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安淳就撲了進來,不管不顧抓著她就嚎啕大哭:“魚寶,你終於…回來了?”
夏桑魚單薄的居家服肩頭染上一片濕濡,她在哭?
夏桑魚扔掉抹布,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呼吸一緊:“鵪鶉你怎麼啦?是不是戰擎淵那個……”
“嗚~~”安淳喉嚨裡發出尖銳的嗚咽,像極了開水壺的尖叫:“我被綠了……嗚嗚……”
夏桑魚怔了兩秒,像是沒有太大意外和震驚:
“彆難過了,換個角度看,起碼你們還沒結婚。渣男在你們婚前劈腿算不上壞事,當今社會誰的頭上沒帶點綠?”
“可是我跟他五年了,他是我第一個男人,嗚嗚……”
安淳回想起她去找那男人時,目睹著他在宿舍裡和另一個女孩赤裸糾纏的情形,哭聲陡然更大了。
夏桑魚隨手抓過幾抽紙幫她擦眼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其實就從那個家夥一再拖延跟你領證這件事,我就勸過你,這種男人不靠譜。”
內心的不甘和委屈讓安淳鼻尖一陣陣發酸,呼吸也跟著不通暢,聲音甕聲甕氣:
“可是……為什麼?我對他難道不好嗎?他……為什麼要背叛我?你知道他跟那個女人滾床單時,是怎麼形容我的嗎?”
她回想起那女的問他,自己和他女友誰更有魅力時,他的回答:
“一個渾身烤腰子味兒的老女人,都玩兒膩了,哪像你,又香又帶感。”
夏桑魚聽後,說完全不生氣是假的,氣得都想馬上衝過去把那死渣男捶進地裡。
但她還是儘力安慰安淳,“你不知道男人四大幸事嗎?”
“他鄉遇故知……”
“是洞房花燭夜,洞房花燭又一夜。一夜一夜又一夜,新娘夜夜是新妾。”
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年輕時候新鮮感大於一切,成熟以後,利益至上。
而很多女人卻是感性動物,總是用婦道、貞操、真愛來約束自己從一而終,在感情裡獨自承擔傷害和痛苦。
在被背叛和傷害後幻想男人的悔恨回頭,可對於男人來說,他們樂於享受有女人為他們爭風吃醋、肝腸寸斷,他們不會為此心疼愧疚。
相反,他們引以為榮,並將女人的痛苦視作證明他們魅力的驕傲勳章。
“你在這裡要死要活,彆人沒準正摟著新歡打賭你什麼時候卑微求和呢?”
夏桑魚的話,成功止住了安淳的哭聲。委屈和痛苦逐漸化為了憤怒。
“我好恨呐~他憑什麼嫌棄我老?我明明跟他同年,他還比我大三個月!”
“有些男人總愛把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奉為圭臬,以此為女性製造年齡焦慮,為他們自己建立性彆優勢。”
“你隻要記住男人臟了就扔,下一任沒準是男神。”
夏桑魚把安淳忽悠得很快忘了失戀的陣痛,甚至開始幻想起了對下一任的心動。
“果然狗男人根本靠不住,關鍵時候還得閨蜜靠譜。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火了?我們店裡的食客好多都在議論你呢!”
說起夏桑魚如今的名氣,安淳破涕為笑。
“要是那些人知道,你就是我閨蜜,不得羨慕死嗎?哈哈~先說清楚,姐妹後半輩子的幸福就靠你了,給我好好乾,爭取火遍全球……”
“火什麼火?來都來了,先來乾活。”
安淳一臉哀怨:“搞什麼,你都是大名人了還親自乾活?”
夏桑魚把抹布塞給她:“我不光親自乾活,我還親自吃飯,親自上廁所。”
想起中午還沒吃飯的安淳打了個嗝:“晚上吃什麼?”
“好好乾活,晚上給你做倆硬菜。”
“有多硬?”
“清蒸老虎斑,鹽焗帝王蟹。”
“這麼硬?”
“吃飽飯,我陪你揍渣男……”