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十天過去,方休將準備工作做完。
考慮再三,方休沒有將所有的野獸做成肉乾,隻是做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被他牽到外麵的村子賣掉,換成了錢。
出門在外,總是需要錢的。
所謂窮家富路,就是這個道理。
自從方休突破枷鎖,體型變得接近人類之後,他就開始和人類接觸,不過每一次都是遮擋的嚴嚴實實,對方他就說自己長得醜陋,或者說自己有皮膚病。
在石更國,也沒有人做那種扒開人家衣服懟臉看的舉動,做這樣的挑釁動作,那差不多就意味著必須做過一場的節奏,必須有人得躺下才行。
方休敢這樣出去,一個是自己現在還算能自保,再者就是這些地方沒有偵查妖怪的手段,隻要不看到他的樣子,肯定是不會知道他是個猴子的。
他說話的口音,那是純正的石更國腔調,在這附近十多年,對當地的風土人情那也是了如指掌。
再不濟,他還能跑,【神行】和人【土行】那都是跑路神技。
這些年,方休在這兩樣能力上,那是沒有少花功夫研習。
尤其是【土行】,那可是他花了五年壽命換來的,那是異常的珍惜,也是練習得最多的技能之一。
在練習【土行】過程之中,方休在地下還找到了幾塊不錯的靈性礦石,可惜他現在用不上。
這些年借的兵器,方休將其一一還了回去,還留下了一點兒錢,算是租金。
賣了野獸之後,方休在青羊縣附近的一個鐵匠鋪,打造了幾件合適自己的兵器,一長兩短,長的是一根烏金混鋼棍,長五尺三寸。
短兵器則是一對拐子和一對巨錘,皆是用烏金混鋼打造。
沒辦法,這裡的人出門在外,都是這樣的,入鄉隨俗,他也隻好打造幾件好的裝備了,為此他忍痛拿出了一株三百年靈藥。
這些年,方休還發現自己有一項隱形的天賦,那就是在尋寶方麵,他對靈性物品特彆的敏銳。
方休猜測,自己大概是一隻尋寶猴。
除開兵器,方休又在外麵給自己買了幾件像樣的衣服和鞋子,出門在外,可不能再像是在深山老林裡麵的時候。
即將離開的時候,方休既憧憬又有些不舍,再怎麼自己也在這裡生活了將近二十年,方休對蒼鬆嶺的一草一木也是有感情的。
方休是一個念舊的人,也許多年以後還會再回來也說不定。
東西不少,能用上的東西,方休全都帶上了,甚至是他用了多年的那一口石鍋,他後背上背著一個大包,還用烏金混鋼棍挑著一個擔子。
還沒有孵化的八珍雞雞蛋,被他塞到了村子裡麵的雞窩裡,一家一隻,那些都是他曾經借過衣服,或者曾經偷學過武藝的地方。
方休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尾巴被纏在了腰上,全身上下,也就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麵,就連毛發都被他變化成了普通猴子的模樣。
沒辦法,他是個猴子,還是個紫毛猴子,被人發現的話,那就太紮眼了。
不說人類對妖怪的排斥,就說那些有修為的人,萬一看中了他,要他做個寵物什麼的,那也是一堆麻煩,還不如看起來平常一些。
哪怕是某一天暴露了,充其量他也隻會被定義成一隻小妖怪,不會被看成什麼變異品種,遭到覬覦。
普普通通,其實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方休其實還想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找個人和他演雙簧,他假裝成為彆人的靈獸什麼的。
隻是,這個世界真的有能信任的人麼?
“咯咯咯......”
兩隻八珍雞,老老實實的在雞籠子裡蹲著。
原本,方休是準備將它們做成臘雞帶走的,結果它們怕得要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說是以後一定聽話,還願意努力生蛋,爭取每一隻蛋都是雙黃蛋。
求饒得那麼厲害,方休也就暫時放過它們,帶在路上做個備用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