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窗欞間漏進幾縷橙色日光,透過菱花紋的窗格,在青玉磚上烙出赤金色的紋影,泛著茸茸光暈,似金色蝶翼欲振。
流霞苑的外書房中,呂賢文與左清月正逐一彙報南域海運與中原交易情形,衛青鋒大致翻看過簡報,頷首道:“雪羽既歸,你二人禦下所行所擔便繼續由他負責。”
呂賢文與左清月先一同躬身應是,而後相視一眼,便由呂賢文開口笑道:“公子眼下想來有諸多要事纏身,我二人先行梳理,待得春月過後再來勞煩公子。”
衛青鋒微微一笑:“你二人與他自行商量便是。”
衛青鋒的禦下親衛與私庫本就由雪羽一手參與擴建壯大至今,直至形成規模方逐一劃分,由心腹親衛分管接手,但雪羽的籌劃影響從始至終貫穿其中,如今重新歸攏於雪羽之手,呂賢文與左清月皆毫無意外地欣然接受。
正閒談間,書房內側旁開的槅扇內發出零星響動,透過藕荷色霧靄朦朧的影紗,隱隱可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晃動。
能在衛青鋒書房內室休息的自然不會有旁人。果然,片刻後,雕花嵌紗的精美槅扇內便步出,正是許久未見的雪羽。
一襲輕薄青衫披染暮光,衣料上靛青暗紋若隱若現,玉白的雪膚宛如極品羊脂潤玉。
眉如青山遠黛,眸似秋水星潭。雪色長發以墨玉輕挽,鬢角幾縷碎發拂下,如柳絲掃水,襯得其人皎潔如月,昳麗無雙。
呂賢文麵露驚豔之色,撚須笑道:“闊彆半載,公子風姿更勝往昔。”
雖是隻相隔半年,實則雪羽已經長年戴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很久了,除了流霞苑中內院服侍的管事仆從,旁人包括衛青鋒的心腹親衛也很少能見到他真麵目。
雪羽微露赧然之色,欠了欠身道:“失禮了。”
左清月隻在雪羽現身之時怔愣了一瞬,轉而便端坐斂目,不曾再往雪羽處多看一眼。
雪羽屈膝在衛青鋒案首左側跪坐下來,仍是侍奴的姿態。
衛青鋒心中已然確定雪羽的位置,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隻撫上雪羽的手背:“歇息的如何?”
雪羽麵色微紅,溫聲應道:“很好,已然不覺疲累。”
雖是隻睡了大半個時辰,卻是這些時日最為輕鬆安定的一覺,又是最能消疲解乏的午後小憩,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那便一同用膳。”衛青鋒捏了捏雪羽的掌心,又看向下屬二人:“呂先生與清月也一起吧。”
二人躬身應下:“是。”
流霞苑內廚房早已備好一應膳食,聞聽書房傳膳,立刻流水般地陳列上來。
“北地一年有半數時日在寒冬,想來飲食文化也與玉劍大為不同。”呂賢文笑道。
雪羽看著麵前碟碟鮮嫩多汁的蓮菜青筍,一時莞爾:“確然相去甚遠,北域民風悍勇,飯食茶飲也相較粗獷豪邁,倒也彆具風味。”
衛青鋒免了雪羽起身布菜,反倒隨手給他搛了幾樣鮮菜:“靈田之中為你留了一池鮮藕菱角與諸多水菜,守著偌大的溫泉山莊,還能給自己餓瘦了也是難得。”
北地冬日多講究肉食進補,沒有幾樣菜蔬,溫泉湯池雖能供應,到底不合時節,雪羽又是個嬌氣難養的食素小鳥胃口,無人管製之下,半載時日便清減了不少。
雪羽好脾氣地柔柔地笑,溫潤的笑意自極漂亮的鳳眸處悠悠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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