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多小時後,夏桑魚抵達海城。
霍元聿並沒有和她一起回海城,而是中途在另一個城市下了車,說是有個臨時項目。
夏桑魚和他約好,下周請他吃飯,算是還個人情利息。
下車後,她直奔和安淳約定好的出站口碰麵。
另一邊,高舉手牌的安淳站在人群中分外惹眼,沒辦法,身高優勢。
想到自己雖然平凡普通,卻有個明星閨蜜,她做夢都要笑醒。
說不定以後可以搭上閨蜜的順風車,去娛樂圈玩一玩,也許運氣好就成了當紅炸子雞呢?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麻煩比美夢來得更快,她一不留意就讓人捂住了口鼻拖走了……
夏桑魚來到兩人約定的地點,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有等到安淳出現。
她撥打了安淳的電話,可卻隻傳來機械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戀愛腦該不是忙著跟她老公造人,把接我的事忘了吧?”
蒜鳥蒜鳥,自己回去。
剛準備走,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是串陌生號碼。
莫名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號碼不簡單。
她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話筒裡傳出戰擎淵低沉喑啞的聲音:“你朋友在我這裡做客,我的人在車站北停車場接你……”
夏桑魚聽著聽筒裡傳出的嘟嘟聲,腦瓜子氣得嗡嗡亂叫。
這狗東西想乾什麼……
車子一路駛向了戰擎淵位於半山的彆墅,也是她和戰擎淵在一起的三年裡,共同住過的最久的‘家’。
下了車,坐在電動輪椅上的戰擎淵已經在門邊等著她了。
幾個月不見,男人好像瘦得脫了像,但眼神中的陰鬱霸道卻半分未減。
“安淳在哪兒?你想乾什麼?”夏桑魚開門見山地問。
“令儀還沒回來,你把她弄去哪裡了?”戰擎淵語氣冷冽而強勢。
夏桑魚眸中飛快掠過一絲驚訝,夏令儀還沒回來?
是樂不思蜀,還是被拋屍荒野了?
那又關她什麼事?
“戰總,我姓夏不姓王,你老婆不見了,你不報警你找我?”
戰擎淵目光沉沉,緊緊鎖定著她,眸底沉寂著她看不透的情緒。
“我找你過來不是為了令儀。”
夏桑魚麵露驚訝:“什麼?不是為了夏令儀還是為了什麼?你該不會還想跟我敘舊情吧?”
她清澈的星眸裡,是不加掩飾的譏誚。
戰擎淵強勢的語氣陡然拐了個彎,軟化下來帶著幾分無奈的妥協:“你鬨也鬨夠了,回來吧!令儀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夏桑魚聽到他這話,一時間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某個封建朝代了。
“戰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都和夏令儀結婚了,還想納我做妾啊?做夢呢?醒醒吧!”
戰擎淵平靜的臉色陡然皸裂,他眼底翻湧著強勢的風暴,怒聲低吼:
“結婚證不過就是一張紙,有那麼重要嗎?你非要鬨?我可以答應你不會讓令儀出現在你麵前,你滿意了嗎?”
“戰擎淵,你的妻子、你的白月光都失蹤了,你還不快去找人?她現在都被全網罵成賣國賊了,你就不怕她想不通自殺?”
“卻在我這裡說些不著邊際的蠢話,你是想惡心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