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的邀約來得很快,會麵的地點約在了聽雪樓。
雪羽應邀前來,望著聽雪樓的招牌不由莞爾。
北疆風雪不分家,一朝落雪,必伴呼嘯北風,‘聽雪’二字,恰如其分。
半空之中墜落一枚東西,雪羽微一側身,接在掌心,是一枚椒鹽腰果。
抬頭望去,臨窗的一間雅間欞扇打開,一名魁梧高大的中年漢子立在窗前,虎目生威,正是張誠。
二人實論起來已有十數年未曾見麵,但往來書信一直未曾中斷。
雪羽禦下屬於衛青鋒私庫的商隊一直穿行於北疆與楚淵之間,這一支依托赤血靈酒逐步發展起來的商賈勢力,如今也能在楚淵地界之中數得上名號,與張誠常有往來。先前溫國公沈煜府中出事,也是商行出手,經由張誠之手將悄然運出的一雙幼童交予北定王。
雪羽登上三樓,步入雅間,不由微微一愣。
房間之中,除了人高馬大的張誠,還有一名氣度溫雅矜貴的長者,並一名總角初齡的少女。
張誠起身迎他,向三人逐一介紹:“這位是北定王府安恒郡王並其膝下愛女,這位是玉劍山莊的雪羽公子。”
雪羽心思百轉,麵上不顯,含笑欠身見禮。
安恒郡王楚淵琰,北定王楚淵辰之長子,長年留駐楚淵皇城,先皇在位之時得封郡王,隻不知何時回到了北疆。
楚淵琰溫文頷首,廝相見過,方分賓主落座。
“今日托了張坊主顏麵,到底來得冒昧,小王先敬二位一杯。”
楚淵琰率先舉盞。
其位為尊,雪羽與張誠起身相和,各飲一杯。
一番寒暄,張誠先向雪羽道:“你這家夥,大半年時日北疆跑了大半,如今倒想起某家來了!”
“在下初初抵達黑風城不過五日,坊主也得容我稍稍休整一二呀~”雪羽輕笑,向張誠再敬一杯。
張誠與他碰杯,一飲而儘,道:“說到這個,倒是難得,你主子在此,你還肯往外跑。”
雪羽陪飲一杯,笑道:“主人隨北定王爺前往軍中巡防,在下便是閒人一個了~”
一言出,主位的楚淵琰微微斂目,張誠亦不由看了他一眼:“衛莊主去了軍中?”
雪羽斂袖為二人斟酒,又為一旁吃著果點看三人講話的小姑娘添上糖水,莞爾道:“玉劍莞城有北疆軍常駐,主人前往軍中慰問一二,想來也為禮尚往來。”
雁過留聲,人過留情。
自當初衛青鋒馳援北疆,到合營赤血靈酒,再到莞城駐防同開山林,直至如今締結盟約共啟萬山嶺,兼之兩宗之主的血脈相連,北疆與玉劍,逐漸一步步變得密不可分。
而其中最為重要的是,無論是北定王楚淵辰,還是玉劍莊主衛青鋒,皆對此樂見其成。
張誠再飲一杯酒,楚淵琰卻是雲淡風輕,撚須一笑道:“雪羽公子觀小王這女兒根骨如何,可能習武?”
雪羽亦笑:“幼齡便見鶴勢螂形,為上乘習武之姿。隻女公子身份尊貴,郡王又如何舍得?”
楚淵琰道:“公子言及舍得與否,小王私心自是不願小兒吃苦。隻是天下道理在此,楚淵以男子為尊,卻教男子習武學文,將女兒束於後宅安逸享樂;玉劍以女子為尊,然而貴極如衛莊主,卻是自幼習武,寒暑不綴。”
“小王虛度半生,也算經過見過,如今膝下隻這一個小兒,為父母者,總不免為之計深遠。如今一則楚淵風波不斷,二則世情風俗如此,即便出身尊貴,女子習武學文也頗受非議。”
楚淵琰看向雪羽:“小王欲將小女送至玉劍山莊修行,還望公子襄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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