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在酒坊管事的引領下自側門進到酒坊,一路穿行步入窖房之中。
入目先是以三合土混合糯米漿築成的匡闊空地,此為晾堂,諸多酒坊雇工在此攤晾糧食、拌曲、堆積發酵。
晾堂旁則是方圓近五米的幽深窖池,以堅硬緊實的青白條石砌成,底部密密塗抹了厚厚一層赤紅色紫砂紅泥,一桶桶曬好的紫紅色藤漿倒入窖池,與堆積發酵的糧食混合到一處,入窖繼續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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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池之外的四個角落則是各有兩個酒甑,用來蒸糧以及出酒。
碩大的酒甑以上乘的軍用精鋼打造,呈圓滾滾的柱型,發酵後的濁漿注入其中,蒸騰出滾滾紅色霧氣,沿著長長的浸水管道逐漸冷凝,最終落入酒桶之中,便是赤血靈酒最原始的基酒。
酒坊坊主張誠大步而來,揮退領路管事,看向雪羽:“如何?”
雪羽抬手掰下一小塊取過濁漿留下的酒糟送入口中,細細咀嚼之後笑道:“藥性中正,酒味醇和,已遠遠勝過在下的原方。”
“紫砂紅泥是北疆獨產,常常被百姓及藥鋪用來淨水淨藥,用在窖池之中恰可吸附濁漿之中的腥氣,如此方使得酒漿口感更為圓融醇和。”
雪羽拱手稱謝,笑言受教。
“你總是要講究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張誠冷硬的一張臉牽出笑容反而愈顯猙獰,口氣卻是溫和:“這座酒坊能有如今境況不曾少了勞煩你,今日原不該請你過來,畢竟衛少主早已言明不參與靈酒經銷之事。隻是第二批靈酒還有數日便可出坊,雖說已大致有了勾畫,我卻總覺有些不虞之處,便想著聽聽你的想法。”
言罷,便直勾勾盯著雪羽。
張誠天生一雙犀利鷹目,又是軍陣中無數次殺進殺出的人物,被他直勾勾盯著,雪羽總有種隨時會被咬斷喉嚨的後背發涼感。
隻是跟耿直軍漢講不得理,雪羽最多不過展開折扇擋在麵前,無奈笑道:“一邊說著不該,一邊卻又如此逼問,坊主自己都摸不清不虞之處,又讓在下如何說呢?”
“我與你相識不過一月,相交隻有數度,卻不知為何,總覺你仿佛天生便是生在我腹中的蛔蟲一般。”
張誠上前一步逼到他麵前:“你若不言,我便將你一件一件扒光了衣物,丟到眼前這口池子裡。”
雪羽無語問蒼天:“這又是哪裡來的新奇威脅手段?”
張誠勾了勾唇:“不知,隻是手癢,很想如此做罷了。”
一雙陰戾鷹目滿是興致勃勃,躍躍欲試之意呼之欲出。
雪羽退後一步,惹不起地告了饒,搖搖頭道:“在下一點淺見,總得留足軍中所需才好。”
張誠隨口接道:“軍將之用自然會留足——”
話音戛然而止,鷹目再次狠狠叨住了雪羽。
雪羽折扇掩麵,一雙遮在麵具後的眼睛笑眯眯地挑了挑:“哦?”
“艸!”張誠豁然開朗,笑起來一雙鷹目愈發陰戾難言:“果然還得是你這個狗東西!”
雪羽無奈。好也罵人,歹也罵人,真的是很難理解你們軍伍之人。
張誠得了答案便要離去,忽而又回頭看著雪羽道:“我原想扯下你的麵具看看你的真正模樣,隻是細想了想,又作罷了。”
“哈~”雪羽輕笑,麵上依舊春風和煦。
“果然,你猜到了。”張誠勾了勾唇:“你看,我就說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看著雪羽臉上的麵具,張誠啞聲道:“這世道就是這般汙糟危險,遮著吧,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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