找到爺爺和奶奶的鋤頭與筆記,愛一直在傳承。”
風又吹過秘田,剛種下的“陽光葵”種子在土裡沉睡,等著春天的雨露喚醒它們。葵葵站在爺爺和媽媽的鋤頭旁,手裡攥著成長手賬,心裡突然充滿了力量——她知道,以後不管遇到什麼,爺爺和奶奶的愛,都會像這片花田一樣,永遠陪著她,永遠給她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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