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的金光還沒在暮色裡揉碎,警車的鳴笛聲剛卷著晚風消散,葵葵攥著銀鎖的手指突然一麻——鎖芯裡那粒剛沉睡的花魂種子,竟又燙得像團火,順著掌心往骨頭縫裡鑽。她剛想喊許深,就看見小遠舉著太奶奶的筆記本跑過來,紙頁被風吹得嘩啦響,最後一頁空白處,不知何時滲出了暗紅色的印子,像極了還魂葵花芯的顏色。
“姐姐你看!字在顯!”小遠的聲音發顫,指尖點在紙頁上。那些暗紅印子正順著纖維爬,很快連成歪歪扭扭的字:“影部有殘,藏於花田老井,攜噬心蠱,欲盜花魂。”
“噬心蠱?”葵葵的心猛地沉下去。她想起太奶奶信裡提過的研究所邪術,據說蠱蟲能鑽進人的心臟,把活生生的人變成隻會聽話的傀儡。許深和許曼剛從警車上下來,聽見這話趕緊湊過來,許深的目光掃過老井的方向——那口井在花田最深處,井口爬滿了青苔,平時隻用塊石板蓋著,誰也沒當回事。
“現在就去看看。”許深把柴刀彆在腰後,伸手掀開石板。井口瞬間冒出股寒氣,帶著股腥甜的味,像腐爛的花瓣混著血。他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光束往下照,井壁上竟爬著些黑色的藤蔓,藤蔓上開著極小的花,花瓣是暗紫色的,和研究所黑衣人領口的徽章顏色一模一樣。
“這是‘噬魂藤’!”許曼突然喊出聲,聲音發顫,“我在警局查資料時見過,這藤蔓能吸活人的精氣,養蠱蟲用的!”
話音剛落,井裡突然傳來“撲通”一聲響,像是有東西在水裡撲騰。小遠嚇得往葵葵身後躲,手裡的草編向日葵花瓣突然耷拉下來,金光也弱了半截。葵葵攥緊銀鎖,鎖芯裡的種子突然飛出來,懸在井口上方——那粒種子裂開的縫隙裡,竟鑽出絲黑色的線,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往井裡墜。
“不好!蠱蟲在引花魂!”許深想都沒想,抓起井邊的麻繩往腰上纏,“我下去看看,你們在上麵拉著。”
“我跟你一起!”葵葵抓住麻繩的另一端。她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那絲黑色的線已經快鑽進井裡,再晚一步,花魂恐怕就要被蠱蟲纏上。許曼趕緊扶住麻繩,又把手機塞給小遠:“你盯著手機屏幕,要是看見不對勁,就喊我們!”
兩人抓著麻繩往下滑,井壁上的噬魂藤突然動了,藤蔓像蛇一樣纏上來,尖刺刮得葵葵的胳膊生疼。許深揮著柴刀砍過去,藤蔓被砍斷的地方滲出黑色的汁液,滴在手上,瞬間就燒起個紅泡。“彆碰汁液!有毒!”許深大喊著,把葵葵往自己身後護。
終於到了井底,積水沒過腳踝,涼得刺骨。許深用手機照向四周,井底的角落竟擺著個黑色的陶罐,罐口用紅布封著,紅布上還插著三根銀色的針——正是太奶奶筆記本裡畫過的噬心蠱罐子。更可怕的是,陶罐周圍的水裡,飄著十幾隻黑色的蟲子,每隻都有指甲蓋大,頭上還長著根細刺,正朝著花魂種子的方向爬。
“快把罐子封了!”葵葵剛想伸手,種子突然發出金光,那些黑色的蟲子瞬間被金光罩住,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化成了一灘黑水。可就在這時,陶罐上的紅布突然破了,裡麵傳出“嗡嗡”的響聲,一隻比其他蟲子大兩倍的蠱蟲爬了出來,頭上的刺泛著綠光,直衝向花魂種子。
許深揮著柴刀劈過去,蠱蟲卻突然拐彎,朝著葵葵的腳踝爬。葵葵趕緊往後退,卻被井壁上的藤蔓纏住了腿。“小心!”許深撲過來,用手抓住蠱蟲,蠱蟲的刺瞬間紮進他的掌心,他疼得悶哼一聲,趕緊把蠱蟲甩在地上,用柴刀剁成了肉泥。
“你怎麼樣?”葵葵抓過他的手,掌心已經腫了起來,泛著青黑色。許深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陶罐:“先上去再說,這裡不安全。”
兩人剛抓住麻繩,井上麵突然傳來小遠的尖叫:“姐姐!藤蔓!好多藤蔓爬上來了!”
許深抬頭一看,井壁上的噬魂藤正順著麻繩往上爬,頂端的花苞已經張開,露出裡麵細小的尖刺。“快拉我們上去!”許深大喊著,揮著柴刀砍向纏上來的藤蔓。可藤蔓長得太快,剛砍斷一根,又有十幾根纏上來,很快就把麻繩繞住了。
“麻繩要斷了!”許曼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和小遠使出全身力氣拉麻繩,可藤蔓的力氣太大,兩人的身子都快被拽到井口邊。小遠突然想起什麼,趕緊翻開太奶奶的筆記本,最後一頁的暗紅字跡又變了:“以守護葵花瓣為引,燒噬魂藤,可解。”
“守護葵!”小遠抱著筆記本就往花田跑,他摘了朵最大的守護葵,花瓣上的銀紋還在閃。跑回井口時,麻繩已經斷了半截,許深和葵葵懸在半空中,眼看就要掉下來。小遠趕緊把守護葵放在井口,掏出打火機點著——守護葵的花瓣剛碰到火,竟突然發出銀色的火焰,順著藤蔓往下燒,噬魂藤碰到銀火,瞬間就化成了灰。
“快拉!”小遠喊著,和許曼一起使勁。終於把兩人拉了上來,許深剛爬上岸,就倒在地上,掌心的青黑色已經蔓延到了手腕。葵葵趕緊掏出銀鎖,種子的金光落在他的掌心,青黑色的紋路慢慢退了下去,可許深的臉色還是蒼白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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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趕緊送醫院!”許曼掏出手機想打120,卻發現手機沒信號。花田周圍的信號塔明明早上才修好,怎麼會突然沒信號?葵葵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遠處的山口——那裡竟飄著個黑色的氣球,氣球下麵掛著個黑色的盒子,正閃著紅光。
“是信號乾擾器!”許曼的聲音發顫,“肯定還有影部的人沒被抓!他們故意斷了信號,想讓我們沒辦法送許深去醫院!”
小遠突然指著花田的方向喊:“姐姐你看!那邊有人!”
所有人都朝他指的方向看,花田邊緣的老槐樹下,站著個穿灰色風衣的女人,臉上戴著個銀色的麵具,麵具上刻著個“影”字——和之前被抓的那個女人的徽章一樣!女人手裡拿著個遙控器,對著他們晃了晃,嘴裡還說著什麼,聲音被風吹得斷斷續續:“把花魂種子……交出來……否則……他就沒命了……”
許深掙紮著想站起來,卻被葵葵按住:“你彆動!我去跟她談!”她攥緊銀鎖,種子在掌心發燙,像是在給她力量。她朝著女人走過去,每走一步,花田的還魂葵就往兩邊倒,金色的花瓣在她身後展開,像是在護著她。
“你想要花魂種子?可以。”葵葵停下腳步,和女人隔著十米遠,“但你得先把信號乾擾器關了,讓我們送他去醫院。”
女人冷笑一聲,麵具下的眼睛閃過絲狠厲:“我憑什麼信你?你把種子扔過來,我再關乾擾器。”
“我憑什麼信你?”葵葵也冷笑著,“你要是關了乾擾器,我還能給你種子;你要是不關,就算我死了,種子也不會給你——太奶奶的筆記本裡寫過,花魂認主,隻要我死了,種子就會自毀。”
女人的身體僵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葵葵會這麼說。就在這時,許深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手裡拿著柴刀,朝著女人的方向衝過去:“彆跟她廢話!她就是想拖延時間!”
女人慌了,趕緊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花田的老槐樹下突然炸起團黑煙,黑煙裡竟鑽出十幾隻噬心蠱,朝著許深爬過去。“小心!”葵葵大喊著,銀鎖突然發出耀眼的金光,花田的還魂葵瞬間圍過來,金色的藤蔓纏住了噬心蠱,很快就把它們燒成了灰。
女人見計劃失敗,轉身就想跑,卻被突然冒出來的警察攔住了——是許曼剛才趁女人不注意,用衛星電話聯係了總部,總部派了援兵過來!女人想按下遙控器上的另一個按鈕,卻被警察按住了手,遙控器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警察把女人押走後,許曼趕緊拿出衛星電話打120。葵葵蹲在許深身邊,銀鎖的金光還在他的掌心閃,青黑色的紋路已經退得差不多了。“對不起,讓你受傷了。”葵葵的聲音帶著哭腔。
許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我們是一起的,本來就該互相護著。”
小遠跑過來,手裡拿著那朵燒剩下的守護葵,花瓣上的銀紋還在閃:“姐姐,你看,守護葵還在發光,它肯定是在保護我們。”
葵葵接過守護葵,放在掌心。銀鎖的金光和守護葵的銀光融在一起,溫暖的感覺順著掌心蔓延到全身。她抬頭看向花田,還魂葵和守護葵的花瓣都在朝著她的方向展開,像是在慶祝這場勝利。可她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不安——影部的人還沒抓完,研究所的秘密也還沒解開,這場戰鬥,恐怕還沒結束。
就在這時,她掌心的守護葵突然掉了片花瓣,花瓣落在地上,竟變成了一張小小的紙,上麵寫著一行字:“研究所主腦未除,藏於海市,目標——葵葵。”
葵葵的心猛地一緊,把紙遞給許深和許曼。三人看著紙上的字,臉色都變了。許深握緊柴刀,眼神堅定:“不管他藏在哪裡,我們都要找到他,不能再讓他傷害任何人。”
許曼點了點頭:“我去查海市的資料,肯定能找到線索。”
葵葵攥緊銀鎖,種子在她掌心輕輕顫動,像是在回應她的決心。她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但隻要他們還在一起,隻要花魂還在,就一定能守住這份希望,守住所有人的心。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葵葵扶著許深站起來,朝著救護車的方向走。花田的金光在他們身後閃著,像是在為他們照亮前路,也像是在提醒他們——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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