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橋東麵的立交上,夏令儀正駕車趕往現場,她的喇叭都快摁冒煙,隻恨車子上不了天。
一路堵得跟隔壁大媽一周沒有通暢的腸道一樣。
而此刻另一邊的戰氏集團更是一派風雨欲來的壓抑氣氛。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怕加班降薪,就怕總裁發神經。
可怕啥來啥,戰擎淵朝著助理怒吼:“讓你們去抓個人,都三十分鐘了還沒有到達現場,是死在半路了嗎?”
高助理此刻是彷徨又無助,如果可以他巴不得親自去,起碼不用為下麵人的無能承受怒火。
“現在中環線嚴重堵車,他們到達橋頭的時候,鑽出來一個孕婦,硬說他們撞了她,現在……正在處理。”
戰擎淵都氣笑了,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夏桑魚搞這場直播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是他小瞧她了。
她手上到底還有多少證據?她是怎麼弄到的?
戰擎淵把左手食指上的獅鷲戒指轉向掌心一側,這是他發怒前的習慣。
下一秒就從老板椅上站起,裹挾著一身低氣壓朝門口走去。
夏令儀的電話再次打進來,她已經快急哭了:“阿淵怎麼辦?夏桑魚她要毀了我。”
“彆怕,你先和夏桑魚申請視頻連線穩住她……”
夏桑魚正要投放證據,夏令儀的視頻連線申請就打了過來,與此同時她也攔到了一輛摩托車,飛快往夏桑魚的直播地點趕去。
夏桑魚那個作死的賤人,她既然不想活了,那就成全她,讓她在百萬觀眾麵前暴露她歹毒的一麵。
五秒過後,夏桑魚接通了她的視頻。
好在她戴著頭盔,才沒有暴露陰鷙的表情。
掀起頭盔,她細膩如瓷的短寬臉配上脆弱破碎的表情,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桑魚,你快彆鬨了,我都原諒你搶走我二十幾年人生了,你為什麼還要用合成的假證據朝我潑臟水?分明我才是受害者呀!”
夏令儀泫然欲泣,蛾眉輕輕蹙起,眼眸裡碎瑩閃爍,那委屈的模樣的確叫人可以沒原則的心疼。
【女鵝彆哭啦~抱抱~夏桑魚真該死,不管她怎麼洗,鳩占鵲巢二十幾年,害得我們女鵝童年被虐待是事實,去死好不好?】
【我們小鯉魚五年前出道時,手臂上還有好多淤青,都是她養父母和養兄打的。要不是夏桑魚霸占她的位置,我們女鵝怎麼會受這種苦?】
五年前夏令儀就是靠著一張和中森明菜有七分相似的帶著清冷破碎感的臉,加上身世淒苦的包裝,在韓順利出道。
【我看夏桑魚她親爸媽肯定是為了讓自己親女兒過好日子,所以故意把兩人交換了,小說裡都是這樣寫的,狗頭ipg】
【夏桑魚的親生父母那麼自私惡毒,她能是什麼好貨?根都是爛的!】
【樓上+1】
【+10086】
夏令儀看著自己請來的水軍已經幾乎控製了評論,大大鬆口氣的同時,又陡然得意起來。
夏桑魚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假千金棄婦,拿什麼跟她鬥?
距離到達目的地還有三分鐘,她眼睛直直盯著直播屏幕,等待夏桑魚回應。
夏桑魚也的確回應了,回應的不是無用的言語,而是一張張照片。
是夏令儀從小到大的照片,和她的家人,也就是夏家父母和兩個哥哥的合照。
照片裡的夏令儀穿著各種公主裙或者奢侈品套裝,有坐在品牌鋼琴前的,還有在遊樂場的,動物園的,高級餐廳裡切牛排的……
照片裡的她自信張揚,眼睛裡那股光怎麼也不像是受過虐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