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儀懷孕了,我要跟她假結婚,你先搬出去。”
戰擎淵平靜地說出這話時,不是在和夏桑魚商量,而是命令的口吻。
手機振動,那個女人傳來一張戰擎淵與她癡纏擁吻的挑釁照片。
這一刻,三年的婚姻成了笑話。
“還有,最近不要上網,是為你好。”戰擎淵冷漠丟下一句,甩下她離開。
“二加一去死啊!!!”
當網上鋪天蓋地的辱罵將她淹沒時,她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
嗬,他人還怪好的。
這樣玩她是吧?那就都去死!
在翻身和翻地間,她果斷選了翻天。
【#爆#戰氏總裁曬結婚證,實錘夏桑魚第三者#】
【#熱#夏家聲明和假千金夏桑魚斷絕關係!鳩占鵲巢竟還介入真千金感情多年#】
【#新#爆#夏桑魚直播跳橋強洗白?】
夏桑魚顫抖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刷了一遍,關閉界麵重新進入直播間。
直播鏡頭裡,貼在左上角的精神鑒定證書上,鑒定正常兩個大字被紅筆圈了出來。
黃昏的雲霞紅得像火,貨輪駛過寬闊的江麵,岸邊的波濤愈發洶湧。
她站在大橋護欄外的檢修平台上,複古格紋裙褲被風吹得如蝶翼般震顫。
吹亂的長發在她臉上肆意飛舞,配合她憔悴的臉,帶著股平靜的瘋感。
“到底跳不跳的?要跳就跳啊!彆浪費公共資源!”
“她才不可能去死,沒看見還在直播嗎?真不愧是三姐,真不要臉!”
“爛襠貨該死!!!”
護欄邊圍著一大群群情激憤的群眾都在喊著讓夏桑魚去死。
幾名警員在全力維持秩序,“都冷靜點,教唆彆人自殺是犯罪……”
消防的警笛急迫地劃破暮色,看熱鬨的人也被迫暫時散開。
“小姐,你冷靜點,一輩子那麼長,有些磨難隻是暫時的。”
“快過來——”消防員們伸出手連勸帶哄。
“都彆過來!彆以為我不知道,磨難的終點取決於壽命的長短!”
夏桑魚又往水泥墩柱的邊緣挪了兩步,像隻隨時可能要被吹走的,破碎的蝴蝶。
所有人都不敢再輕易上前。
夏桑魚把直播支架做了調整,讓鏡頭對準自己的臉,直播間人數已經突破六十萬。
手機屏幕上的評論正以驚人的速度滾動,那些彩色的文字組成的各種不堪入目的辱罵和攻擊,像醜惡的怪物撲向她。
可她沒有去理會,而是平靜地對著鏡頭說出了開播的第一句話。
她的聲音乾澀喑啞,像被砂紙打磨過,卻莫名有力量:
“我是夏桑魚,你們嘴裡的破壞彆人感情的小三,鳩占鵲巢的無恥假千金,事實真是這樣嗎?這場直播給你們答案……”
戰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裡,戰擎淵剛結束一場會議,總助就匆匆忙忙跑過去彙報:
“戰總,不好了!太太…不,夏桑魚小姐她在跨江大橋上直播跳橋。”
戰擎淵垂眸看向助理的鞋尖,指腹摩挲香煙紋路的動作一頓,冷冽的嗓音帶著股讓人不安的壓迫力:
“把她所有的卡都停掉!”
助理頭皮發緊:“可是,太太的卡,在上周就已經全停了。”
進口香煙在他指尖擠壓變形,眉峰微蹙間,深色瞳孔中的不耐在寒潭般的眸底放大。
接過助理遞來的平板,掃了眼直播間畫麵裡的女瘋子,正是那個和他做了三年夫妻的女人。
三年來他給了她最富足的生活,卻不料她竟然還這麼不知足。
“去把人抓回來,愛發瘋就送去精神病院。”
就在他話落,助理準備退出去時,直播間裡的夏桑魚又說話了:
“下麵是第一份證據,關於誰才是小三,噴子們都把腦子裡的水倒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