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羽的存在,補齊了她在謀算人心、細節布局之上的短板。
呂賢文曾擔憂,雪羽對莊主衛青鋒太過順從,乃至不分善惡,不辨對錯,隻想其主之所想,行其主之所行。
作為臣屬,此為佞臣,而非賢臣。
如今來看,他本就是依附衛青鋒而生而存。
隻要衛青鋒劍路明晰、劍鋒不偏,劍刃之利、劍招之繁、出劍之疾,都是取勝之臂助。
“呂先生?”
雪羽已收筆,手邊放著剛剛書就的另一份賬簿,一時看向負責複核賬目卻不知何時走神的呂賢文,含笑出言提醒。
呂賢文回神,搖搖頭笑道:“忽而思及當初與公子在月下之談。”
雪羽略作思忖,不由輕笑:“燈下觀美人?”
呂賢文失笑:“公子如今幾乎不摘麵具,想來是風姿更勝當初。”
修為破入韻靈境後,神魂反哺肉軀,直至天人五衰之前,武修的衰老速度會大大減緩。
而爐鼎功法,有諸多弊端卻仍有不少修習者,其中最大的緣由,便是它有一項其他功法無法匹及的功效,駐顏。
二者兼具在身的雪羽,除了在衛青鋒麵前,卻是長年佩戴麵具,個中原因自然不會是容顏不在。
雪羽撫了撫麵上玉質麵具,亦不由輕笑了笑。
他早年曾跟隨雲遲遲潛心修習魅術,對人心人性的揣摩把控早已形成習性,刻入骨血。而魅術本身又與爐鼎功法相輔相成,他體悟的天地真意亦是情欲之意。
功體突破韻靈五重之境後,他便已隱約覺察出不妥,開始佩戴麵具。
待得劍意化形,除了在衛青鋒麵前,幾乎不再取下麵具。
雪羽不太清楚,衛青鋒有沒有被他的功體、魅術乃至情欲之意所侵擾,但他料想,應當是有的。
隻是衛青鋒此人心性如劍,見獵心喜,不退,不避,一往無前,百折不撓。
雪羽能影響到她,她便時時刻刻將其放到眼前,磨礪心性。
比鬥之時要他摘下麵具,全力以赴。
床笫之間也絕不肯自退一步。即便自身情動,也必自行克製,不肯展露半分,直至將他一步步逼至崩潰,方才肯慢條斯理地儘情享用。
偶爾,尤其是在一次次被衛青鋒逼道崩潰一次次將自己最卑賤之處剖開、曝露無疑,之後,雪羽也會想,攀附上這般心性的衛青鋒,是對還是錯。
但每每捫心自問,悔嗎?
答案隻有一個,不悔。
衛青鋒也許是世間唯一一個天克他的人。
她從不畏懼直視自己的弊處,也從不鄙夷旁人的弊處。
她坦然麵對他對她的吸引,會惱會怒,甚至會以此為理由懲戒於他,卻絕不會將此視為侮辱。
她將他身上所具有的世人眼中鄙薄至極的淫賤,視為他的一個特性,一個弱點,而不是可以用來羞辱他的利器。
亦或是說,驕傲如衛青鋒,除了劍,她從不屑於使用其他的傷人之器。
正是這樣的衛青鋒,也給了他直視自己的勇氣與支撐。
雪羽感激衛青鋒,傾慕衛青鋒,亦敬重衛青鋒。
他心甘情願,為她屈膝,亦是心甘情願,匍匐於她的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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