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山城。
金魚街。
人群之中,又是好幾個人出麵,證明了老頭的話乃是真話。
“既然這樣,我們再看看這一位怎麼說吧。”
李捕頭看向那被卸掉下巴的醜姑娘說道。
這時,有捕快立刻上前。
哢
醜姑娘的下巴被複位。
“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捕頭問道。
既然是案子,當然不可能聽取一麵之詞,還得聽聽另一位怎麼說。
隻是,下巴剛剛複位,那醜姑娘就開始咆哮。
“爹啊——————
“他們非禮我,快把他們抓起來,
“讓他們坐牢,在牢裡弄死他們,
“他們非禮我,他們非禮我.........”
劉主簿很慘,早已經是自顧不暇,當聽到女兒的喊話,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沒救了。
四周很安靜,也很吵鬨,安靜是因為很多人都安靜的看著,吵鬨是因為那個被捆起來的人一直在咆哮。
她就好像是一頭野獸一樣,要將自己身上的罪惡傾泄到其他人的身上,兩者之間形成了一種無聲的對立。
“此叼婦無法理喻,定然是被其家人給寵壞了,
“很明顯,此女早已經養成了誣告他人的習慣,再有其父的包庇,每一次都能成功,
“其罪當誅。”
李捕頭威嚴的說道。
“來人!”
李捕頭一聲大喊。
此時,圍觀的人都有些激動,此女的跋扈,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但是每一次都是被她指認的人被抓走。
被害得家身敗名裂者,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數。
“砍了這個刁婦,以明正典刑。”
此話一出,許多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李捕頭是青天附身麼,怎麼乾起了當街行私刑的事情。
但是想想,還真是讓人大快人心。
不過,就在這時,有人大喊道:
“太守大人到。”
頓時,人群被分開,甚至變得有些混亂了起來。
劉主簿聽到那個聲音,原本黯淡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當即大喊:
“大銀,大銀,為鵝作主啊!”
劉主簿的嘴巴牙齒少了很多,說話都漏風,含含糊糊的,甚至都不太聽得明白他說的什麼。
方休看向芳芳,黑貓在她懷裡依舊閉著眼睛,他其實是支持黑貓的,那女人此顯然是思想畸形了,需要物理超度才行。
可是,如今太守大人來了,真可謂是一波三折啊。
儀仗開道。
在一群兵丁的護衛之下,一個身穿絳紫色官服的人從轎子之中走出,此人不算老,約莫四十餘歲的樣子,身形清瘦,頜下留有長髯,一臉的威嚴。
下轎之後,太守大人先是掃視了一圈,這才緩緩走向人群之中。
“大銀,大銀........”
劉主簿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不停的掙紮著,想要撲向太守大人,隻是他被兩個捕快死死的摁住,動彈不得。
“這是..........”
太守大人問道。
這時,李捕頭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太守大人的麵前,開口彙報道:
“太守大人,此人乃是劉主簿,他縱容自己女兒肆意妄為,多次誣告他人,大庭廣眾之下顛倒黑白.........”
李捕頭將客劉主簿平時的那些事情,全都說了一個遍,旁邊的劉主簿越聽越是心驚,這些事情哪能拿到台麵上來說。
按理來說,李公輔這樣的人,不會不知道官場禁忌,他說出來,其實並不能討到好果子吃。
隻是,就算李公輔事後會被厭棄,但是他同樣要跟著完蛋。
想到此處,劉主簿直接就尿了出來。
就在李捕頭彙報的時候,那邊被捆住的女人依舊在大放厥詞,似乎隻要她拿捏住被非禮這件事之後,她就可以無往不利,甚至不在乎來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