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浸月夜未央,鮫綃帳底暗浮香;鎏金盞注葡萄綠,碧玉光凝琥珀觴。
待得酒酣宴罷,已然月上枝頭。
以衛青鋒的性情竟是飲宴全程,令一乾手段百出謀得邀帖前來的各方勢力心下稱許不虛此行,同時亦對雪羽這尊歡場出身、以侍奴身份攀上玉劍山莊莊主正君之位的傳奇美男子,在衛青鋒麵前的受寵程度暗自心驚。
酒意熏熏然。
衛青鋒半身浸泡在溫泉池中,雪羽捧著玉盤碧盞緩步而至。
“夜飲烈酒傷身,且進一盞果釀,撫溫調和脾胃~”
碧玉盞中是蜜茶和煮時令果碎,再以果醋調味,是雪羽常常為她調製的解酒果飲。
“自己可喝過了?”
雪羽為宴主,席間喝得不比她少,即便是韻靈境的功體,在上品甘醇靈酒麵前也不免沾染醉意。
“自是喝過了。”
雪羽在池邊跪坐下來,見衛青鋒接過果盞一飲而儘,眼角眉梢便漾出清淺笑意來。
衛青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雪羽尚未更衣,還穿著冠禮的華服與金冠,厚重華美的玄金色澤披著在他身上,彆有一番奇特的美感。
亦或是更準確地說,長成雪羽這副形容模樣,穿什麼顏色已然無關緊要。
“等本座請你?”
雪羽輕笑,解開腰間玉掛,褪下華服,鬆去發冠,以原態之姿滑入溫泉水中,輕輕貼靠過來,與衛青鋒相擁在一起。
衛青鋒闔目枕靠在雪羽胸前,任憑清淺馥鬱的淡香將自己包裹,力道位置皆恰到好處的按揉,自頸肩開始,一寸寸向下向外延展。
“你啊——”
衛青鋒微微喟歎。
她最是性情剛硬果決之人,卻總是無數次為雪羽夯定未來,又一次次不由為之心軟。
“奴很好。”雪羽從身後環擁著她,輕聲道:“主人對雪羽,很好,很好。”
“真這麼想?”衛青鋒闔目輕哂:“就沒有半分不甘?”
雪羽輕笑:“一點點。”
衛青鋒笑了,雪羽亦笑了。
“自由固然難得,然人非聖賢,未必每一步都是對的,責任自擔,盈虧自負,誰又能保證來日不會後悔呢?”
“囹圄於本座之手,縱然事有不逮,也能怨罪到本座頭上?”
長發垂落,雪羽笑著貼靠在衛青鋒肩頭,如同長頸的優雅雪鳥,撒嬌般地偎依在主人身上。
“奴曾在孽海情天穀,親身體悟經曆過無數幻境。”
衛青鋒睜開了眼。
“幻境由心而生,十五歲,正是自我意識過強之時,且奴那時初初突破鍛體七重馭靈境,初次觸及神魂,思緒難以自控。”
那座因不知根底被冠以‘煆心’之名的試煉秘境,運轉規則恰是牽動人心最隱秘的情緒。
換而言之,他在最不該進入孽海情天穀的時候,一頭紮進了那方由情欲構成的天地。
“奴在其中,千百萬次為自己勾畫了人生,無一能得善終。”
歡場出身,無雙容顏,爐鼎功體,欲望沉淪。
十五歲的聰慧少年已然已經擁有了清晰的認知,在以他的‘心’構建的無數秘境之中,雪羽沒能看到一絲半點的希望。
他甚至曾為自己勾畫出了最完美的父母。他們深愛自己,他們位高權重,他們翻手為雲,他們尊貴無比。但即使是這般,他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廢去功體,作為父母最大的汙點,在其庇佑之下,苟延殘喘,了此一生。
正因一次次的絕望,全然看不到儘頭,他才會釜底抽薪,在孽海情天穀這等魔障之地,強行催動功體,在無邊情欲之中強索精元,硬生生靠著穀中充沛的天地靈氣熬過三年,將修為突破至鍛體期大圓滿。
“您,是我未曾窺見到的人生之中,最不曾期冀過的相遇。”
喜歡我在修真世界勤勤懇懇當男寵請大家收藏:()我在修真世界勤勤懇懇當男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