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的金光還沒在晨光裡散透,警車的鳴笛聲剛繞出山穀,葵葵攥著的成長手賬突然被人輕輕碰了下。抬頭就見小遠舉著個鐵皮盒子跑過來,盒子邊角鏽得發脆,上麵還沾著泥,是剛才警察清理黑衣人遺物時,從李默的背包裡掉出來的。
“姐姐你看,這上麵有花!”小遠的指尖點在盒子蓋的刻紋上——那是朵還魂葵,花瓣紋路比守護葵的銀紋更繁複,最中間的花芯處,刻著個極小的“林”字。葵葵的心猛地一沉,這字體和太奶奶手賬裡的筆跡一模一樣,她趕緊接過盒子,指尖剛碰到鐵皮,就像觸到了冰,一股寒意順著指縫往骨頭裡鑽。
許深和許曼湊過來時,葵葵已經用指甲摳開了盒蓋。裡麵沒有金銀,隻有一疊泛黃的信紙,最上麵壓著枚銀戒指,戒麵也是朵還魂葵,花蕊處嵌著粒暗紅色的東西,像凝固的血珠。“這戒指……”許曼的聲音發顫,她伸手想碰,卻被許深一把拉住——戒指上的暗紅顆粒突然掉下來,落在信紙上,瞬間暈開一小片黑印,像墨滴進了水裡。
“彆碰,可能有毒。”許深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夾起信紙。第一頁的字跡歪歪扭扭,墨水洇得厲害,開頭第一句就讓所有人僵住:“吾女林晚,若見此信,速毀花田,切不可留。”
“林晚?那不是太奶奶的名字嗎?”葵葵的手指捏得信紙發皺,眼淚差點掉下來。太奶奶臨終前明明說要守護花田,怎麼會留下這樣的信?她搶過信紙往下看,字跡越來越潦草,像是寫的時候手在抖:“研究所非善類,吾入其中三年,方知其欲用花魂煉藥,控人心智。今吾以自身為引,將花魂核心封入銀鎖,待吾孫輩持鎖,必以血祭之,方能斷研究所念想……”
“血祭?”許深的聲音突然拔高,他猛地看向葵葵胸口的銀鎖——剛才對抗李默時,銀鎖的鏈子被匕首劃開,露出的鎖芯裡,那粒泛光的種子正沾著點葵葵的血,光芒比之前更亮。葵葵也反應過來,伸手摸向鎖骨處的傷口,指尖的血沾到銀鎖上,鎖芯突然“哢嗒”響了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
就在這時,木屋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重物砸在地上。許深抄起門邊的柴刀衝出去,就看見花田邊緣的老槐樹下,一個穿灰色風衣的女人倒在地上,手裡還攥著個對講機,嘴角溢著血。女人的領口彆著枚徽章,和李默的銀色徽章不同,這枚是黑色的,上麵刻著個“影”字。
“是研究所的影子部隊!”許曼突然喊出聲,她之前在警局查資料時見過這個徽章——那是研究所隱藏的武裝力量,比李默帶的人更狠,專門負責滅口和搶東西。女人聽見聲音,突然從口袋裡掏出個手雷,手指扣在拉環上:“把銀鎖交出來,否則我炸了這棵樹!”
老槐樹下埋著通往後山的地道,要是樹塌了,地道也會被堵死。小遠突然衝過去,舉著草編向日葵擋在樹前:“不許你炸樹!”女人的眼神一狠,抬手就想扔手雷,卻被許深甩出的柴刀砍中手腕。手雷“哐當”掉在地上,許深撲過去一腳把它踢進花田旁的水溝裡,“砰”的一聲巨響,水花濺起兩米高,泥土裡的還魂葵幼苗卻沒傷著分毫——像是有層看不見的屏障護著它們。
女人慘叫著捂著手腕,剛想爬起來,就被趕過來的警察按住。許深蹲下來,撿起她掉在地上的對講機,裡麵突然傳來一陣電流聲,接著是個沙啞的聲音:“代號影七,任務失敗,啟動自毀程序。”
“不好!”許深剛想扔對講機,就看見女人的脖子突然冒出黑煙,她的嘴角扯出個詭異的笑:“研究所的人……很快就會來……你們都得死……”話音剛落,女人的身體就軟了下去,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最後變成了一灘黑灰,風一吹就散了。
所有人都嚇呆了,小遠躲在葵葵身後,手裡的草編向日葵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花瓣上的金光忽明忽暗,像是在預警。葵葵攥緊銀鎖,鎖芯裡的種子突然發燙,她的眼前閃過一段模糊的畫麵——太奶奶穿著白大褂,在研究所的實驗室裡,手裡拿著個針管,針管裡的液體泛著和種子一樣的金光,她身後站著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正是剛才女人領口徽章上的“影”字。
“太奶奶當年是研究所的人?”葵葵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突然想起信裡的話“吾入其中三年”,原來太奶奶不是被研究所抓去的,而是主動進去的。許深拍了拍她的肩膀,剛想安慰,就看見遠處的山口突然升起一股黑煙,接著是直升機的轟鳴聲——三架黑色直升機正朝著花田飛來,機身上印著研究所的標誌,螺旋槳卷起的風,把花田的還魂葵吹得東倒西歪。
“他們真的來了!”許曼把地圖塞進葵葵的口袋,又把那疊信紙折好揣進懷裡,“我們走地道!去後山的廢棄礦洞,那裡有爺爺藏的無線電,能聯係上總部!”許深拉起小遠,葵葵攥著銀鎖和手賬,四人剛鑽進老槐樹下的地道,就聽見頭頂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直升機投下的炸彈炸中了木屋,火光瞬間衝天,花田邊緣的還魂葵被火焰燎到,葉子瞬間卷了起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地道裡又黑又窄,泥土不斷從頭頂掉下來,砸在葵葵的頭上。小遠嚇得直哭,卻死死攥著草編向日葵,花瓣上的金光照亮了前麵的路。“快到了!再走五十米就是礦洞!”許曼在前麵帶路,聲音因為奔跑而發喘。可就在這時,地道的牆壁突然裂開道縫,冷水順著裂縫滲進來,很快就漫到了腳踝——後山的地下水因為炸彈的震動,倒灌進地道裡了。
“水越來越深了!”葵葵的鞋子灌滿了水,每走一步都很吃力。銀鎖突然發燙,鎖芯裡的種子發出金光,順著裂縫照過去,能看見前麵的地道已經被泥土堵死了。“完了,前麵被堵了!”許深用柴刀砍了砍泥土,刀刃都嵌進去了,卻隻掉下來幾塊碎土。
水已經漫到膝蓋,小遠的嘴唇開始發紫,草編向日葵的金光也越來越弱。葵葵突然想起信裡的話“以血祭之,方能斷研究所念想”,她咬了咬牙,掏出隨身攜帶的水果刀,在手指上劃了道口子,把血滴在銀鎖上。“太奶奶,求你保佑我們!”她閉上眼睛,突然感覺銀鎖猛地一震,鎖芯裡的種子飛了出來,在空中轉了一圈,突然鑽進了堵死的泥土裡。
奇跡發生了!種子剛鑽進泥土,就瞬間發芽,藤蔓順著泥土快速生長,很快就把堵死的地道撐開了個洞。“快鑽過去!”許深抱起小遠,第一個鑽過洞,接著是許曼,最後是葵葵。剛鑽出洞,就看見礦洞的入口就在前麵,礦洞裡的無線電正閃著紅燈,像是在等待他們。
可就在這時,礦洞的頂部突然傳來“哢嚓”一聲響,接著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研究所的人竟然找到了礦洞的入口!許深趕緊把小遠和葵葵推進礦洞,自己則拿著柴刀守在洞口:“你們快去聯係總部!我來擋住他們!”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葵葵想拉他,卻被許曼死死按住:“我們必須去聯係總部!隻有總部派援兵來,才能救許深,才能保住花田!”礦洞外傳來黑衣人的腳步聲,許深揮著柴刀衝了上去,“砰”的一聲,像是和人撞在了一起。葵葵含著淚,跟著許曼往礦洞深處跑,手裡的銀鎖突然發出耀眼的金光,照亮了前麵的路——礦洞的牆壁上,竟然刻滿了還魂葵的圖案,和太奶奶信裡的字跡一模一樣。
“太奶奶當年也來過這裡!”許曼的聲音帶著驚喜,她指著牆壁上的一個暗格,“那裡!無線電應該在暗格裡!”葵葵衝過去,打開暗格,裡麵果然放著個老式無線電,旁邊還有個筆記本,封麵上寫著“林晚的秘密”。
許曼趕緊調試無線電,葵葵翻開筆記本,第一頁就寫著:“花魂核心非血祭不可激活,激活後可引花田所有力量,對抗外敵。然激活者需承受萬針噬心之痛,若撐不過,便會與花魂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萬針噬心之痛?”葵葵的心臟猛地一縮,她看向礦洞外,許深的慘叫聲傳了進來,接著是黑衣人的大笑聲。無線電突然傳出“滋滋”的電流聲,許曼激動地喊道:“通了!總部說援兵二十分鐘就到!”
可就在這時,礦洞的入口突然被炸開,十幾個穿黑色風衣的人衝了進來,為首的男人手裡拿著個針管,針管裡的液體泛著黑色的光:“把銀鎖和種子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葵葵攥緊筆記本,突然笑了:“想要銀鎖,先過我這關!”她把手指上的傷口再次劃破,血滴在銀鎖上,鎖芯突然發出耀眼的金光,整個礦洞的牆壁都開始震動,刻在牆上的還魂葵圖案突然活了過來,藤蔓順著牆壁快速生長,很快就纏住了黑衣人的腿。
“啊!我的腿!”黑衣人慘叫著,藤蔓越纏越緊,很快就把他們勒得喘不過氣。為首的男人慌了,舉起針管就朝葵葵衝過來,卻被突然冒出來的藤蔓纏住了手腕,針管掉在地上,摔碎了,黑色的液體濺在地上,瞬間冒出黑煙。
葵葵感覺心臟像是被無數根針在紮,痛得她直冒汗,可她卻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銀鎖的金光越來越亮,礦洞外突然傳來花田的“沙沙”聲——整片花田的還魂葵都在朝著礦洞的方向生長,藤蔓順著礦洞的裂縫鑽進來,和牆壁上的藤蔓彙合,很快就把所有黑衣人都纏住了。
“援兵到了!”許曼突然喊道,礦洞外傳來警笛聲和槍聲。為首的男人想掙紮,卻被藤蔓勒得吐出了血。葵葵的眼前開始發黑,卻看見小遠舉著草編向日葵跑過來,花瓣上的金光和銀鎖的金光融在一起,瞬間緩解了她的痛苦。
“姐姐,你沒事吧?”小遠的聲音帶著哭腔。葵葵搖了搖頭,看向礦洞外——許深被警察扶著,雖然身上有傷,卻笑著朝她揮手。花田的方向,金光再次衝天,那些被火焰燎到的還魂葵,竟然重新長出了嫩葉,守護葵的花瓣上,銀紋比之前更亮了。
許曼走過來,把筆記本遞給葵葵:“太奶奶的秘密,我們終於知道了。”葵葵翻開筆記本的最後一頁,上麵寫著:“吾孫輩若見此頁,應知花魂非禍,乃希望之種。守護花田,非守一地,乃守人心。”
她抬頭看向礦洞外的陽光,突然明白過來——太奶奶留下的不是詛咒,而是希望。隻要人心還在,隻要守護的信念還在,花田就永遠不會消失。援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葵葵握緊手裡的銀鎖和筆記本,眼裡滿是光芒。她知道,這場戰鬥還沒結束,但隻要他們還在一起,就一定能守護好這片花田,守護好這份希望。
喜歡深情戰神:律界逆襲請大家收藏:()深情戰神:律界逆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