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不好嗎?”雪羽笑問。
“好~如何不好呢~”雲遲遲揮去心底那絲本便不該存在的悲緒,莞爾笑道:“莫說本宮沒有提醒你,玉劍少主的麵子最多容你自在到仙劍秘境關閉,屆時衛少主若是仍無示意,就要按樓中規矩,價高者得咯~”
雪羽拜謝:“多謝樓主費心。”
“你個小沒良心的倒是還知曉自己令人費心~”雲遲遲斜睇了他一眼:“飛劍符又是如何說的?”
此番的春祭之舞令輕衣樓在江湖中名聲大噪,連帶音修的地位也大有不同,作為此番舞祭的主‘功臣’,雪羽不曾如其他參與舞祭的弟子一般選擇功法與修煉資源,而是向雲遲遲求了一枚出入仙劍秘境的飛劍符。
雪羽為雲遲遲換了一杯溫茶,笑了笑,坦然道:“弟子已觸摸神識之境,功法所限,若不借雙修之力恐怕再潛心打磨數十年也破不了壁障,聽聞仙劍秘境有諸多奇遇,想去碰碰運氣。”
雲遲遲隨手掂了他一縷發絲拿在手中把玩:“你欲以爐鼎之體突破至韻靈境?”
“既有機會,自然想要嘗試一番,樓主說呢?”
雲遲遲並未回答。
雪羽自幼便隨侍雲遲遲身邊。雲遲遲麵前,雪羽沒有秘密可言;但論起對雲遲遲的了解,世上也沒幾個能超過雪羽之人。
“樓主是擔心雪羽這一步踏錯嗎?”
“對與錯隻有試過才知道,你不是也做好踏錯的準備了嗎?”雲遲遲美目輕抬,魅色動人。
雪羽唇角淺染笑意,眉目之間頓生一絲奇異的纏綿情態,竟有種不遜色於雲遲遲的動人意味。
雲遲遲撚著雪羽的發絲點了點他的鼻尖:“你啊~”
爐鼎功法衍化自雙修功法,卻比雙修功法多出一道尊卑枷鎖,歸根結底是床笫間討好上位者的產物。修習此功法,一生都離不開他人精元,哪怕魅術修煉至極致、修為已是韻靈八重境的雲遲遲,亦躲不開情欲的桎梏。
雪羽能克守元陽至今,一是他天資不俗,前期修為進境時尚未真正成人,欲念不強,後期進入孽海情天穀另有奇遇;二是他自幼修習魅術,對情欲了解至深,自控之力極強;三則是他知事之後為了製衡功法帶來的欲念自行修習了不少佛家的清心法訣;如此諸多努力之下方得今日。
但這般行事自然是治標不治本。隨著雪羽長大成人,自然生出與功體催動的情欲會越發難以遏製,這也是他想要冒險進入仙劍秘境的原因。鍛體境歸根結底尚處於打磨筋骨激發肉軀潛能的階段,但韻靈境不同,是真正突破了一部分肉身之軀的限製,觸及人力之外的境界。若能在雙修前突破到此境,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爐鼎功體帶來的桎梏。
雲遲遲深知他心性,自不會再勸,搖搖頭,遞給他一枚劍形玉符:“這便是飛劍符,拿到後注入自身氣勁,待秘境開啟便會被召入其中。”
雪羽謝過,收起玉符。
雲遲遲擺了擺手著他自行離開。
雪羽便俯首起身收拾好殘盞,退步移身,及至走到房間門前,忽聞雲遲遲輕喚一聲:“小白。”
雪羽垂手應是:“樓主。”
雪羽幼年時是經由專職人口買賣的牙行送入輕衣樓,牙行自有行事手段,他入樓時已不知前事,亦不知自己名姓。十五歲之前一直做著侍童之事,沒有被列入輕衣樓弟子之列,也不曾取名,因其生得雪團兒一般,雲遲遲一直喚他小白。直至自孽海情天穀曆練歸來,雲遲遲忽覺小童長大,命其參與樓內弟子競藝,在其拿下魁首之後,為其賜名雪羽,列為這一代眾弟子之首。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窮儘手段費儘心力,最終換來的也不過是一場無用功。”
“既有希望,終究要試過方才無憾。”
“也許這絲飄渺不定的希望不過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
“雪羽曾聽人言,這世上,原本是沒有路的。”
雲遲遲微怔,仿佛是思忖了片刻,終是莞爾一笑:“去吧~”
雪羽亦輕聲一笑,再一次俯身一禮後起身離去。
雲遲遲看著雪羽身影消失,緩緩合上雙目,絕美的芙蓉麵微露一絲悵然。
碧水閣外,信步漫行的雪羽信手把玩著折扇,一雙極漂亮的鳳眸宛如兩汪明澈秋潭,沒有半分波瀾。
“公子!”一踏進自己所在的小院跨門,雪羽便見院中打理雜事的雜役弟子迎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封纏絲青玉帖:“這是玉劍山莊衛少主著人遞來的,紅錦姑姑命小人送與公子。”
雪羽接過玉帖,打開便見鐵畫銀鉤的蒼勁筆鋒,正是他費儘心思手段搭上的‘恩客’——衛青鋒的字,帖中卻是邀他參觀玉劍山莊牽頭舉行的交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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